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样,他彻底沉迷进去。
好运不长,也是两把也是不过片刻的时间,手上的银子输的一文不剩,一路上,金启武是腿软的走回来的。
他失神的在家待了两天,又被几个朋友唤了出去喝闷酒。
几个朋友都知道他赌博的事,赌赢了他也会拿钱出来喝酒吃饭,输了他们在旁边安慰再接再厉。
但是再安慰也没用,因为他手里拿不出一文钱,舒氏哪里的钱被他偷偷拿光,之后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后来找到一笔钱,他又一人去了镇上,等回来时背上压了五十两的欠债。
金启武当时真的连死的心都有,可实在舍不得家中的媳妇和孩子,这两天只能每日躲在家中,期望不要有人找上门。
金老爷子年岁大,见的世面也多,一听就知道二儿是被人做了局。
“你的那些朋友了?”
金启武没有回话,依旧盯着媳妇的伤口看。
“问你话呢。”吕氏狠狠推了他一把,就看不起他没用的样,近给家里添乱。
“找,找不到了。”金启武羞愧,他不傻,现在仔细想想就知道是他这几个朋友和外人挖了个坑,要他往里跳。
“爹,该如何是好,那帮土匪明日又要上门了。”金启文没有主意,如果不是时候不对,他真的想好好教训这个弟弟。
旁边金叶一听急了,哪些人可是说了,明天拿不出钱,可就要拿她出去还债。
她心里不由有些怨恨,如果她爹能能干一些,她又怎么像现在这样。
金叶决定自救,她想都没想,就跪在祖父面前:“祖父。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不想被卖掉,两个弟弟也还这么小。”
金老爷子有些颓废,五十两?他又如何能拿的出来。
“祖父,香寒婶婶不是有钱放在您这吗,您拿出来救救急,香寒婶婶肯定不会责怪您。”金叶哭着道,她不知道那笔钱有多少,杨香寒在富贵人家当差,又这么多年,存下的银子肯定不会少。
舒氏也想到了这,不顾手心的伤,爬着过去抓着金蒋氏的衣摆哀求:“娘,求求您,不为了我们,也为了您的两个亲孙子。”
金蒋氏哑然,舒氏的天塌了,她的天也她崩塌了。
五十两!就算将香寒那里的钱拿出来又如何,才不过五分之一,剩下的是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就算是将他们全家人卖掉也卖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没用的。”金启武低沉,他翻到躺在地上,地面上的碎块压得很疼,他都不在意。
因为,他想翻本的本钱是从娘的房间翻出来的。
这是,金启武没感觉到悔意,只能感觉到厌恶,忍住喉间的呕吐,他想着,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他不过就是爱躲懒,爱喝上几口小酒,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人人厌恶的赌徒!
院子里面的人都看着闭上眼睛的金启武,之间他微微张开嘴,吐出的话简直晴天霹雳。
“爹娘房间的银子,我偷偷拿去赌了。”
第二十六章混战
绝望,金家沉寂在一片绝望之中。
舒氏松开抓着衣摆的手,手上掩面,泪水夹杂血液流淌脸面。
金蒋氏简直不敢相信二儿的胆大包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到房间,找到木盒,唯一记得的是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替香寒存下的银子一分不剩。
如果说先前金蒋氏还有心救他,现在是连掐死他的心都有。
一口气接不上来,金蒋氏喘过不气,闭上眼,直直向后倒去。
好在后面有跟来的吕氏接住,不然不堪设想。
“来人啊,娘被老二气死了。”吕氏也是慌了神,这样的话都脱口而出。
屋内一片慌乱,不大的房子挤满了人。
“老大家的,你怎么说话。”指尖还能感受到金蒋氏的呼吸,金老爷子放下心又是怒火冲天。
吕氏知道自己说错话,这话要传到外面,他们金家怕在村子里面待不下去了。
将金蒋氏安顿好,金老爷子站在旁边一一安排:“老大,你去镇上把你三弟一家叫回来,永新你去喊个郎中。”
老婆子的身体一直很好,这次恐怕是气的不轻,怒火冲心,
可金老爷子也不放心,还是决定叫个郎中上门看看,家中拿不出钱,大不了以物抵债罢了。
这一天过的很混乱,这一夜除了金芸没有人能睡个安稳觉,就是还在昏迷中的金蒋氏,也是皱着眉头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金启文就带着三弟一家匆匆赶来。
金芸是第一次见到三哥一家,只见这位三哥穿着一介布衣,却十分考究,衣领和袖边上都绣有条纹。
再细细一打量三嫂,金芸总算明白为何舒氏不满,总有抱怨。
瞧着三嫂穿的布料也不是顶好,头上也是光光如也,很是寡淡。
可手腕间隐隐漏出的银镯却逃不过金芸的双眼,手上都如此,头上还会少了银钗?怕是要回村子,临时摘下罢了。
再看旁边站着仰着头,一副鼻孔朝天的两个侄子,和一身黝黑的永新完全没法比,对比下绝对就是镇上的公子哥。
也难怪如此,我们在家辛辛苦苦供着你读书,你却好吃好穿活的像个富家人,别说舒氏,就是金芸看了对他们的第一印象就差了许多。
要说金启双一家不知道家里情况,那绝对不可能,可既然知道,却视而不见还理所当然,这就是品格的问题。
“爹,娘如何,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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