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这是她头一次听奚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而且是为自己求情,虽然与实际有所出入,但确是维护她没错。
原来他是关心自己的,并非不管不问,洛蓉心里甜滋滋的,耳朵根悄悄红了起来。
洛禾眼神微动,正色道:“先生安危重要,未及时相助,我已是心下惭愧,又怎会责怪先生,如今安然无恙便好,累了一夜,不如先回侯府稍事歇息,其它的容后再说,先生意下如何?”
“好啊好啊,”洛禾话音刚落,彭长老立即抢着回答。
奚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抚着胡子呵呵直乐。
“多谢侯爷美意,”奚泽拱手道:“不过我尚有事务缠身,就不去侯府叨扰了。”
洛禾又相邀了一番,见他回绝的诚恳,不像推辞,便未再强求,只道:“那就依先生之言,若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先生尽管开口。”
“好,”奚泽道:“告辞。”
“先生慢走。”
奚泽顿了一瞬,微微侧首,余光扫过身后的小姑娘,迈步朝前而去,阿罗随在他身后,却不见彭长老动弹。
齐进好心提醒,“老先生?”
彭长老看向他。
两人默默对望了片刻,齐进忍不住出声,“你不走吗?”
“走啊,去侯府,”彭长老笑的胡子乱颤,“蓉丫头邀我去侯府,我已经应了。”
齐进和洛禾看了眼走远的奚泽。
“他忙他的,我很清闲,”彭长老道,见两人没什么反应,眼睛一瞪,“怎么,不欢迎啊?”
洛禾忙道:“怎么会,老先生肯莅临,侯府自是蓬荜生辉。”
彭长老呵呵道:“好说好说,”瞅了眼一直呆愣楞望着奚泽背影的洛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回神了!”
洛蓉啊了声,急忙收回视线,瞧见父亲板着脸紧盯自己,心虚地垂下了头。
虽然奚泽求了情,但依照父亲的脸色来看,怕是此事不能轻易揭过,洛蓉已经做好了挨罚的准备,谁料一回去父亲便被宣进了宫。
她已从彭长老处得知曹家带走奚泽的目的,料定曹家不会多嘴自找麻烦,却是隐隐有些不安,不知父亲进宫为何,一夜未眠,勉强等了小半个时辰,实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次想来已经是傍晚,起身时菱香正好推门而入。
“姑娘,你醒了。”
洛蓉揉了揉眼睛,看看外面天色,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爹从宫里回来了吗?”
“早都回来了,听说你在睡着,便没让奴婢打扰,”菱香道,迟疑了一瞬,又小声接了句,“侯爷说让姑娘醒了过去一趟。”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洛蓉伸了个懒腰,穿好外衣,“帮我梳洗。”
“是,姑娘。”
偏厅内,洛禾肃容端坐,瞧见洛蓉进来,眸光微微一暗。
“爹,娘,”洛蓉进去行礼,见父亲没有动怒的趋势,暗暗松了口气。
薛氏面色忧愁,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询问了几句奚泽的事,洛蓉一一答了,洛禾沉默听着,心道果然如自己所料。
从齐进口中得知彭长老和奚泽先后被带进曹府,他便已猜到曹玄的意图,奚泽不愿出山相助,亦在他意料之内。
在洛禾看来,没有任何事能对奚泽产生影响,他就像是一座冰山,离得越近,感受到的寒意越浓,曹玄那样的人,根本不能触动他分毫,这一点洛禾毫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奚泽的安危,曹玄并非善类,若不能得为己用,想必也不会留下祸患,奚泽对侯府有恩,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可他又不愿住在侯府,也只能暗中派人保护了。
这厢洛禾正暗自思索,薛氏心有所虑,短短几句问话后便静了下来,洛蓉发现父母神情不大对劲,奇怪询问,“爹,娘,你们怎么了?”
洛禾抬头看着她,张嘴欲言,话至喉间却是说不出来,薛氏叹了口气,垂眸揉着额角。
“到底出什么事了?”洛蓉急了,紧张盯着父母,“你们快说啊!”
洛禾直视着她,目光隐含无奈,“蓉儿,你的婚事……”
洛蓉眼皮一跳。
洛禾话音一转,“昨夜之事……外面有不少风言风语,长公主趁此又进宫请皇上赐婚,当着众多大臣的面,皇上不好再搪塞下去……”
“皇上答应了?”洛蓉心提到了嗓子眼。
“未曾,”洛禾道:“我不同意,皇上自不会当众逼婚,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
“所以爹想让我尽快定亲,绝了曹家的念想?”洛蓉道。
洛禾点头,“我是这样打算,不过仍是由不得我做主,皇上被长公主扰得无法,索性将此事甩给了太后,不再过问。”
洛蓉反应了一瞬,不解道:“我又不是皇室子女,为何我的婚事要由太后皇上做主?”
“若是以前,自然是我们说了算,”薛氏叹道:“可如今……,长公主屡次奏请赐婚,朝野上下无人不知,谁还敢上门提亲,我们虽非皇亲,却是与皇室贵胄牵扯上了,到了眼下这地步,已非一桩普通婚事,皇上让太后做主,也是为了你好。”
长公主对皇上有恩,以此做砝码,皇上心中纵使再不悦,表面也得留有情面,况且还有不少朝臣多管闲事在旁帮腔,甩给太后,既是让步,也是给了侯爷面子。
太后与洛家关系亲密众所周知,与曹家却是并无深交,如此安排,用意不言而喻。
洛蓉心里有些不大自在,自己父母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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