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点头。
……轮到她了。
脑子里开始嗡嗡嗡,像是无数只蜜蜂围在一起叫,她几乎是本能地递上手里的东西——一个浅色便利贴,上面写着她想让他写的话。
但东西在半路上被拦截了。
工作人员黑着脸把纸条收走,只是一个眼神递给她,大意是:现在都这么忙了,你还敢搞特殊化,让顾予临给你写to签?
她登时失落不已,又觉得尴尬和羞愤,丢脸丢到爱豆面前去了。
只得讷讷低头。
工作人员把便利贴揉在手心里,正准备扔到一边的垃圾桶中,有只手却忽然从江筱然的视线中一闪而过,从工作人员手里拿回了浅黄色的心形便利贴。
?!
江筱然睁大双眼,觉得一颗心扑腾扑腾,有种要上天的预兆。
顾予临轻柔地将便利贴展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关系,以后想写什么都可以让我写。”
他握笔的姿势也很标准,食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江筱然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很快,他写完了,将专辑递还给江筱然。
“谢、谢谢。”
他伸出手同她握手,宽大温暖的手将她手掌牢牢包裹,江筱然快化成了一汪春水。与此同时,他问她:“怎么,这次不希望我作死了?”
低沉声线中还压着点笑意。
江筱然上天了。
他居然记得自己?!
往一旁退场的时候,她不自觉就脱口而出:“是的,这次希望您娶我。”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江筱然正想回头验证一下,无奈她停了太久,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工作人员带了下去。她努力伸长脖子想看,无奈人实在太多,她连顾予临一根头发丝都没看到。
她摊开手,看着手心中交错的掌纹,轻轻握起又松开,似乎能感觉到那双手是怎样蹭过她柔软指腹,与她手掌相贴。
她决定了,这一个星期都不洗手!
后来,那一世的她追顾予临开始追得愈加疯狂。
发完专辑后不久,顾予临开了场演唱会。
预售票在一秒内售空,江筱然为了抢票还特意去了网吧,结果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抢到。她看着前面人lol的彩□□面,觉得很想哭。
最后她花了大价钱在黄牛那里买票。票价真的不菲,但黄牛振振有词:“你买了票也是没钱,不买票也是没钱,说明买票它不要钱啊!不要钱为什么不买?!”
贫穷的江筱然被说服了。
拿着“不要钱”的票,她几乎用光自己的积蓄,跑到b城去看顾予临的演唱会。
在火车上,她还文艺地拍了自己的行李和裙子的半个角,发朋友圈:“我来听你的演唱会。”
下了火车还是很激动,微博上又发了一条:“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
顾予临拒绝了她的一面之约。
因为她买到了假票。
站在场馆外,呼呼秋风中,江筱然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假的。
看着那些妹子拿着票高兴地入场,江筱然形单影只,还拖着个硕大的行李箱,刚下火车没有补妆,t区出油,头发也被大风抓出杀马特的形状。
……简直像从农村来探亲被拒绝的可怜人。
她本来还强撑着,最后演唱会开始,她一个人站在银色的冷冰冰的建筑外,头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比赛败北的难过、买到假票的无助、孑然一身的孤独,那些以前被她压在心底的情绪翻涌而出,在听到场馆里顾予临的声音后被加倍放大,她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放声痛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有人戳了戳她的手臂。
她吸吸鼻子,抬起脸,是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姐姐,小姐姐很漂亮,问她:“你怎么啦?”
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买到假票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小姐姐摇摇头,递给她一包纸:“你稍等一下,我去通报一下。”
里面的顾予临唱完了一首歌,休息的间隙,江筱然看到小姐姐又走了出来,小姐姐手里还拿着一杯速溶奶茶:“顾予临请你看演唱会哦,还是第一排的,你别哭啦。”
“啊?”
她半信半疑地接过奶茶,冷到僵硬的手指慢慢回温,连带着心脏某处也暖和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像是在做梦,每走一步都是漂浮的,就这么被人带到了第一排。
台上的顾予临正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唱歌,他脚下踏着的仿佛是七彩祥云,祥云把江筱然的意中人送到她身边。
她鼻子一酸,听到顾予临开口了:“刚刚有个工作人员告诉我,她在外面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在哭。后来知道是为了看我的演唱会买到了假票,她为了看我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结果发现自己根本进不来。”他对着江筱然笑,“其实你们不用来找我,你们就在自己的城市等着,我会去找你们的。”
奶茶盖上,江筱然的手指在颤抖。
他继续跟她们闲聊:“其实我有时候会看到很多私信,很多人觉得自己努力了,但是没有收获,免不了自我放弃。我这个人不善言辞,只会用行动表示,这些年我一步步往上爬,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原因就是我希望,当你们有一天迷茫的时候,看到顾予临还在努力着,看到顾予临手里提着一盏灯,那是我在为你们开路。不要怕,我和你们在一起。”
低沉却有力的话语,像是在江筱然漆黑的世界里劈开一束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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