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放过这好机会,趁着老夫人不注意,转眼遛没影了。
直奔帝师府,可是去了一个人也未见着,洛蓉失望地出来,见尚未天黑,便想着去国公府看看齐俊,上次累他被打,也不知伤好了没有。
而此时的国公府,齐家三人难得一见聚在一起,齐进和洛长宁正襟危坐于上首,脸上都是少有的正经模样,相比而言,齐俊就显得随意许多,懒洋洋靠在椅子里,衣袍上沾满点心沫子,神情明显不耐烦,手里的茶杯盖来来回回拿起又放下。
“你能不能安静点?”齐进被那瓷器碰撞声扰得心烦意乱,不悦地朝他吼。
齐俊手一松,杯盖“啪”稳稳落在茶杯上。
“爹,怎么还没来,早知道我去听戏了。”
“是你自个要等的,我又没让你坐这,”齐进横他一眼,“要走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齐俊撇了撇嘴,不太相信地问他,“爹,真是巫咸族长?你没骗我吧?你怎会认识巫咸族长,莫非让人给骗了?”
“一边去,你爹我有那么蠢吗?”
齐俊下意识去看她娘,两人目光一对接,同时点头。
好在齐进恰好侧身去喝水,未看到这令他心碎的一幕。
说话间,管家从外面进来,“国公爷,夫人,贵客到了。”
“快请进来,”齐进瞬间坐直身子,直勾勾盯着门口,神情竟有些雀跃。
齐俊跟着看过去,只见一个俊雅男子出现在视野,一身镶黑边紫袍,手中拿了把木柄竹扇,身后跟着个灰衣少年。
那衣袍料子看着颇厚实,很有质感的样子,不是丝绸也不是缎步,与现下时兴的都不一样,发冠也不是玉制或金银制,银白色,随着行走微微拂动,仔细一瞧竟是羽毛的。
男子看着年纪轻轻,走起路来却像个老头子,倒不是弯腰驼背,而是他那步伐姿态,身形端得忒是板正,不疾不徐,比太常寺那帮老头瞧着还沉稳。
不是说族长吗,如此年轻?齐俊将他狐疑地目光投向上座,却见他爹他娘一脸呆滞,眼里全是震惊,神情如同被雷劈过。
“见过国公爷,夫人,”奚泽微微颔首道。
齐进猛地激动起身,有些语无伦次,“快坐快坐,来人,还不看茶。”
丫鬟赶紧奉上准备好的茶水,奚泽淡道:“不必了,不知国公爷此次找我所谓何事?”前几日他收到国公爷传信,说好今日前来。
齐进呵呵笑了两声,视线在屋里扫视了圈,仆人们都识趣的退下了,只自己儿子和夫人仍泰然端坐,目光如神。
齐进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咳嗽了声,洛长宁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拽着更不情不愿的儿子走了。
厅里只剩他们,齐进正欲开口,洛蓉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没看到齐俊,掉头就要走,忽然步伐顿住,猛地回身激动冲过来,“族长叔叔,你怎会在此?”
☆、15.如何保养
“族长叔叔,你怎会在此?”
洛蓉喜不自胜,不待他回答便道:“我方才去找你,你们都不在……”
阿罗咳嗽了声。
洛蓉立即闭上嘴,看向旁边一脸疑惑的齐进,“呵呵,姑父,你也在啊。”
“蓉儿,你……”齐进刚开了个口,便被洛蓉打断。
“啊,姑父,我去找俊弟了,不打扰你了,”说完拔腿就遛,没影了齐进才像是反应过来,咦了声看向奚泽。
“国公爷找我何事?”奚泽淡道。
“哦,是这样……”齐进立马一副正经模样,将请他帮忙之事道来,原是太后旧疾复发,病情汹涌,宫里太医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治,他便想到了奚泽,太后是他唯一的姐姐,膝下无子,虽对皇上有养育之恩,可到底不是亲生的,他作为弟弟,自当多上心些。
其实此事前几日陈牧刚对奚泽提起,请他入宫为太后诊治,随后就收到国公爷传信,奚泽猜到可能是为同一件事,果然如他所料。
他与齐进也算老相识,初见时齐进尚未承袭爵位,还是国公府世子,他阴差阳错救了当年的大将军陆明成,也就是齐进的表兄,因他们表兄弟自小感情要好,齐进便将他视作自己的救命恩人,很是感激敬重,两年后洛蓉身染重病,侯爷遍寻名医无人可治,齐进传信请他施救,就是那时,洛蓉进了虞灵谷。
算起来,他与齐进已是十多年未见,虽然同在金陵,但从未碰过面,若非此次太后的病,恐怕仍然不会见到。
倒不是他刻意避着,而是这些年他极少出帝师府,偶然出府去的也都是清净之地,自然不会遇到金陵第一老纨绔齐进了。
这厢齐进见他答应自己所请之事,激动的热泪盈眶,躬身一揖道:“先生避世已久,齐进本不该提此要求,只是大姐身份原因,不能随意出宫,亦无法掩人耳目去虞灵谷,反而给先生平添麻烦,万未料到先生竟然同意来金陵,齐进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
奚泽虚虚扶起他道:“国公爷无须多礼,我亦有件事想请国公爷帮忙。”
“先生请讲,”齐进面容一凛道。
阿罗上前递过来一副画卷,奚泽道:“此人乃我族中长老,眼下在外游历,失了音讯,有劳国公爷派人寻寻。”
“先生放心,我这便安排下去,”齐进一脸郑重,“先生舟车劳顿,先歇息歇息,暂且在府中住下,明日我再安排先生进宫。”
“好。”
齐进亲自送他们去客房,走到门口时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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