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跟着到了北海边上的小岛上。
夏安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钟山神君那个坑货,只说她太弱了会被他的封魂咒反噬,可没告诉她反噬起来会那样生不如死。她明明意识是醒着,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内府的真元到处蹦跶,她想要将真元收回来,却无能为力。
她甚至还在自己的内府里见到了钟山神君。
钟山神君居然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那下封魂咒,竟然没能将魂灯封死,后来还是冥府那个姓黑的小子用了镇魂术帮忙的。”
夏安浅痛得死去活来,元神在内府中打坐,那些散乱的真元在她的内府上蹿下跳,嚣张得很。她本来就觉得自己被钟山神君坑了,十分气愤,此时听到此君的话,登时就出离了愤怒,“我都说了我只是个修行了几百年的灵体,弱得很,让你把封魂咒收回去,你非不愿意。现在又嫌我没能将封魂咒的威力施展出来,太过分了啊!”
钟山神君见她那模样,干脆在她的对面盘腿坐下。
这位曾经活了好几十万年的神君,竟然也不觉得自己这般动作有何不妥,“你是只修行了几百年,可难道你没觉得你的功力其实并不算差?就说那只蛇妖吧,她可活得比你长,可如今她比起你来,已经从差了太远。”
夏安浅:“这是我勤奋用功的结果。”停了停,她看着眼前的这位神君,问道:“我说神君啊,你都这么随便闯入别人的内府吗?”
不是夏安浅要说,而是这位黑衣白发的神君,真心没什么神君样。如果不是夏安浅那天在海面上看到安风无师自通地变身,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小黑龙,她都以为眼前的这个神君,其实是个忽悠货。
面对夏安浅的问题,钟山神君也很无奈:“并不是我要随便这么闯入你的内府,而是我的封魂咒传给了你,封魂咒上有我残留的元神,所以我就在你这里停留片刻。”
夏安浅:“……”
钟山神君笑道:“别板着脸啊,这么好看的小娃娃板着个俏脸,多可惜啊。”
夏安浅严重怀疑钟山神君年轻的时候,大概是个fēng_liú多情种,不然到了一把年纪甚至只剩下一丢丢元神了,怎么会还是这样的呢?
钟山神君脸上的笑容更加欢了,他说道:“哎,看不出来小娃娃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心里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没有,我年轻的时候只喜欢我的夫人,我的夫人是望舒女神。
夏安浅一愣,钟山神君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还不等她问,就听到钟山神君说道:“你的问题都写在脸上了。”
夏安浅无语,只好端出了一副漠然的模样。
钟山神君眼睛微弯,带出了眼角的细纹,他的语气也十分随意,说道:“我在你这里也待不了好一会儿了,安浅,你是怎么遇到安风的?”
“我是在河边捡到他的,当时他一身血污,顺着河水下来,竟然也不会被河水淹没。我那时候闲着无聊,就将他捡了回来。”
钟山神君一脸愕然:“安风是你闲着无聊捡的?!”可看着在海底她那样为安风操心的模样,可不像是闲着无聊捡的。
夏安浅:“嗯。”
当时真的只是顺手一捡,却没想到捡回来的是个能吞山倒海的大胃王娃娃。
钟山神君苦笑:“我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呢。”
夏安浅觉得人生际遇真是奇怪,她被封魂咒反噬,痛得死去活来也就罢了,可她居然和钟山神君在真元上蹿下跳的内府里……唠嗑家常?
钟山神君叹息着说道:“我本以为能知道从你这里知道一些蛛丝马迹,知道安风身上的封印是怎么回事。”略顿,他又说道:“不过知道了他的封印是怎么回事又能怎么样呢?我如今也快要消散了,帮了不了他,他的路还长得很。倒是你,你再这样被我的封魂咒反噬下去,估摸就要一命呜呼了。”
夏安浅瞅了钟山神君一眼,凉凉地说道:“托神君的福。”
钟山神君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安浅,我得走了。”
夏安浅一怔,望向眼前这位不太像是神君的神君。黑衣白发的男人站了起来,内府中到处乱窜的真元将他的衣袍带了起来,他看向夏安浅,说道:“你大概不知,你所修习的水系法术,是祝阴氏的独门法术。可惜你如今修行尚未到家,否则区区一个已经被我封印过的魂灯,又有何惧?”
夏安浅闻言呆住了:“可那是鬼使大人给我的?”
钟山神君闻言,撇了撇嘴,带着几分嫌弃:“鬼使大人?冥府那个姓黑的小子么?”
夏安浅:“……”
虽然钟山神君说黑无常是小子没有问题,可她还是觉得听起来哪儿怪怪的。
“也不知道这十万年来钟山到底是怎么了?安风既然是钟山的血脉,又怎会流落在下界?”钟山神君皱着眉头,“可惜我如今不能再回钟山一趟,睡了十万年,一醒来就遇见了我祝阴氏因为神力被封印心智未开的小家伙,哎,我真是命不好。”
夏安浅无言以对,只好让这位神君继续絮叨。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钟山神君不絮叨了,他那双眼睛忽然看向她。
鉴于封魂咒那样强买强卖的经验,夏安浅面对这种眼神,身上的毛几乎都要炸起来。
钟山神君见状,莞尔笑道:“别慌,这回绝不坑你。”
钟山神君语毕,元神化为无数金色的碎片,那些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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