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缓缓开口:“撩了就跑,是很可能会被反攻的。”
胡开心顿时受到不少惊吓,一时还没理解她这话什么意思,她却已经用力伸手把他推倒在地,用一种阴测测的表情俯身下来用力堵住了他的嘴。
赖小姐从小到大从没谈过恋爱,初吻都是交代给了还在当年襁褓里的萧沉默——如果那也叫吻的话。
她的吻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几乎只能叫“啃”,大概是刚才被撩起来又丢下的怨气堆积在心头,她这会儿气性不小,对着他的嘴又啃又咬,啃得他浑身如蚂蚁爬过一般瘙痒,急忙伸手捧住她的头防止她继续折磨自己,女人不依不挠地挣扎起来,然后她的头就被拉下来,胡开心再度凑上来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回,赖小姐总算满意了,她甚至还主动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他的唇,胡开心心头一震,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推开她想要阻止事态继续发展,但是赖青青一点也不认输,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一样。
她原本就极貌美性感的,做出这种动作来简直就是挑战男人的所有底线,胡开心顿时发出放弃挣扎的低吼声,再一次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眼看又要重复“你吻我我就吻你”的闹剧,只听到“咚”地一声,赖小姐的脑袋撞在了客厅通往浴室路途中,唯一的台阶上。
“……好痛!”赖青青疼得皱眉,很自然地抬手捶了捶身上的人,“哪个白痴设计的房子!”
“是我。”胡开心依然很乖巧地认错,不过这一撞也把刚才的暧昧与氤氲气氛冲散得差不多了,他的酒也彻底醒了,急忙坐起来伸手扶她起来,大手放在她脑后替她揉了揉,赖青青依旧不解气,气哼哼地坐在地上。
“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怎么了?”他的手还在她脑后轻揉着,声音不知不觉放得很轻,语气很温和,像是在诱哄心尖上的人,格外小心与体贴,“没有流血,不过你暂时还是不要太激动了。”
“我激动是谁害的——啧!”刚炸毛了一句就觉得后脑还是有点疼,赖青青一张好看的脸顿时皱成一团,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
“你干嘛突然吻我啊?”
——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点晚?
胡开心轻笑着摇了摇头,收回替她揉脑袋的手抓住她的手,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因为你在勾引我。”
“放p!”她抬手又想打他巴掌,结果两只手都被抓住动弹不了,她只好用力瞪了瞪他,“我就是好心想拉你一把……”
“你就有。”胡开心微扬起唇角,一句一句缓缓揭开她的“罪状”,“从第一次在玩具店见到你,后来在萧九九家里再遇到你,我就一直想问,为什么我总是遇到你?”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飞扬跋扈,睚眦必报,得理不饶人,但要是自己做错了,也会很诚恳的认错,从不仗势欺人——除非对方先这么对她。
她看起来明艳性感,在感情上却只是白纸一张。她和他所有认识的那些富家千金都不一样,她甚至根本都不像是一个重视教育的上流社会培养出来的女儿,粗俗,粗鲁,偶尔甚至还低俗的,时不时动手动脚,有着很显而易见的暴力倾向,但是他却近乎自虐一样,总是不知不觉被她吸引。
就像一颗红辣椒,摆在那里光鲜亮丽,吸引他的视线,他想尝试,却会轻易被灼伤喉咙,甚至肠胃都跟着烧灼起来,烧得他痛不欲生。可他的口腔记得那个美味,记得那一瞬间划过喉咙的痛与欢乐,他的心脏知道那股麻痹的感觉,知道她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能让他的心躁动起来的女人。
“遇到我怎么了?我还想问怎么老遇到你呢!”赖青青可不知道他内心的千回百转,只知道这语气隐约是嫌弃自己的,顿时很不服气地顶了回去,“这叫冤家路窄懂吗!”
“赖青青。”胡开心有些无力地笑出声,声音却是低沉沙哑,带着未能完全散去的情//欲和若有似无的宠溺,“我没兴趣去招惹一个冤家。”
“什么意思?”赖青青疑惑地瞪着他。
“我和宫辰一样,只会招惹让我心动的女人。”他说着,忽然凑上前来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在她诧异的注视中微微扬起唇角,“即使是喝醉酒的时候也一样。”
“为什么要和宫辰一样?”赖青青虽然听得脸红心跳,但是想起刚才看到的儿童房,她忍不住念叨起来,“这个房子的事也是,你对宫辰也太好了,凡事都替他想在前面,还任由他欺负你——当然,婚礼上那件事确实是你欠揍。”
“哈哈哈!”想起婚礼上的事,胡开心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不过笑了一会儿他还是认真地解释起来,“其实我和宫辰的友谊,说起来有些狗血……”
他这才把当年的是娓娓道来,因为沙发还没清洗赶紧,两个人干脆就坐在了地毯上靠着沙发,于是就有了这样和谐的一幕。
——“当然了,他救了我,我虽然很感激,但那不全是我现在处处这么让着他的理由,主要是那件事让我知道了,宫辰并不是一个真正冷漠的人,他只是不懂得表达自己,我想和他做朋友,就得学会从他的眼神和语气里分辨他的真正想法。”
“哦。”赖青青一点也不扭捏地靠在他的肩上瞅着他,脸上写满“你接着编啊”的嘲讽,“那你,这么多年参透啥了?”
被她光速戳破的胡开心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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