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还是改不了。好不容易把他盼来了,还让自己这样气走了。此刻,他一定是去了贵妃处吧。
……
沈彦钦这几日宫里宫外跑得勤,一面要熟悉朝政,一面要征兵,余竞瑶闲来无事,便想回晋国公府去看看家人。
然一到国公府,听闻晋国公在朝反对沈彦钦征讨西北的事,余竞瑶真是哭心都有了。还嫌自己的任务难度不够大吗?她这面绞尽脑汁地要讨好沈彦钦,晋国公却在那面不断给沈彦钦加障碍。有时候余竞瑶真想掰开了揉碎了地给他讲一讲,穿越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见她父女二人置气的模样,干脆转了话题。
“三皇子离京后,你就搬回家里来住吧。”毕竟珲王府都为人不善。
余竞瑶想想,摇了摇头。
见她拒绝,晋国公拍案而起,怒言一句,“不回来最好!省得看着心烦!”撇下女儿走了。
余竞瑶郁郁,母亲温慈劝她,“听他胡说,昨晚还让我劝你回家呢。”
余竞瑶强笑了笑,家人担心她,她明白。不过自己毕竟嫁人了,本来话题就不少,再回娘家住,指不定还要生出什么口舌是非来。况且这一家人的心思,她何尝不知。于是只能推脱了。
回去的路上,余竞瑶一直在思考沈彦钦出征的事,想来没有几天就要走了吧,也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才回。
正想着,余竞瑶听到“嘭”的一声响,马车剧烈地晃动起来,越晃越猛,左右摇摆着,像似悬在半空,摇摇欲坠一般。余竞瑶惊慌地叫着车夫,而车夫此刻更是慌,眼见着一面的车轮快要脱离车体了,然这马儿也慌乱受惊,不听指挥。
余竞瑶撑着车厢壁,勉强站了起来,想要掀开车帘看一看。可刚迈出一步,车猛地一颠,余竞瑶瞬间被甩了出去。
余竞瑶顿时脑袋一木,惊叫一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待她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被人接了住。一口屏住的气吐出,她站稳了身子,回首去望那人时,人已经不见了。见躺在地上受伤的车夫,余竞瑶也顾不得了,只得呼唤赶紧救人。
回到王府,还未到云济苑,沈彦钦迎了上来,余竞瑶不解,他不是出去了吗?
“刚刚听说你出事,我便赶回来了。”沈彦钦扶着她进院,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从上到下的细致地打量着。“摔到哪了?受伤了吗?”
“没有,我好好的。”余竞瑶笑了笑,转瞬又面露疑惑。“我刚刚坠落时,有人把我扶住了,可我都没看清是谁他就走了……”
沈彦钦淡然不惊,只是剑眉微耸,若有所思,随即沉声道:“我走了以后,你还是回晋国公府吧!”回去了,起码安全些。
余竞瑶含笑摇了摇头。“母亲今儿也提了,但我不想回去。”
“可我不放心。”沈彦钦坚持。
余竞瑶闻言笑得更甜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
“好吧。”沈彦钦清浅一笑,攥紧了她的手。
……
夜晚,书房中,沈彦钦望着桌子上几本账簿和叠放整齐的票据,凝眉深思。
“六赃之罪,占了四条。所有搜集的证据都在这,他抵赖不了。”神秘人低语。“一旦这些证据呈交上去,只怕他就是王爷也要被抄家获罪,贬为庶人了。”
“嗯,珲王的罪证可以了。”沈彦钦面目肃冷道。“亭安侯那边如何?”
“秦绾没熬过去,昨晚上去了。”
沈彦钦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淡漠如常,“都是她咎由自取。”
“亭安侯怒愤至极,怎奈不知蛇的来源,而香又是秦绾自己买来的,他有怨也说不出,只怪王妃没照顾好秦绾。”
“他若知道这条蛇是王妃弄来的,怕就不仅仅是怪她没照顾好了。”沈彦钦冷哼道。
“亭安侯此刻也无暇顾及了,有人暗中把秦科顶罪的证据直接送到了大理寺,如今正在查办亭安侯包庇一罪。知道纵火真相的人不多,属下会尽快查出此人是谁。”
“不必查了。”沈彦钦神色清冷,淡淡道:“这事谁挑起来的,自然就是谁办的。”
“殿下是说,陆侍郎?”神秘人恍然,随即切声问,“如此亭安侯会不会以为是我们做的?这样怕是对殿下不利。”
沈彦钦闻言冷笑一声,“亭安侯知道,我若是想灭他,根本不用通过大理寺。不过陆勉这一举倒不错,免得我出手了。”
神秘人淡然点了点头,二人沉默片刻,随即又道:“其实让亭安侯知道真相又如何,王妃帮秦绾藏蛇,欲毒害皇子妃,毒害不成,反倒把自己毒死了。至于是不是同一条蛇,不会有人怀疑……”
“我不想把皇子妃牵扯进来。”沈彦钦打断了神秘人的话,“况且亭安侯也不能把王妃怎样,但我需要王妃的把柄。”
“是。”
“沈怡君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清楚了。”
“好,就剩她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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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出征将至
前方紧急,沈彦钦的日程提前,还有两日便要走了。本来是件好事,可余竞瑶的心怎就这么不安宁呢。这种感觉倒不像是担忧,空落落,说不出的滋味。
“殿下,这把匕首要带吗?”余竞瑶帮沈彦钦整理行装,心不在焉问。
“带。”沈彦钦站在她的身后,平静地望着她,轻应。
“嗯。”余竞瑶放了下。
“殿下,这几本书卷也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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