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诗公主去了平生苑,被心宿拦下了。”
若诗,祭玉低头,这几日她忙于朝政,以至于还未曾留意过她,原来今日她没有和云帝旿一同离去。
“大人?”
拂歌又唤了一声,而原本还在沉思的祭玉却突然迈着大步离开了寝室。
淡蓝紫色的花散漫了这一方天地,祭玉踏过池水,走到了池中心的月台之上,她盘腿坐下,碧色的池水倒映出姣好的容颜。
祭玉叹了口气,然后伸出纤指在空中画了一个诡异的图案,按入水中,碧水涟漪,渐渐成了一枚光洁的明镜。
“伽叶……你心里装着的人究竟是谁?”
她咳嗽了几声,又从月台上站起,“云若诗对你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以至于召寻会盯上她。”
深夜寂静,她一挥袖,那池水又恢复了本样,浓稠的月色掩住了一地芳华。
“皇兄回来了?”云若诗看着手中的信,然后一阵嘟囔,“什么嘛?宫中设宴都不理我和祭姐姐,真是的……”
她将信纸揉成一团,不屑地撇嘴,却猛然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伽叶……”
云若诗抬步便跟了上去,却见他进了平生苑。她立在苑门前愣了片刻,记得前日她正打算进去看看,却被一名女子拦住,说平生苑是相府禁地,不过,伽叶怎么进去了?
不等多想,云若诗也进了平生苑,而苑内的情形却是让她再次一愣,已经快入秋了,可苑内却是春意喜人,看着苑内的景色,她竟一时痴迷,冷不防地便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触手便是一团绵软。
她抬头,却在看到那粗壮的蛇张着血盆大口时一阵惊吓,慌忙逃离。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云若诗已在苑中失了方向。树影斑驳,竟是出乎意料的幽静,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际,却发现羽华鞭并未带在身上。
而与此同时,一道白色掠过,所过之处落叶翻飞。
那是一只巨型白虎,一双眼睛怒视着她,仿佛要撕碎她这个入侵者。
云若诗蹙眉,悄然后退了几步,却听闻一声低吼,便见那白虎掠起,锋利的爪子将她的手腕划破,一阵吃痛。
“皓目!”
一声呵斥,皓目收起了原本凶狠的面容,迅速温顺地躲至白衣男子身旁。
“伽叶?”云若诗温柔轻唤,见到他有些欣喜。
伽叶点头,然后走至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腕看了看,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小伤而已,你随我来吧。”
云若诗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伽叶细长的睫羽,忍不住笑了笑。
“平生苑是相府禁地,没有人告诉你吗?”
“有啊,”她如实回答,“可刚才见你进来了,我以为没事的。”
“那个……”她犹豫了片刻,接着问道:“禁地是因为这些吗?”
她指了指皓目,又想起方才那只巨蟒,有些了然。
伽叶没有回答,而云若诗亦没再出声,只是静静地跟着他,许久才见到一处小木屋,那屋子清雅别致,静然得很。
云若诗还在发呆,便见伽叶已经从屋内拿了几张纱布走出,两人坐在木阶上,伽叶小心的替她缠绕了几圈。
“伽叶,我可以碰一下皓目吗?”
“什么?”他手中的动作微凝,有些不懂她的想法。
“虽然被伤了,可那也是皓目职责所在,没事的。”
“平日我在时他会比较乖巧,你在这里候一会儿,有些药草我还是要去西苑找找。”
“好。”她点头,一只手已经摸到了皓目的耳朵上。
等到伽叶将药草带回来时,女子已经枕着白虎睡着了,他替她包扎好了伤口,又将她抱回了房子。
从那日之后云若诗便时常来平生苑寻找伽叶,尽管伽叶已经提醒过多次,平生苑毕竟是相府禁地,她虽不是相府中人,可也不能时常进入。但云若诗恍若未闻,依旧常来不误,一时间,伽叶也没了法子。
风光旖旎,云若诗抱着一只黑兔刚准备进苑内寻伽叶,面前却晃过一道黑影。
长身玉立,锦袍加身。她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邪魅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我?”明月指了指自己,然后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我还没有问你是谁呢?这苑子乃是相府禁地,你这小家伙倒是毫不畏惧。”
“皓目不会伤人的。”
“连皓目你都知道?”明月身子一闪便到云若诗面前,他笑得诡异,“难不成……是伽叶的新欢?”
“你……”云若诗见他突然靠近,面色变得有些绯红,在听到伽叶的名字时又有一丝尴尬。
“看来是猜对了。”明月呢喃了一句,然后在云若诗怔愣中突然将她按至墙角。
“你做什么!”云若诗抬头,一脸警惕。而明月的眼中此刻充满了蛊惑,顷刻间,一阵晕眩。
明月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划破了她纤弱的手腕,鲜血溢出,他将她的手腕凑至唇边,贝齿又将那伤口咬破了几分。
“明月!”
突然一声厉喝,明月将女子拦腰抱起,然后掠至空中,打趣道:“老头子,你这般生气做什么?不过一个女人而已,送我又何妨?”
“放下她。”
面对着他冷冽的面容,明月毫不在意,又低头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唇瓣滴落,诡丽万分。
伽叶见此,双眼危险地眯起,然后以掌化刃便逼近他,可明月怀中抱着云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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