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肖胜此番解释落音少许之后,一直莫不啃声的河马突然开口接道:
“头,咱们非洲一役闹的动静不小,如果真如你所分析的,这个程雄就是个诱饵话,按照常理來讲,我也是实施‘将计就计’的法子,可我们一连五天按兵不动,会不会让隐忍怀疑。”听到这话的肖胜,站起身走向了窗口处,用手指撇开了一道缝,刚好能看到不远处程雄所入住的地方。
“我从來都沒有想过,对方会不怀疑,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越是怀疑,警戒性就越高,所派守在程雄身边的兵力就越多,你沒发现,这几天小区里的暗哨多了很多吗,越是这般,越是说明他们心里有鬼。
如果按照正常走势的话,程雄只需担心武家人的反扑,可现在的武家人一举一动都在公众视野内,再说武家人在当地也沒有这么大的势力,能让对方如此枕戈待旦,所以,他应该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对手是谁。”说到这的肖胜,从兜里掏出香烟,随手散给众兄弟们。
“越是心虚,越是代表此地无银三百两。”眼眸内闪过一丝兴奋的弹头,在接过自家班长递过來的香烟时,亢奋的说道。
“这些重要吗,嗯,只凭他雇佣阿尔及利亚的社团,绑架武宗莹,他就已经是死罪了,他身边聚集了这么多能人异士的,你们以为能逃脱出本地势力的眼球,他们之所以对武家人放任自流,不也想通过这次对峙,了解咱们的真正实力吗。
要杀,就杀个干干净净……”说到这的肖胜,已经转身凑到了桌前,指背轻敲着桌面,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继续补充道:
“程雄仅仅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丑罢了,但他背后所牵连的关系,却是错综复杂,哥就是要借他的头颅,向整个那不勒斯的势力宣布,咱们要么不玩,以和为贵,要么就不择手段的不死不休……”说完这话,倾吐着香烟的肖胜,脸上的笑容更加的阴险,但这份笑容落在众人眼底,则附添了几分霸气。
“早就该这么干了,自打來欧之后,跟地鼠似得,整日见不得光,顾及这个,在乎那个,办事办的不痛快,把妹把的不爽利。”拍案而起的弹头,情绪显得极为激进,连带着一旁的河马,都高.潮叠起,倒是跟随在肖胜身边最为久远的斥候,保持着相对的克制,反问了一句:
“头,我觉得在你的计划里,应该不是硬碰硬吧,否则,你早就出手了,何必酝酿那么久呢。”经斥候这么一提醒,回过神的弹头和河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站在窗前的肖胜,后者微微一笑,双指夹着香烟,重新拨开了窗帘,望向对面那警备森严的程府,喃喃道:
“既然出來卖,屁股岂能不朝外,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风的墙,通知武老大,放出风去,说他已经根据线人提供,查到了绑架武宗莹的雇主是谁,当然,这些消息,先是谣传,再神乎其神的把嫌疑,都扔给程雄……”听到肖胜这话的斥候等人,不禁眼前一亮。
这是要逼迫着程雄从‘龟壳’窜出來的节奏啊,在你的地盘上,也许警备森严,再加上隐忍的帮衬,可谓是疏而不漏,但若是临时换了地点,你还能做到滴水不漏吗,届时,即使有隐忍,也绝不做不到保你周权,甚至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同日下午,一则可谓是轰动半个那不勒斯的消息不禁传开,在高佣金的诱惑下,已经有线人向武宗山告密,雇佣阿尔及利亚势力绑架其妹妹的幕后主凶,就是那不勒斯有名的‘二道贩子’陈雄。
而加强戒备,表现异常的程雄,本就引得众多势力猜疑,如今这则消息的传开,更使得这位那不勒斯有名的‘和事佬’,被推到了浪尖上。
其实,如果仅仅是这一则消息,其他势力是乐意看到武宗山与程雄争个你死我活的,可与此同时,武宗山最为信赖的三弟武宗水,在晚上一次宴会时,酒后失言,被有心人捕捉到了极为有用的信息。
目前武家人所掌控的毒品数量,远不止外界所盛传的‘少量’,目前在兜售了近200千克后,扔存有近300千克。
这是啥感念,如果按照市场价來估算,武家人手中少说还握有将近千万欧的‘货源’,而且武家人为了快速换成现金,‘货品’的纯度相当高,若是添加其他‘辅料’,耐着性子销售的话,完全可以把这一数量翻倍,要知道市面上所流通的货品纯度多数不到百分之六十,而他武家人兜售的纯度近九十。
如果前面一条消息仅仅引起众多势力的注意话,那么后面一条则犹如一颗石块,投入平静的湖面似得,使得整个那不勒斯的地下市场炸开了锅,为了能撼动程雄在那不勒斯的地位,武家人肯定急需快速回笼资金,雇佣大批量的帮手,这样一來,势必会‘低价’出售这些货源。
本就被武家人搅合成一潭浑水的市场,将铁定混乱不堪,从长远角度來讲,无论是对于华人势力,还是克莫拉來讲,打击都将是极其严重的。
最为要命的是,正当多方势力准备与武家人接触,想要一口吃下他这批优质货源,稳定市场之际,从谣言传出的那一下午开始,除了憨头的武宗水外,其他人都如同消失了一般,而外界谁都清楚,武宗水在武家里有着一定地位,但绝对沒有主导权。
事态的持续发酵,亦使得众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程雄,而警戒森严下的程雄,就如同一只被架在烤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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