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不掩惊诧,便直直对上一片浓雾黑色,将她笼罩其中。
“你说的……可是真话?”
封晏注视着她的眸子,道:“对你我从未有隐瞒。”
那书房里的密室算什么?沈如意兀的沉默下来,那话在心底问出口时的刻薄样子连自己都陌生,她将目光放在他仍未搁下的汤碗上,不敢与他直视,闷闷道,“你无需这样哄我喝药,我不喝。”
还没喝,舌尖便尝着了丝丝缕缕的苦涩,从前何曾这样过,此时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封晏自是察觉她情绪倏然低落,与他剖白的话一道却教他将这当做了答复,胸口蓦地一窒。“沈如意,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
“上辈子我们根本不认识。”沈如意下意识回嘴,抽了抽小巧鼻子瓮声故意曲解道,“我又没让你非要对我好,你也无需委屈自个,相安无事也无——”
眸色蓦地一沉,倏尔间抽身上前,一把捏上了沈如意那精巧圆润的下颌——喝了口药唇舌相抵,强势喂了过去。
意识到他想做的事,沈如意用力摆头,想要甩开他的牵制,又似在抵抗他的气息。药汁从彼此的嘴里流了出来,但封晏仍不放弃,又扣住她,再度深深的吻着,把嘴里残留的药汁喂给她。
沈如意眼眶泛红,却不知心底那委屈是从何而来,只是用力地瞪着他,仿佛是质问他为何罔顾自己的意愿,又似乎是为他这反常的粗暴态度。“唔……你放开……”
封文茵说得对,她二人成亲原本就是各有目的,各自安好倒也不妨事,可即是不情愿,为何要来撩拨自个……
在她好不容易挣开之际,她死死抓了被子抵着往里面躲去。然这动作深深刺痛了封晏的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大力扯回了怀抱,“你想逃到哪里去。”
“封晏!”沈如意抽手却怎么都挣不脱,看着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封晏,心底莫名难受。因为病着,更是别扭,睁着红通通的水眸,“你不能这么对我!”方才那话言犹在耳,可他现下的行径却是教她不敢相信。
“你该喊我夫君。”封晏沉着眸,又喝了一口药,去吻她、去喂她。对于沈如意那些挣扎抗拒置若罔闻,态度坚定、强硬,几乎不近人清。
这一回不像之前那般温柔细致,似怕玉碎的珍惜,这是真真正正如掠夺一般的吻,充满了雄性的侵占和狂野,封晏撬开她的唇舌……
沈如意捶打他的胸膛,却怎么都推不开,他的身子如千斤重,压得她动弹不得。
直到一碗药汁见底,沈如意的挣扎将碗打碎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响回荡屋内,也激得封晏瞳孔骤是一缩,在听见外面脚步声匆忙的动静,不掩戾气地喝了一声滚。
沈如意被他抱着,缩了缩身子,抹去了眼角一抹湿润,莫名不愿在此时示弱,而后便觉到那人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眼角,空气中有一瞬寂静得可怕,而脱离他桎梏的沈如意便那样抱着自己,拒绝与他再有交流。
良久,深秋寒凉的空气中响起男子略是苍凉的声音,“你阴差阳错嫁给了我,可有……后悔。”你本该是大哥的妻子,林瑶也好,沈如意也罢,似乎都与大哥有挣脱不开的缘分……
沈如意闻言紧紧咬住了下唇,不愿作答,捂着胸口处,平复甚是少有剧烈起伏的心跳。
封晏垂眸,胸腔内的猛兽依旧躁动。
烛火静静燃着,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畔,似乎是静默对峙着。沈如意梳理了一遍,只觉得这遭没来由得很,似乎是因自己不肯喝药而起,在倦意袭来的那刹免不了反省是否是自个太过分了?
不知僵持了多久,沈如意心中忽而倦极,“不闹了,早些歇了罢。”依旧占着里面的一角,背部绷直流露戒备。
封晏的身子一僵,携着凉意揭开被子上了床,相拥而眠的习惯成了沈如意背对他而睡的姿态,漆黑的深眸注视着女子散在枕上乌黑顺滑的发丝,沿着一直到那沾染泪痕的侧脸,低低叹了一声,似怅然。“莫自个憋着生气,咬我出气也成。”
他说罢便伸了胳膊过来。
原本就没睡着的沈如意早在听见那一声叹息时就莫名酸了鼻子,待那手伸过来只迟疑一瞬便抓着搁嘴边狠狠咬住了,直咬出血印子来,教他如此欺负人。
封晏没来由心一软,连带那猛兽渐渐沉寂。
“封晏,你混账。”沈如意松开了口,沙哑的嗓音还隐约夹了一丝哭腔。
封晏凝着她的双眸嗯了一声,替她拭去眼角水光,“改日我教人做个趁手的鞭子,若这混账再犯浑,你且抽他可好?”
沈如意蓦地睁圆了眸子,看着他说得认真的模样,哑然半晌,有些不敢想象那画面。她尚是失神,便教人揽进了一个温热怀抱中,激起心神俱是荡漾。
原本只是这么静静搂着,封晏的呼吸落在耳畔,带起几许瘙痒。沈如意扭了扭,似是想要避开,却觉到他呼吸愈发粗重了起来,以及腿间抵着轮廓熟悉的一物,饶是有些不置信,“……我还病着。”
封晏低低哼应了声,表示知晓。手指却没放过她,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下滑,停留在她大腿内部,有意无意地缓慢来回摩挲。他常年有练字儿的习惯,于是掌心和指尖有粗糙的触感,和她细腻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两者相触时激起二人俱是一荡。
那修长手指一寸寸的从她温热的肌肤上碾压而过,然后在某一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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