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了一句:“我哪儿是问长相啊,我又不是没见过,我是问品性像不?”
男人一双微红的眼咻地睁开,定了会儿,又是一声:“像!”
“嗳,真的啊?”江春红惊喜地扒着丈夫肩膀,“你咋知道,才处了几天啊?”
白建国诧异地转过身,不明就里望着妻子:“你咋了?一惊一乍的?没事问这些干啥?”
女人敛了声息,低眉顺眼道:“没啥,就是这几天处下来吧,觉得那孩子对薇薇不错,想着也是个可托付的,先前那些个担心好像都是多余的。”
白建国“嗯”了一声,叹道:“是,你知道就好,我早就说了,这孩子跟他爹一样可靠,你们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心思多。”
说完又得意睨了妻子一眼:“现在知道我当初订下的是一门好亲事了吧。”
江春红在白建国面前掩饰得很好,从来不表露出对这门亲事的反对,只是在高峰仪来提亲的那几天,背地里偷哭过几次,大晚上说梦话哭醒了喊女儿名字,搞得白建国不知怎么安慰。
这下可不用安慰了,妻子自己一看也清楚。
江春红问完一思忖,女儿身子有这么个毛病,要是嫁给旁的好人家,被人家家里人给发现了,这会儿不知要闹出多少幺蛾子来,那她们一家都得成m城圈子里的笑话。
得亏定了个娃娃亲,关于高家夫妻俩,自己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品过得去,现在女婿还在得蒙丈夫的提拔。
就算一时半会儿生不了,又能咋地?
还不是在家里当宝贝疙瘩供着!
还别说,自家这头犟驴还真订了门好亲事。
“老白,可真有你的!”
女人一喜笑颜开,在男人脸蛋子上就来了一下,转眼就拉上被窝睡大觉,那嘴角都是上扬的。
男人被亲得莫名奇妙,害臊睁开眼:“你这是干啥,你!”
再看了一眼,妻子睡觉都在笑,也跟着乐了,“瞧你傻里傻气的,傻乐呵傻呢。”
江春红轻踹了他小腿肚子一下,翻了个身,“别吵吵,影响我睡美容觉。”
男人噗嗤一声笑,直接压上去,“你咋都好看,别睡了。”
大半夜的,客厅里老气横秋的腊梅在月光下重新焕发了生机。
里屋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娇呵:“你个老不正经的,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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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仪又跟白建国出去了,白薇薇挽着自个儿妈去外头逛,一把票加纸币换了好些东西。
这年头一穷二白的,白家也没富裕到哪里去,家里有的点好东西是白建国的军职补贴和部队军区的便利,所以并没弄啥特别贵重的东西。
在白家也呆了快四天,快过年了,人家家里也有事,白家夫妻再舍不得也不好久留人不放。
新婚夫妻提前在新媳妇儿娘家吃年夜饭是地方习俗,所以这年夜饭就在他们走的前一天吃。
母亲江春红下厨做了糖醋排骨、粉蒸肉、这两道在这个年代,虽说是m市,那也是硬菜了。
另外顶拿手的沔阳三蒸那鸡蛋羹上淋了一层肉汁儿,鲜滑香软,愣是把鸡蛋羹冒的烟儿给盖下去了,更叫绝的是她亲手煮的m市地道正宗的武昌鱼火锅,铁架子下边酒精点燃了,鱼肚子里塞得大白菜把鱼肉的腥味儿去了大半儿,鱼周围埋了豆芽千张丝儿和韭菜,加了辣椒粉孜然粉和胡椒面儿,鱼肚子上洒了一层辣椒酱,光闻着就勾魂儿。
剩下几盘凉菜也是炸小鱼儿,煮好沥干的虾米,点醋和辣椒油就特别好吃的那种。
统共就炒了一个青菜,还是给白薇薇炒的菠菜,那是她的最爱。
m市被长江穿过,自古多食河鲜,尤其现在还是物资匮乏的年代,啥粮食蔬菜都没有老天爷赐的河鲜多。
所以说,活在江边上,还挺幸福。
吃完年夜饭,一道给父母拜了个年,江春红硬塞了红包给俩人。
第二天分别的时候,父亲白建国依旧沉稳严肃,母亲自然哭成了泪人。
不过哭归哭,临了还凑到白薇薇耳边叮嘱,千万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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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白薇薇靠在高峰仪怀里,小声问:“峰仪,在我家这几天你过得顺心不?”
她可是担心得要死,生怕高峰仪像前世一样闹得不愉快。
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勾唇:“傻瓜,你担心这个干啥,你开心就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薇薇吐吐舌,高峰仪宠溺地望着她,“瞧把你得意的。”
临近年关,高家啥都弄好了,就差个男人回来帮着打打扬尘。
白薇薇和高峰仪回得很及时,帮衬了家里不少,白薇薇给高淑慧带的糖果不知道比苏茉莉送来的糖精致多少,一看就是大厂里头出来的,外面还有漂亮的花纸,吃完可以留下来折叠成千纸鹤,挂在屋子里。
西屋,婆婆对着一枝钢笔掉眼泪,笔是高战的遗物,白建国让白薇薇带回来的,另外一些七七八八,都是生活用品,譬如雪花膏蛤蜊膏啥的。
不贵重,但是也算是有用的物品。
心意足着呢,尤其是白薇薇从m市带回的那只篮子里拿出一堆花籽和花苗,上面还有新鲜泥巴,一看就知道费了不少心思。
把花苗填好土,白薇薇松了口气,幸好这里是南方,而m市也不冷,花苗不至于被冻死。
自己不至于委屈巴结讨好谁,但诚心想跟一家人处好的心应该看得出吧?
她不知道婆婆小姑子心里觉得咋样,但是高峰仪感动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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