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那一套,眼下她只关心红绫是否安好,至于其他事情,自然不在她的关注之内。
提到红绫,燕笙不自觉得直了直背,不同寻常之处恐怕连他自已都未曾发觉,言语中亦多了几分正经:“红绫前些日子受了些伤,正巧我有事出了一趟远门,便将她交由好友代为照顾,算算时日,她的伤应好的差不多了,待事情办完,便接她出山。”
“好端端地,怎会受伤?”珍珠闻言有些吃惊,眼前这道人的本事她亦有所闻,况且红绫本身便是一个本领高强的,怎会轻易受伤。
“都怪我一时不察,让她平白添了几道伤口。”燕笙有些愧疚,虽说红绫受伤与他并无直接关系,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没有保护好她,是自已的失职。
“那你们的来意是?”珍珠好歹也算是湘君府独挡一面的人物,自然不会认为他们只是为了与她知晓红绫的近况,只怕另有要事相商才对。
燕笙苦笑一声,知道瞒不过她,只得将湘君府发生的变故与自已的来意据实相告。
珍珠倒也没有显出太大的情绪,尽管燕笙知道这只是表面的样子,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镇定与毅力,若是换成山上那个小丫头,只怕早已是天翻地覆。
“你希望,我同你们一起?”珍珠沉默了片刻,方才抬头看向她们,虽然话中难免带有诘问之意,但却带了十分的肯定。
“是的,眼下除了你,我不知该相求于谁。”说到这里,燕笙也是满满的无奈。
这次湘君府遭难,府中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实在无力再多管旁的事情,自湘水神君同二位夫人被带往天界,便再无讯息,全靠着府中几个管事在主持大局,整个湘君水府一时间也是群龙无首的局面。
而可以当用的人之中,虽说红绫本事不弱,仲书也可为助力,但是他们一个性子莽撞,一个力量微弱,要想成事,还需要一个能稳得住局面的人。
无疑,阅历与智谋都算上乘的珍珠便是个十分妥当的人选。
面对于来自燕笙的请求,珍珠并没有立即答应。
久居水府多年,看惯了各种谋算的她怎会被一个外人的三言两语所打动,况且她虽与红绫交好,但是对于燕笙等人的信任着实有限,她有自己的计较,亦有自己的盘算,眼下要紧的是,她必须尽快见到红绫。
对于珍珠的要求,燕笙自是没有意见,原本他也没有抱定她会立即答应的相法,只是先来探探对方的反应,然后再作打算。
在得到燕笙会尽快将红绫带来的承诺,珍珠满意地点点头,之后便结束了这场会面。
在回来的时候,他们还遇见了不放心女儿的杜家夫妇。
父母来看自家的女儿,自然不用避嫌通报,带着一些新采的果子便走了进来。
虽珍珠反应迅速,但是情急之下也只是使出个隐身术,堪堪将二人的身形隐住,不被社家夫妇发现罢了。
事实上,社家夫妇虽有些嫌贫爱富,攀龙附凤之心,但对于自家闺女,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在的,特别是在锦绣大病一场之后,心中愧疚之心越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真到了要嫁女儿的时候,却又隐隐有了不舍之心,故每到了不忙的时候,便总爱带些东西来看看女儿。
对于杜家夫妇的出现,珍珠倒是平静的很,想来这样的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见他们来了,珍珠也只是淡淡地接过果子,为他们添上些茶水罢了。
相较于假女儿的淡然平静,锦绣这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却是泪眼婆娑,若非燕笙及时拉住她,又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只怕就要冲上前去,上演一出闹鬼的戏码了。
此时此刻,泪眼婆娑的并不止锦绣一人,社家夫妇也是满腹酸楚,面对与女儿日益冷淡僵硬的关系,锦绣的阿爹是堪堪忍住了,锦绣的阿娘却没能忍住,想去拉女儿的手,但却又被心中的不敢所牵制,在伸出良久后,终是失望缩回,眼泪从那张有些沧老的脸上滚落,呐呐许久,只大致听清了绣绣二字。
如此僵局,纵使身为一家之主的社阿爹也是无可奈何,自女儿醒来,他便觉得,这个女儿,是彻底变了,变得难以琢磨,若说从前的她是一朵安静开于角落的茉莉,那么现在的她便是一朵带刺的蔷薇,纵使乖巧,那也不过是隐藏着狂暴风雨的假像。
尤其是那双透着冷漠桀骜的眼,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你,便足以震慑他人,令人不敢造次。
他忽然有些怀念从前的种种,但可笑的是,当他努力去回忆时,才发现,女儿究竟是什么样的,自己并不知晓,想是上年纪的人,总是健忘的,试过几次之后,他便不再去想,不想再为难自已。
醒来后的女儿与他们并不亲近,虽然她控制的很好,甚至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但是他们活了这么久,有些东西还是分辨的清的。每每看完孩子,孩子她娘总是唉声叹气,背着他偷偷抹着眼泪,能睡着的时候越来越少,总是一夜又一夜的没个安静,可是彩礼已收,六礼已定,他一个小老百姓,哪敢对柳家那样的人家说个不字,如今冷眼看着女儿,心中倒是安宁不少,至少这样的她,谁也不能轻易欺负了去不是?
正这样想着,便听到女儿开口赶人,社家老爹苦笑一声,冲着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劝了低低哭泣的老妻几句,扶着有些佝偻的她转身离开。
一面是冷漠无情的“自已”,一面是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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