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惹人话柄。
但就算如此,她也知道,龚玉珍同龚妃是天差地别的不同。
在沈若英嫁进门之前,龚妃姐代母职管着龚家的事情,就是沈若英刚嫁进来的时候,许多事情都不得不遵循她所定下来的旧例。
“玉珍这样也挺好的,活波可爱。”沈若英目光一转笑着说道:“这些年要不是有了她,这府里可就没有这般有生气了。”说着目光一黯,情绪有些低落。
龚青宇见状说道:“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就好了。”
沈若英呼吸一窒,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
于六以前来过古槐村,那个时候三老爷还不是三老爷。
不过也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三老爷意气风发,一举手一投足,光芒万丈,站在身边的六子也常常睁不开眼睛,他觉得三老爷什么都是对的。
哪怕后来娶了被当成村妇的三少奶奶。
于六还是小六子的时候,还到不了沈则言身边,只是回京都的时候,沈则言是先一步回来的,他和郑氏是在距离京都几百里地的时候分开的。
小六子就去接了。
郑氏和襁褓里的沈嘉和。
于六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郑氏,接下来几年陆续为郑氏驾驶马车,也有出外去接喝醉了酒的三老爷的时候。
开门的是庄子里的佃户,看到马车上的沈家家徽。
于六等了一刻钟才见到沈则言。
沈则言一袭白衣,明明是秋天了,身上穿得单薄,他的嘴唇有些发紫,皮肤白得能看到里面的小血管。
屋里捎着炉子。
沈则言光脚踩在上面,地毯铺了一屋,可他的血色仍是不太好。
“是小六子吧。”看到于六的时候,沈则言怔住了。
于六跪在地上,恭声道:“三爷,是奴才,是小六子。”
沈则言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过来,是府里有什么事情?”
于六抬起脸笑着说道:“还是三爷明白小的,这不夫人让奴才来问问,爷您什么时候回去?这庄子上住得再好,哪有家里好。”
“夫人?”
“是啊,是三夫人。”于六笑着说道:“是夫人身边的金妈妈找的奴才呢。”
“是金玉吧。”
于六应了一声:“可不就是,不过现在都是叫金妈妈的。”
“也是,你也不是小六子了。”沈则言叹了一口气。
于六呵呵傻笑着。
沈则言走出房门,慢慢地就不见了人影。
于六愣了一下。
……
沈妙珠是事后知道于六的去向。
春草就看到自家姑娘猛地起身往外面冲去,她惊地也追了出去,就见沈妙珠立在院子中间。
“姑娘。”
沈妙珠表情变了好几变。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下意识想去找郑氏,想要问一问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后悔了吗?还是这些年来一直对爹爹念念不忘?
那这些年她受的苦,不不,兄长的苦楚岂不是白受了。
可不应该的。
沈妙珠知道郑氏。
这些年母女的相依偎让她知道,若说心里没有爹爹,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恨一个人,也是心里有这个人的存在。
可忘不了?
娘亲她不会。
沈妙珠怕自己这么冲过去,一番菲儿过去,反而伤了郑氏的心。如今可不是在塘栖镇的郑家里,在沈家,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视下。
“姑娘?”春草在旁边轻轻喊了一声。
沈妙珠回过神来,看着她,旋即点头道:“春草,你这两天有没有去你娘那里?”
“昨天才去过啊。”春草有些不解:“那还不是为了红叶的事情嘛。”
“对,也对。”沈妙珠摆摆手,往屋里走去。
春草不放心,看着人进了屋,直接进了东次间。
听到动静的香橼溜到春草旁边,小声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春草看了她一眼,摇头。
她虽有些猜到了。
但还是不能告诉香橼,倒不是说不信任这个人,而是香橼虽这些天伺候周到,对姑娘也是忠心耿耿,可那只手没有表少爷在面前。
春草心里面不太愿意把沈家的事情随意透露给郑程锦知道。
香橼嗯了一声:“那我去小厨房找红叶,姑娘中午都没有怎么吃。”
那一堆姑娘在的,你一言我一语,随便说笑几次,就一个时辰过去了,而筷子根本就没有举起来几次。
春草点头,喊了一声:“姑娘喜欢吃面。”
香橼应了。
于六的行踪并未刻意瞒着人,郑氏也没有想要遮掩。
老夫人笑道:“要说这女人,怎能离开男人呢?我儿那么优秀,她当年走得那么决绝,沈家丢了那么大的脸,她现在后悔了?哪那么容易?”
崔妈妈在一旁听了,也笑道:“可不是,老奴在郑家的时候,可听说了,那三……三夫人这些年吃斋念佛的,奴婢以为这心性变了呢。”
老夫人不以为然,她叫来陈妈妈:“你让人去庄子,让幺儿多住上一阵子。就说我说的,那里住不惯,去我的陪嫁庄子里去。”她是知道沈家其他庄子,幺子是断然不会去的,好在当年她的嫁妆并未跟着沈家的家产分成三份。
老夫人捏着嫁妆就是想着给沈则言贴补。
可郑氏回来了?
她还能不换回来?
老夫人笑得得意。
陈妈妈觉得这样不妥,稍微有些迟疑,崔妈妈就喊道:“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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