尽管如此,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接近的了李诺。
尹蘅一直稳稳的护在她身前。
毕竟人数太多,尹蘅一把剑砍不过来,他握剑的手臂还是受伤了,李诺不敢出声,只能紧紧咬着嘴唇,咬的满嘴血腥味儿,心里暗暗给尹蘅加着劲儿,也在祈求,有什么人能来救救他们……
风好像比之前更大了,李诺察觉到身后方向吹来暖暖的气流,卷着落叶扑的人睁不开眼睛,她刚将鱼泽护好,陶暖说了句:“夫人,小心……”
话都未说完陶暖就倒在了李诺身边,李诺回头想看看是什么情况,也被一股奇怪的气味儿扑了鼻子,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久病多日,汴元信回到麒麟关时还伴着咳嗽,以往任何一次凯旋,他内心都是充满骄傲的,只是这一次绝非凯旋,尽管百姓夹道欢迎,麒麟国还是扩充了国土,但汴元信心里除了失望,便是沮丧。
暗卫重伤亡,和尹蘅在燕国境内的交锋屡屡遭到重创,知道了侧王妃并没有死,却任是他怎样努力,都将她接不回身边。
王妃月婆早就得知了汴元信回来的消息,一大早就亲自侯在了麒麟关城门外,远望到穿着一身银色铠甲的夫君,她焦急的情绪被欣慰和喜悦代替。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为了来接他,还专门穿着他以前夸奖过她的衣服,可谁想……汴元信连马都未下,只是对她微点了点头,便经过她身边,离开了。
不冷,月婆却觉得微风都变的冷厉刺骨。
“王妃回去吧,陛下已经回宫了……”一直跟在月婆身边的女官实在看不下去王妃的可怜样,上前提醒了一句。
月婆连眼泪都没流,一个人守着偌大的空寝殿那么久,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她缓缓回头问那女官:“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么?”
女官低着头不吭声。
又有太监凑过来,小声说:“王妃。国丈来了。”
月婆掩去了脸上失态的表情,在家人面前她一向装的很坚强。
“我听说,这一次陛下出去,得到了那个女人的消息。”国丈架子很大,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老,但脸总是阴着,眼角和嘴角的细纹也就明显了。
“父亲。”月婆回头应了一句,假装不知的说:“陛下才刚回来,女儿也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待我晚点了去问问……”
国丈怒瞪着她低声喝:“你问什么问!他都多久没有见过你了!”
月婆被噎住。
国丈冷哼一声,背着宫人将一小包东西放在月婆手里说:“你也别要求太多,什么情啊爱的都是狗屁!有个孩子才是你能坐稳王妃之位的唯一保证,我们当初虽帮他不少,可这些年你哥哥也败了太多,他还能让你继续做王妃,已经是开恩了。”
月婆将那包东西攥紧,小声的说:“那父亲还让我去求孩子?不是自取其辱么?”
国丈阴森的笑了笑,眼神中透着一股子老道的说:“男人总归是离不开女人的温柔乡的。既然他能上的了别的女人的床,怎么就上不了你的?这是护体保育的药,你多喝一些,再想办法和他和解,从外面归来的男人总归是倦的,有一个通情达理的王妃才重要。”
月婆低着头说:“我不明白父亲大人的意思。”
“既然侧王妃是你给骗丢的,那你就将功补过,将她找回来,当务之急是化了你和陛下之间的间隙,这就是大好的机会,只要怀上孩子,侧王妃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国丈说着压低了声音,阴笑着说:“只要她回麒麟国,我能让她被狼撕一次,就能撕第二次。”
御医看过汴元信的情况后,开了几幅药,主要还是调节寒气入体的,只是陛下身子本就康健。受寒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人的心情,是难以用药调节的了的。
御医走后,寝殿静了下来,汴元信起来去大殿角落里将一只木箱掀开,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里面叠着一张图,画的歪歪扭扭的,但标注的字却很新鲜。
各条街道,商业区,住宅区都有标识,这就是麒麟关的雏形,他也是按着这张图建起了现在这般繁华的国都。
突然想起在梁国见到李诺画像时候的心情,画中的那双眼睛并不传神,可那嘴角带着点坏的笑容却勾起了汴元信的回忆。记忆里的那个小孩子,也喜欢透出一股子不属于她那个年龄段的沉稳,以及时不时漫散在嘴角边的坏笑。
汴元信将图叠好,将盒子放在了他批阅奏折的桌边,以前只当做亡者的遗物放着,如今却不一样了。
“陛下,侍卫世求见。”有太监通传的声音。
“传。”
汴元信坐在了桌案边,外面进来的人风尘仆仆,看样子也是赶了长路的。
“陛下。”
“可有消息?”
世微一点头说:“尹蘅已经离开梁国去往庆,李……侧王妃也同去了。”
汴元信凝着眉头挥了挥手说:“在将她接回来之前,还是不要叫她侧王妃了,听着心烦。”
世继续说:“还有一事,修传来消息,国舅在知更港建船的事本已经被强行停止了,但是他趁陛下不在的这段时间又复了工,如今已经建的差不多了。”
“他想做什么?”
“从各地征集童女出海,据说是要求什么双生之道……”
“童女可让他征到了?”
“没有,全是通过黑市从燕国买的。”
汴元信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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