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间,隐约觉得有一只手在自己肩膀上动着。
那只胳膊压得越来越重,沈禾猛地睁开眼。
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猛地从石墩上站起来,甩开那只手,“你干什么?”
赵成西有些意犹未尽的收回手,拍了拍折扇,“这侯府还真是藏人的好地方,你唤作什么?昨日怎么没见着你?”他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笑的诡异,“这皮肤嫩的,京城风月楼里那些小倌哪里能比的上。”说着手就要往她脸上贴过去。
沈禾没时间去想这人到底是谁,眼见着那贴过来的手,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生生将那手拍到一边,“这位公子,请您自重。”
赵成西哪被人这般对待过,方才来这里准备找傅景晏,结果傅景晏没找着,倒让他发现了这么个别致的人,穿着普通布衫,一看便是没什么身份的人,此刻竟敢忤逆他自己,他脸上狠狠的,怒气一股脑上来,,下一刻便高高抬起手,嘴里怒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沈禾往后退着,直直靠上了亭柱,看着那往下落的手掌,她忙抬手遮住脸。
手腕被人紧紧扼住,“谁!”赵成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来人脸上一片冰冷,眼底隐隐压着一丝怒意,“啊,是傅侯爷呀。”
他有些尴尬,被人这样下了面子,却不好发作。
傅景晏用力拽下他的手,冷声道,“殿下,既然来了我府里,那望您也要守我府里的规矩。”他绕过赵成西,过去拉下沈禾的手,又对赵成西道,“另外,这是我给君宝请的先生,所以,更不是您该动的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方才是本王失礼了,先生别往心上去。”说完他走过去,打算抬手拍拍沈禾的肩膀,却不想自己那手又被人打了下去,不是沈禾的手劲。
傅景晏沉着脸将沈禾的肩膀往边上揽了揽,“殿下,我还要同先生说的关于君宝的事。”
言下之意很明显,毕竟是在他府上,赵成西嘿嘿笑了笑,“先生,咱们下次聊。”
说完倒也真转身离开了。
沈禾暗自松口气,听傅景晏管这人叫殿下,她实在不敢想象这么粗鲁的人会是当朝皇子。
终于打发走赵成西,傅景晏反手扶着她重新坐下。
“那是当今二皇子,宁王殿下。”傅景晏见她一直不说话,抬手在她右颊上戳了戳,声音低沉,“吓到了?”
他温热的指尖又这般触过来,沈禾肩膀抖了抖,她挣开傅景晏的束缚,“多亏您及时过来了。”
那二皇子看着人高马大的,这一掌若真落下来,她觉得自己还真不定能受的住。
“怎么谢我?”傅景晏在她旁边坐下,两人挨的近,呼吸都能听得见,沈禾没想到他还真接了话,一时哑了声音,不知该何答。
男人叹口气,黑黝的眸子看了看她手边上的茶水,她喝了一半,还有一半。
接着也没继续等她回他,径直伸手拿起那杯茶。
在沈禾“啊”的一声中喝尽。
跟被别人抢了自己东西似的,沈禾忙从他手中拿回那盏杯子,“大公子,这杯茶我喝过。”
温凉的清茶润过喉咙,整个人顿觉越发清爽。
他往她耳边压了声音,道,“一个杯子喝口茶罢了,莫不是沈先生嫌弃我?”
沈禾脑袋波浪似的摇着,“没没没。”
傅景晏满意地勾起唇角,没多久神情又微微变了变,想到方才赵成西临走时还紧紧黏在沈禾身上的眼神,他捏了捏眉心,道,“以后碰到他绕道走。”
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沈禾点着头,一副全然由你吩咐决定的模样。
“还有,明日寺院的大仪式你就不用随我一道了。”这些天必然都是要与赵成西在一块的,他不想给赵成西任何可以接近沈禾的机会。
“另外。”他起身,走之前又道,“明天你就待家里,不用过来侯府了。”
沈禾也赶忙站了起来,兴许是两人离的近,她动作又太快,站起来时,身子没有稳住,左右摇晃着,两只手胡乱抓着,最后抓住了男人的衣襟。
傅景晏眼明手快,一只手拢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半扶着她瘦削的肩。
只有离得这般近时,才能嗅得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拿惯了冰冷武器的手掌中,是她柔软纤细的腰肢。
傅景晏眸低有了几分心猿意马。
沈禾才松了他的衣襟,便觉男人握在自己腰间的手更紧了一分,随后整个人没有预防地被他往前带过去,紧贴着他坚毅硬朗的胸膛。
“不小心用了点力。”傅景晏的声音自头顶传下来,随后松开了手。
临走前,不忘提醒她,“沈先生,以后可要站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意用力就故意用力,说什么不小心,侯爷你的良心呢~o(≧▽≦)o
第19章寺院
锦川唯一的大寺院落成,又有前大将军临安侯傅景晏亲自坐镇,百姓们少不得纷纷前去奉上第一柱香火。
这日无需去侯府,沈禾便睡的沉了点。
阳光穿过窗柩,映着屋里的沉闷,慢慢铺上她的脸。
有些强烈的光猛地刺过来,她忍不住捂着眼睛,正酝酿着情绪。
没多久,就听有人在敲门。
“阿禾,赶紧起来,快点啊。”沈母催着她。
沈禾坐起身,有些不愿意,“娘,我今天又没事,再睡会。”
门哐当一声,沈母直接进来。
破天荒地给她端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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