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递给她一个大白面馒头,“吃吧。”
白薇薇咬了一口,险些眼泪流出来,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一天,再度一大家子人和和美美的坐在一起吃饭。
这时,高淑惠冷笑了下,“哥,嫂子又不是没长手,又不是小孩子,你也太那个啥了。”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自己,白薇薇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呵呵,原来峰仪你以前不是这么疼淑惠的吗?”
白薇薇今年才十八,高峰仪今年都二十五了,就是高淑惠也有二十一,说起来,白薇薇还是这家里最小的呐。
婆婆不计较昨儿的荒唐,也有她岁数的成分在里边儿。
孩子还小,可以慢慢调教,要是一把年纪了,那么胡闹,就真无药可救了。
高峰仪那张俊脸今儿也不知道红了多少遍了,“淑惠从小懂事,什么都会自己做。”
白薇薇“哦”了一声,扒了一口稀饭,“妹妹真能干!”
高淑惠对她的奉承不买账,傲气翘着脑袋,“咱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没那个福气撒娇耍横的,让人伺候。”
高峰仪啪地放下筷子,不悦睨着她“淑惠!”
婆婆文秀也睨了她一眼,“淑惠,食不言,寝不语。”
高淑惠冷哼一声,闷头吃稀饭,她可不忍这个什么狗屁大小姐,昨儿要不是看那么多人在场,早让她下不来台了。
白薇薇小口咬馒头,一副颇不是滋味的委屈小模样,看得高峰仪有些心疼,白家那环境,白薇薇打小儿估计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嫁给自己,反而憋屈了。
出于愧疚,吃完早饭,高峰仪把家里那些布票拿出来,要带白薇薇进城去裁缝铺做几身衣裳。
母亲文秀点头同意,家里穷,给不起什么见面礼,婚礼也办得寒碜,做几身衣裳算什么。
唯独高淑惠嫉恨瞪了白薇薇一眼,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这么些年家里一贫如洗,自己一年到头就那么几件衣裳,有的还是村里乡亲给的旧衣裳。
好容易熬到哥哥初中毕业,进部队当兵,有了补贴,家里日子才好过那么一点点,凭什么这个死丫头一进门,就有这待遇?
白薇薇哪里不知道高淑惠的心思,她也不想一进门就这么大手大脚花费,给家里添负担,惹了小姑子不痛快,可是怎么着也不能放过一个能跟高峰仪培养感情的机会不是?
俩人上了农场那辆绿蓬大卡车,车上左右两块木板搭着坐人,这会儿有几个老大娘,也是去城里领点生活物资,见了这一对小年轻上来,乐呵得合不拢嘴:“啧啧,这娃子生的真是俊俏。”
“可不是嘛,姑娘也贼嫩生,一百岁不显老呐”
白薇薇挽着高峰仪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上,咧嘴傻笑:“大娘,我们昨天刚拜堂呐。”
“新婚小俩口呀。”
几位大娘对视了一眼,都笑说:“孩子,你们两个可真般配,天生夫妻相。”
白薇薇闻言,真就转过脸来打量高峰仪,男人直被她看得一阵羞涩一阵紧张,才干咳一声,“看什么呢,坐好。”
白薇薇吐了吐舌头,“我看咱们是不是真有夫妻相。”
几位大娘被她逗笑了,车上爆发出一阵轰笑。
高峰仪脸暗红,揽着白薇薇肩头那只手却更紧了。
这时,又上来两个人。
白薇薇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怎么会是她?
罗桂芬刚上来坐下,一双眼就落在白薇薇身上,不停地打量。
上辈子,白薇薇嫁过来,也不是整日呆在屋里不出门,偶尔也会出去溜溜什么的。
那些村姑村妇的闲言碎语她也听过,村东头的罗桂芬是村里村花,早在几年前,罗家就遣了媒人上门来说过亲,只是当时高峰仪才刚二十,在部队历练,还不想那么早成家。
罗桂芬不认识白薇薇,可这么亲热靠在高峰仪肩上女人,不是昨个儿拜堂的新娘子又是谁?
只是一眼,白薇薇就确定,这个村花中意她男人。
“峰仪哥,你也去城里?”
罗桂芬一口白牙,笑得亲切。
高峰仪点头:“嗯。”
男人在部队呆久了,家里家教也严,对姑娘家疏离又尊重,配上那张冰山脸,高冷得狠。
白薇薇勾唇,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峰仪,这是?”
“村东罗家的女儿,桂芬。”
高峰仪补道:“桂芬,这是嫂子。”
罗桂芬嗫嚅:“嫂子好。”
仨字说得烫嘴极了。
白薇薇暗笑,面上还是真诚简单:“你好,桂芬,你长得真好看。”
这孩子气一夸,几个大娘都笑,“两个姑娘都好看。”
罗桂芬面上一僵,要说以前,村里数自己最好看,可如今看到峰仪哥新娶的这个城里领导千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算啥。
瞧这眉毛眼睛,跟小妖精似的,尤其是那皮肤跟新鲜豆腐似的,又白又嫩。
城里人说到底还是比乡下人好看。
“嫂子说笑了。”她哼唧一声,想热络又热络不起来。
白薇薇倒也不介意,挽着高峰仪,没一会儿就打哈欠。
高峰仪本来就担心她昨晚被折腾狠了没睡好,这会儿瞧她打哈欠了,顺手脱了军大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搂在怀里哄睡着。
对面坐的几个大娘小声议论,都说这姑娘命好,生得俊俏,又嫁得好人家。
悄悄挪到角落里的罗桂芬,脸上阴着,嫉妒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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