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一身的从容,似乎世间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他。
“去哪里?”苏曼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方烈低低的笑出声来,长腿一迈,高大的身体已经逼近了苏曼,“闭上眼睛。”他的语气轻柔。
苏曼一惊,她反瞪圆了眼睛,坚定的拒绝道:“不闭!”
方烈笑容不减,他呼出一团气,纵容道:“算啦,不闭就不闭。”
说话间,他的长臂伸出,圈住了苏曼的身体,苏曼吓了一跳,正要伸手推开他,方烈却恰于此时开了口,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徘徊:“我要去当兵了,然后从军队里考军校。”
苏曼愣了下,下一秒,方烈已经退了开去,同时,她的颈项上一凉,苏曼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却是个项链,不锈钢的金属链子下坠着一枚光亮锃新的弹壳,在月光下反射着凛凛银光。
方烈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薄唇轻启:“等我!”
话罢,不等苏曼回答,方烈转身大步离去。
苏曼深吸了一口气,脑子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两个身影从树后转了出来,萧凌双手插兜,漂亮的眉毛扬了起来:“这可是他先犯规的!”
话音未落,他长腿迈开,两步到了苏曼面前,双手钳制住了她的肩,头已经低了下来,却在扫过她颈间的刹那,身体一僵,脸上阴晴不定的看了半晌,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苏曼无语,刚才萧凌的动作太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欺了过来,没等她反抗,萧凌又退了去。
她低头看向了胸前的项链,拿起了那颗小小的子弹头在手里摩挲,真奇怪,萧凌看了这个项链,像是吸血鬼看到了十字架,仿佛无形之间,在她与他中间隔出了一个防护带。
她抬头看向了还站在原地的严宁,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
严宁的视线落到了她胸前,看着弹壳,苦笑道:“没想到方烈把这个都给了你。”
苏曼满心的疑惑,当初三个人打赌她还明白,后来去方烈家就是一头雾水,奇怪的伪装情侣,方夫人莫名的敌意,一切都透着股玄之又玄的味道。
后来和方烈很少联系,对这件事的困惑也就渐渐的淡了,今天方烈送项链的举动,却再次勾起了她的迷惑,事情,似乎并非她当初想的那么简单。
严宁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戴的这个弹壳,是从方烈大哥的心脏里取出来的。”
苏曼悚然一惊,忍不住问道:“那他大哥……”
严宁别过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低声道:“他大哥本来是我们这一批人中最优秀的,连萧家二哥也比不上,结果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掩护战友,牺牲了。”
苏曼怔怔的听着,手指不知不觉的收紧,把那枚弹壳握在了掌心中。
“方烈从小就崇拜他哥哥,他哥哥去世后,他一心想要继承哥哥没有完成的遗愿,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可是他家里只剩下他一个男孩了,方伯母不许他去参军。”严宁一鼓作气的说完,感慨万千。
他们这样的高干家庭看着光鲜美好,却是都用亲人的鲜血换来的,子承父业在别的行当或许是一种赞美,对于他们来说,却是绝对危险的传承,很可能有一天,姓氏泯灭。
苏曼很快反应过来,关于方家的种种如同迷雾破障,一切都再清楚不过,方烈最开始领女孩回家,也许只是赌气……只要方家后继有人,方夫人便没有理由再拦着他参军。
方夫人却也看破了他的用心,一个又一个女孩被拒之门外,也许到了后来,方烈也忘了自己的初衷。
心底涌起了不知名的愤怒,苏曼的唇角收紧,恼恨的道:“他真是太自私了,他就没有想过,那被他丢在家里的女孩会有多悲惨吗?!”
方烈有没有心且不去说,一旦有了闪失,便是孤儿寡母。
严宁呆了一下,羞愧的低下头:“你说的对,是他错了。”
苏曼的心上仿佛压了一块大石,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捉住了胸口的弹壳,想要狠狠拽下,抛到远方,手上却重若千钧,手指难以动弹,半晌,她呼出一口长气,算了,姑且戴着吧。
苏曼迈开脚步,向着家里走去,严宁不声不响的跟在她身后,快到苏家门口时,他声音低沉的开了口:“其实,我母亲就是那种人,每天绝望的守在家里,丈夫生死不知……”
苏曼猛然顿住脚步,看向了严宁,少年这一刻看上去带了几分脆弱,难掩脸上的苍白,勉强对着苏曼一笑:“所以我才不想参军,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和我的母亲一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呓语,他甩了甩头,越过苏曼,大步的向前走去,苏曼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忍不住喊道:“你妈妈也许是心甘情愿的!”
严宁身体一震,片刻后,再次迈开脚步却轻盈了许多。
苏曼心情复杂的迈进了家门,她自幼母亲离散,和父亲相依为命,年少时父亲又不辞而别,以为自己的故事就够曲折了,没想到,看上去让人羡慕的方家和严家也各有各的故事。
她和萧凌认识一年,却只接触过他二哥,萧家,大概也有一番故事。
“小曼,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张浩南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苏曼的胡思乱想。
苏曼看到递到了自己面前的礼盒,连忙摆手:“我开玩笑的,南哥怎么当真了!”
张浩南笑了笑,手又往前递了递,“怎么能白吃你一顿呢,不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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