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当即就反驳了庄雪。二人话赶话,竟吵了起来,吓得吴守备家的小姐借口肚子痛,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王槿心想,这不就是为了新朋友,得罪老朋友么!她想了想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菡萏见她似是胸有成竹,心也放下了一半,将她带了过去。
阮敏玉订的房间在听风楼后花园里的一栋临湖小楼的二层,一面是窗,临湖那面全是湖绿色的轻纱。有风吹来时,罗纱轻舞,与湖面层层叠叠的荷叶还有盛放的荷花交相辉映,煞是好看。走到门外,王槿从半开的窗户里看到屋里两个小姑娘虽然对坐着,却都绷着小脸,一声不吭,看来还在冷战,便在菡萏耳边轻声嘱咐了一番。
“菡萏,听说庄家小姐和阮妹妹是幼年就认识的好友?”王槿朝菡萏故意问道。
“是呀,小姐小时候和庄小姐可要好了,一块栗子糕都要分着吃呢!”菡萏会意道。
她们说话时没有压低声音,甚至比平时还大声,屋内的人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听得菡萏提及幼时的亲密往事,两个小姑娘也不禁回忆起小时候两人一起玩闹一起挨骂的画面,吵架时的怒气已不知不觉消了大半。
“那她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吧!我记得我以前有一个在福州的小表妹来扬州玩,我虽然只在小时候见过她几次,得知她要来扬州的时候都开心得不得了。早早拉着父亲去订了酒席,还拿出我存了好久的私房钱买了好多她爱吃的糖和果子。等她到了扬州,我还带着她把扬州城几乎转了个遍呢!好几次回家晚了被父亲责骂,我却还是很开心。”说到这,王槿突然语气极其伤感地道,“可惜,她回了福州以后,这些年我们都很少联系,只怕她都快忘了我了。不像阮妹妹和庄小姐,这么多年不见还这般亲密,我真是羡慕呢!”
“是呀,小姐可想念庄小姐了!”菡萏明白了王槿的意图,机灵地接话道,“这次知道庄小姐要来,我们小姐高兴地觉都睡不着,早早定下了听风楼位置最好的阁楼,所有菜品,点心,茶叶都是小姐亲自选的,都是庄小姐喜欢的!”
“那阮妹妹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呀!”王槿赞叹道。
“庄小姐也是呀。她远在京城,能来一趟扬州多不容易,肯定也费了很大功夫的!”菡萏继续道。
这时候,她们隐约听见屋里传来轻轻微的抽泣声,不禁相视一笑,看来刚刚那番话已经起了效果。
王槿心想还得再加一把柴,便又幽幽地道:“只可惜,再过几年她们又要各自嫁人,这姐妹相聚的机会又能有几次呢?”
屋里的抽泣声渐渐变成了哭声,然后变成了嚎啕大哭。菡萏惊了一跳,赶紧朝屋内望去。只见两个小姑娘正哭着抱在一起,嘴里还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依稀听见了“我错了…”“再也不吵架了…”“我好想你…”
菡萏这才放下心来,佩服地看向王槿,朝她认真一礼,谢道:“多谢姑娘,我家小姐没说错,姑娘是个顶有趣顶聪慧的人。”
王槿连忙扶她起来,笑叹道:“这和聪慧可没多大关系。你要是也有三个弟弟妹妹,还一个比一个淘气,刚刚你肯定不用我帮忙了!”
菡萏想起那日王槿家中正在玩泥巴的小女娃,也不禁笑起来。
两人在屋外等了一会,听得里面哭声渐息,有细碎的说话声传来,菡萏才上前敲了敲门道:“小姐,王姑娘来了。”
“快请槿儿姐姐进来!”阮敏玉的哭得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王姑娘请进,我去请吴家小姐过来。”菡萏替王槿打开门。
王槿甫一进门,就觉清风阵阵,带着荷花的醉人气息,十分心旷神怡,心里叹道挑到这样地方,可见阮敏玉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她不待招呼,自己大大咧咧走上前,在榻上的方桌一边盘坐下来。
二人还在整理情绪,阮敏玉脸微微有些红,觉得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有些丢脸。庄雪脸红还有一层原因,她不认识王槿。
见庄雪看向自己,王槿友善一笑:“你好,我叫王槿。”
庄雪见她眼神清澈,并无嘲笑之意,再加上她知道她就是刚刚在外面说话之人,心中便有了几分好感,点点头轻声回道:“我叫庄雪。”
阮敏玉此时正坐在庄雪身边,二人手拉着手,不愿分开。王槿感叹道:“这才是挚友相逢的样子嘛!”说着,她把阮敏玉的茶杯直接挪到了庄雪那面,“今天你就坐这边吧。”
阮敏玉瞧着王槿的举动愣了愣,觉得今天王槿的举动十分霸道,却奇怪地让她觉得特别温暖贴心。
王槿替她们把茶续上,自己也倒了杯,品了品,唔…六安瓜片,好香。
“槿儿姐姐…谢谢你。”阮敏玉轻声道,“我知道你刚刚在门外那些话是特意说给我听的,都怪我,这么大了还小孩子脾气…”
“我也有不对。”庄雪急忙说道,又转过头对王槿认真地道,“谢谢你。”
王槿放下茶杯,笑道:“这么一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们还是喝喝茶,聊聊天,赏赏景吧。”她指了指对面的荷塘道,“阮妹妹,你今天挑的地方真漂亮啊!”
“是呀,扬州的这些酒楼我最喜欢的就是听风楼了。”阮敏玉情绪恢复,活泼的本性又显露出来,她站起身掀起一道纱帘,指着外面道,“槿儿姐姐你瞧,听风楼里都是这种独栋的小楼,没有那么多乱糟糟的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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