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过问。闲暇之余,会思念在边疆的王生,想起从前的梅前煮茶,月下赏花的良辰美景。
可小唯的出现,就好似是打破了什么平衡一样,王生带回了小唯,又对夏安浅的故意撩拨而心动。
佩蓉:“你当时,为什么觉得生哥也会喜欢上你?”
夏安浅:“因为大多数人的都是这样的,身份卑微的时候,很谦虚、彬彬有礼、进退有度,你无论如何也挑不出他有什么大错。可这些人,如果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享受到从前没有享受过的,就会越发地贪婪。王生为什么会喜欢小唯?小唯不过是个妖,我知道王生军中许多年轻的士兵都喜欢她。喜欢她,首先是因为她年轻而漂亮,对不对?”
“可小唯再年轻漂亮,不过也是一个从土匪堆里救出来的孤女。跟夫人您捏造的表妹的身世,那可是非常不一样的。夫人书香世家,父亲又是皇子之师,那么夫人的表妹,至少身世涵养在旁人看来,比上不足,可与小唯相比,可算是无可挑剔。王生若是在军中寂寞,所以喜欢上了小唯,难道就不能回到江城后,思前想后,觉得小唯的过去也是一个败笔,相比而言夫人的表妹好像是比小唯更惹人爱呢。”
夏安浅说着,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因为她感觉自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佩蓉虽然心情沉重,但见夏安浅这么一笑,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可随即,眉目又是一片愁云惨淡。
夏安浅忽然问道:“你在嫁人之前,有过什么心愿吗?“
佩蓉一怔。
“除了相夫教子,你曾经还想过做什么事情?”
佩蓉摇了摇头,可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也不是,我还没嫁给王生的时候,时常跟母亲一起去郊外上香。我有一次在寺庙的后山走迷路了,江城雾大,尤其是在山里,很容易就会迷路。后来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带我走出了山里。在路上,我跟她聊天才知道,她父母都已经亡故了,她靠给寺庙里做点针线活为生,她还跟我打趣儿说日后也没有嫁妆,估摸是嫁不出去了。我本想让她到我家中,可她却不愿意的。她说她那样有一技之长,并不想寄人篱下。我听了,心里觉得十分敬佩,小小孤女,也有这样的心志。后来我回去的时候,与母亲说起这事,还异想天开与母亲说,真希望我有本领,让那些孤苦无依的女子有瓦遮头,像我遇见的那位姑娘一样,即使世上再无亲人,可有一技之长傍身,活得有血有肉有风骨。那时,母亲还取笑我。”
但那些话,不过都是年少无知时的戏言。她那时因与庞勇那样性情不拘泥于世俗的人一起,有时候也会受他感染,异想天开。
“其实我曾经遇见过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人称牡丹夫人,她长得十分漂亮,比起雍容华贵的牡丹更胜三分。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拥有一个很大的牡丹园,一眼看不过去,看不到边的牡丹花。她所种植的牡丹花,都是算钱的。谁想要买,就得花钱,越是珍稀的品种,越是昂贵。曾经有一种三色牡丹,竟惹得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就为了可以买一枝回去,以博家中妻子或是爱妾一笑。我那时候想,这是哪家的娘子,这么有出息,真是八辈子不干活都吃不空他们家的银山。”
“后来一打听,发现那位牡丹夫人,早就与丈夫和离了。”
纵使端庄持重如佩蓉,听到夏安浅的那句话,也十分诧异:“什么?”
夏安浅朝她露出一个微笑,“觉得很不可思议?”
“也、也不是。我就是有些诧异一个和离的女子,竟能这样厉害。”
夏安浅笑道:“其实后来我与牡丹夫人聊天,你知道她让我记忆最深的是什么?”
佩蓉:“牡丹?”
夏安浅摇头,“是她跟我说过的一番话。”
“女子纵然是蒲柳之质,与男子相比显得弱不禁风。可及时弱质女子,也可有一技之长在世间谋生。牡丹夫人性情刚烈,丈夫娶她之时山盟海誓,娶了她之后并不珍惜,还想三妻四妾,她一怒之下与丈夫和离。佩蓉,你知道她与我说了什么话吗?”
佩蓉看向夏安浅,夏安浅说起那位牡丹夫人的时候,眼中带着清亮的光,语气十分缅怀:“她说,她不懂什么叫出嫁从夫,从小她的母亲就教导她,身为女子,她首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父母的女儿丈夫的妻子。若是委屈了自己,她心中难过,父母也会伤心。”
佩蓉:“……”
夏安浅转头,“你觉得她说的是对还是错?”
佩蓉怔愣了半晌,随后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但她和离之后,反而成为了牡丹夫人,我很敬佩她。”
夏安浅站了起来,窗外眼光普照,梅花胜开在在枝头,前些日子因为大雪而在梅花花瓣上凝结的霜雪在冬日的暖阳下发出晶莹的光亮。
该说的都说的,能看开多少,就看佩蓉自己了。
人可以叫醒一个真正睡着的人,却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佩蓉到底是真睡着还是在装睡,夏安浅也不想去探究,毕竟,这世道可以接受一个和离的女子,却不一定会眷顾她。和离在这个世道虽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但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夏安浅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只要是当事人心甘情愿的就已经足够,旁人并无资格对她的任何决定指指点点。
江城的清晨,太阳开始出来,打破了那层笼罩着江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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