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了解你,你太擅长做取舍了,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用自己和我谈成了一笔交易,所以三年前当然不是无法原谅我利用了你。你千里迢迢逃去了美国只不过是因为——”
男人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嘴唇,“我不再是你唯一想要的了。同时你因此恐惧,因为发现你也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更无法估算出要为这个未知的yù_wàng付出什么代价。那么,让我来问你,你想清楚了吗?”
多洛雷斯沉默了半响,然后语气晦涩地回答道:“……没有。”
“你变懦弱了很多,维多利亚,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正常人把那个定义为善良,先生。”她回敬道。
“遵守社会道德是弱者的自保行为,因为他们深知自己负担不起违反游戏规则的代价。知道约书亚为什么会死吗?”
“我不该对露西那样坏,我——”
volde打断她的话,“不,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杀掉她。”
“恕我不能认同,”她摇了摇头,“复仇就像一个无尽的环,总要有人学会宽容去中止它。”
“难道杀掉她就不能摧毁这样的因果循环吗?”
“可是你不能杀掉所有和你结怨的人。”
“力量就可以,”他强调般放缓语气,“我就可以。”
他们的谈话再次不欢而散,如同三年前一样,谁也不能说服谁,谁也不会认输。
多洛雷斯在夜晚的天文台上找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嗨。”她顺势坐在男孩旁边,打了个招呼。
黑发男孩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开口,“你是帮波特他们来气我的吗?”
“当然不是,”她讪笑着,“听说你同意替卢平保守秘密了?”
“volde教授告诉你的?”他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关系匪浅。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我们很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聊天了。”
斯内普没有立刻说话,他大概也回想起了以前黑湖边的野餐,互相斗嘴的谈话,还有莉莉和安吉拉亲手做的点心,它们总是松软温热。
“我很抱歉,”他说,“我不该那么说你。”
多洛雷斯摇摇头,“你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总是带着优越感去干涉别人,同时我也懦弱,恐惧于面对真实的自己。”
男孩又没有立即答话,他似乎很不擅长面对这样的场合,过了一会儿多洛雷斯等来了一句干巴巴的安慰:“没有人是完美的。”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至少你救了我,还成功让我闭紧了嘴巴。”
“是詹姆·波特救了你,”她小心翼翼地指出,“说服你的也不是我,是volde。他许诺了你什么吗?”
“他说我很聪明,”十四岁的男孩有些抑制不住的得意,“问我愿不愿意毕业后为他工作。”
“嘿,”她不开心地说,“这和我能给你的差不多嘛!为什么你要拒绝我而答应他?”
“这是不一样的,volde教授真正看到了我的才能,你的提议只是出于朋友的善意。”斯内普鄙夷地看着她,“等你不用拜托我帮你写魔药作业之后再说吧!”
“可是你好久没有帮我写过魔药作业了……”多洛雷斯嘟囔着,然后眼睛一亮,“这是和好的意思吗?你以后还会帮我写作业吗?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格兰芬多!”斯内普低声叹息,在一声声令人头疼的‘西弗勒斯’中点了点头。
多洛雷斯开心地向后躺去,手枕在脑袋后面,“为什么你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呢,西弗勒斯?”
“因为我什么也没有。”男孩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下,初夏的风温度刚刚好,轻轻地拂过他们宽大的袍子,“你拥有的太多了,这会扰乱你的思考。”
“可我也什么也没有。”她低声说。
“你很富有,有个声名显赫的叔叔,还有一些朋友,是什么让你不满足?”他带着嘲讽,“我连你有的都不曾拥有过。”
“我……”她有些语塞,“我从前想要爱,来自一个人的爱。后来我发现,这只可以让一个小女孩满足,只有爱是不够的。远远不够。”
“你们院长给你做过就业咨询吗?”斯内普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深度自我剖析。
“啊?”多洛雷斯长大了嘴巴,回忆了一会,“做过,我跟麦格教授说我会回美国上麻瓜大学。”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你的选择都太容易了,而你的家庭也允许你有至少一百条退路。”斯内普说,“但这选择是你想要的吗?埃德温的理想是律师,非常勇敢,要舍弃继承人身份的压力难以想象。而我,将会在魔药和黑魔法上走得比谁都远,莉莉毕业后想去应聘傲罗,连安吉拉都非常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即使她的理想职位是普林姆尔太太。”
“多洛雷斯,你可以轻易得到很多东西,那些是大部分人追逐一生都得不到的,可什么是你需要努力才能得到的呢?为什么不去试一试这些?我相信它们会比念麻瓜大学有趣。”
“……但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什么定义了你,什么成就了你,什么使你成为你,这就是你应该去往的方向。”
多洛雷斯笑了起来,“西弗勒斯,你很了不起,你会得到一切想要的。至于不求上进的我呢,”她伸了个懒腰,“想先看看月亮。”
少年略微仰了仰头,也看向月亮。他一直不停地赶路,从来没有抬头仔细观察过这颗银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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