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已经许多时候没有住过这么多的人了。
因为这里离晋康只剩几十里路,往往人们会加快速度赶进城,而不是住进驿站。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葡萄替陆烟然做主将驿站做好的食物拿进了屋里。
陆烟然也没说什么,用过饭之后便准备休息,毕竟车上的垫子做得再软,时间长了,她的身上还是有些酸痛。
幸好,离晋康已经很近了。
然而就在陆烟然准备休息的时候,外面出了点事,需要她亲自处理。
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陆烟然还是丝毫没有耽搁,结果一旁的葡萄连忙替她带上了帷帽,同时还给她的肩上搭上了披风。
如今还未到四月,天气还有些凉意,再加上下雨,有些冷。
帷帽其实有些多余了,不过她知道葡萄的小心思,倒是没有说什么,戴着便往外赶去,葡萄跟在她的身后。
因为沿着驿站内的游廊走的,倒是不用打伞了,很快便到了外院。
“发生何事了?”之前来通报的人并未具体说发生了何事。
领队的人连忙说道:“小姐,马车内的有些药材出了点问题。”
听到药材出了问题,陆烟然顿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去看看。”
半响后,事情弄清楚了。
马车顶部的漆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今日碰上下雨,结果浸了些水滴下去。
都是贵重药材,沾上了水自然是不行,下人们不知该怎么处理。
不是什么大事,药材装得还算严实,而且沾上水的也不多,陆烟然让下人将药材转移到了另外一辆马车上便了事了。
领队见她没有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
见没什么事了,陆烟然便准备返回院子,结果便被人堵在了游廊处。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我们如此有缘,难道你这次还不准备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千金吗?”
略微耳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烟然记起了对方是谁,陆鹤鸣看好的女婿,而且她若是没记错的话,陆婉宁也十分地看重他吧?
所以,现在这个是什么情况?
袁修诚自然不知她的心中在想什么,三番两次询问对方结果对方都没有告诉自己,他的心中不由有些不耐。
这些女子怎么都这么喜欢吊着别人?
陆烟然若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的话,会觉得很冤,不过即便不知,她对这人也没有什么好感了,冷声回了一句:“那什么,袁世子是吧?你很闲吗?”
她自然不怕得罪这人。
她话里的不客气几乎是要从话里溢出来了,袁修诚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冒出一句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变。
他承认这女子有几分姿色,对待美人,他向来有耐心。不过他都已经自报家门了,这女子竟然还是这样的态度,也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吧?
陆婉宁也没有她这般的高姿态!
陆烟然带着帷帽,看不到袁修诚的表情,身后的葡萄确实看得很清楚,小声说了句:“小姐,我们走吧。”
虽然葡萄的声音小,可是因为离得近,陆烟然还是听见了,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准备往前走。
结果才刚刚走了一步,身前便一暗,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袁修诚生得面如冠玉,一双剑眉下生着一对桃花眼,此时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倨傲,只听他说道:“今日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不会让你走!”
葡萄顿时脸色一变,拉着自家小姐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挡在了前面,做足了维护的姿态。
反应过来葡萄做了什么,陆烟然的心里暖了暖。
当初重来一世的时候,这个丫头便来到了她的身边,随着她从虞州到了晋康镇国候府,又随着她侯府到了国公府,她娘出嫁,又随她去了梁州。
两人虽是主仆,可是自有一番情谊。
手臂一抬,陆烟然示意葡萄走开,随后隔着轻纱看向了挡在游廊处的人。
“誉王府的世子是吧?”陆烟然的语气有些微妙:“当初誉王殿下被当今陛下派至卞州,世子的气势这么足,难不成是誉王府如今有了什么底气?”
陆烟然这话自然不是信口开河,康元二十一年,今朝同晋康正式开战,便是因为誉王同邻国里应外合。
事情刚刚被揭发的时候,可是震惊了整个民间朝野,陆烟然听不少人议论过。
这一辈子,她发生了变化,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在照着原路在发展。而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有一些影响,所以即便已经过去这么久,她的内心对此还是有点印象。
倒是没有想到,竟然意外撞见了誉王世子。陆烟然自然不想同这个世子牵扯,因为誉王府的下场,注定是悲剧。
至于陆鹤鸣与陆婉宁,有什么样的后果,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袁修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也不是糊涂的人,心中也不惦记着之前的事了,厉声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他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胆怯,誉王府事情,没有谁知道,这个女子是怎么知道的!
陆烟然冷笑了一声:“别来招惹我。”不论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还是因为陆婉宁,她都不想和此人有什么牵扯,话落她便举步离去。
对方大概是因为太惊讶,忘记了拦路。
袁修诚确实震惊,不过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诓自己!
他父王向来行事谨慎,即便是当今陛下也没有察觉誉王府的动静,这
喜欢名妓重生记事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