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的生活作息,一项很有规律。只有在近段时间里,才会出现‘错乱’的迹象。爱人归来,又以极其细腻的情感,温润着心田。在其相拥下入眠的华美,嘴角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缓缓的从华美头下抽出手臂,单手撑在床头坐起身的肖胜。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出门前,深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华美,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午睡前,肖胜在华美的茶水中做了‘手脚’,添加了一些助眠、安神的药剂。作为一名中医,他能从华美那稍显憔悴的面容中,看出对方近段时间的‘失眠’。其实,这样做的目的,还有另一个,便是向自家小姨子询问华美的病情。
旁人也许对肖曼了解的不够深,但把自己最‘纯真’的童年,扼杀在药罐里的小姨子,无疑与他有着旁人无法睥睨的‘共鸣’。虽说有时候小姨子看起来‘疯疯癫癫’,从不按常理出牌,可一旦在事头上,她从不会以自我意愿的干涉。
就像这一次,她明知道自己在那不勒斯执行任务。可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打这通电话,让他回来。显然不只是稳定华美情绪这点事情!肖胜依稀能感觉到,自家小姨子与王丽迟迟没有为华美手术,不单单是因为她的‘不配合’。
华美与小姨子的实验室,都在隶属医院的院。这本来是科研人员研究临床,临时休息的地方。也是为一些特殊病人提供的疗养场所。
并不算近,可能是为了避免华美与王丽见面倍显尴尬的缘故。暴发户的安排,为一左一右!穿过走廊,直奔小姨子所下榻的实验室。却看到暴发户,独自一人坐在前面的树荫处,品着茶水,自有一番姜太公垂钓,愿者上钩的意境……可落在肖胜眼里,则有种充当门神的感觉。
“这是咋了?又被我小姨扫地出门了?”还未靠近,肖胜便颇为‘耿直’的说出心里所想。‘噗’的一声喷出嘴里茶水的暴发户,手背一边擦拭着嘴边的水滴,一边粗口谩骂道:
“兔崽子,你难道没看出你老爹的意境,有所升华吗?”顺着暴发户所趴的石桌直接落座的肖胜。先是干巴巴的‘呵呵’两声,随后回答道:
“别逗了,你身上固有的暴发户气息,是外界一切行为都无法掩盖的。说白了,再升华充其量称之为‘土豪’。”迎上暴发户那犀利的眼神,毫不退让的肖大官人,道出了实情。可‘忠言逆耳’啊,这话落在暴发户心里,有种被‘践踏’的挫败感。
“别拿你当爹的身份,又来搏逆我的实话实说!你说我就是违心的迎合了你,你高兴一时,恶心人家一辈子。你舒坦了,我们受罪了!别憋着了,亮出你的大嗓门……”正当肖胜无下限的‘教唆’自家老爹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腻的声响。
“最近你爹一心向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德服人!似他这种性子坚韧的男人,岂能说违背自己的坚持就违背的?”暴发户的粗口还没暴出来,声调刚有提升的意思。被肖曼这么以打岔,顿时‘焉了’下来。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有调皮了……”就差上去撕咬一番的肖曼,狠狠的瞪了暴发户一眼。理都不再理睬对方的凑到了肖胜身边。
二话不说,先是拧着肖胜的耳朵,直接转到三频道。不等肖胜的惨叫声‘嗷嗷’出口,‘尖嘴刻薄’的肖曼,便河东狮吼道:
“好你个纳兰中磊啊,当真是翅膀硬了,回来也不到我这打声招呼,直接窜到温柔乡啊?看来不把媳妇安置好,就没时间来看我这个小姨啊……我说你们……”连连求饶的肖大官人,说了一通的好话,什么‘天底下最最最……漂亮的小姨,我这也是形势所逼啊,主要……’驴头不对马嘴的解释,别管怎么说算是糊弄过去了。
余气未了的肖曼,单手掐着腰跟名‘泼妇’似得,瞪着身边小心翼翼的肖胜。而暴发户吹着口哨,游走在树荫边缘,兴致高涨时,偶尔还吟上一首东拼西凑的诗句。宋词与唐诗的结合体,元曲与汉文的变异存在……
被折腾了近十分钟的肖胜,这才算从自家小姨嘴里得知一些华美的个人信息。在谈及到华美病情时,肖曼的脸上少去刚才的‘跋扈’,则多了几分凝重。越听,脸色越寒的肖胜,紧皱着眉梢。待到肖曼说到一半时,关心则乱的插了一句:
“你的意思,潜伏在角菌内的病毒已经病变了?”
“比这还要严重,如果仅仅是病变的话,也仅仅是在角菌这狭隘的空间内。而附贴在角菌旁的寄生物,很有可能诱导这些病变的病毒,在不受外界引导下,‘破壳而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手术过程中,对于角菌的清除,必须一步到位。一旦残留一丁点,都有可能引发病毒的扩散。”
“寄生物?那有没有可能先清除这些寄生物,再进行角菌以及病毒的清除呢?”
“有,但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说到这,肖曼沉默的望向后者。而眯着眼睛的肖胜,直接接道:
“说下去……”
“你是知道的,这次对方所下角菌的位置比较特殊。如果先清除寄生物的话,很有可能导致盆腔出血……说白了,就是你们以后要不了孩子。”听到这话的肖胜,倒吸一口凉气。这事对于他来讲,可以接受,毕竟有外在的因素存在。可对于一个已经三十出头的女人来讲,这无疑抹杀了她对未来的念想。
就在肖胜沉默之际,绕了一圈偷听他们讲话的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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