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
“陆尚书来了?”余竞瑶转头问道。
金童点头。“嗯,随睿王来的。”余竞瑶想了想,算了,不去了!
余竞瑶心绪不宁地等了许久,沈彦钦才回到寝堂。余竞瑶一见到他便迎了上去,拉着他的衣袖,切声道:
“我都听说了,怎么会这样?”
“太子喝多了,他的性子你也知道。”沈彦钦握上了她的手,把她拉了进来。
“那他们人呢?”
“都回去了,世子把沈怡君接走了。陈缨铒,不肯回后院,睿王便把她送回陈府了。”
余竞瑶颦眉沉思,这事太突然了,她一时还没走出来,不过瞧着沈彦钦那淡定自若的劲儿,她也明白了几分。道歉,都是借口罢了。
“接下来怎么办?”这事毕竟发生在自己家,免不了惹出事端。
余竞瑶垂头,看着沈彦钦握着自己的手,想了片刻,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那郡主和陈姑娘……”
“不要管了。”沈彦钦缓声道,随即寒声道了一句“怪只怪她们心术不正。”
余竞瑶盯着她,话已至此,她岂还会不懂他的意思。这便是罪有应得吧,想到二人曾对自己做过的事,倒丝毫不觉得她们可怜了。只是这事牵扯太子,不要累及沈彦钦才好。
见余竞瑶凝神不语,沈彦钦淡淡一笑,问道:
“你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可用午膳了。”
“吃过了。”
这一提醒,余竞瑶恍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沈彦钦的手问道:“中书令公子的事如何了?可定下了?”
“嗯,入了大理寺狱了,中书令终了还是狠了心了。”沈彦钦漠然道,“不过他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那也未必。”余竞瑶望着沈彦钦,见他微怔,对视自己,于是深吸了口气,意味深长道道:“中书令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甘心吗?再者他神通广大,祁公子入了刑部都能毫发无损地出来,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还揣着其他的主意。”
余竞瑶笑了笑,“毕竟皇帝要的不过是个‘大义灭亲’的说法为中书令开脱罢了,简言之也不过就是要一条命,至于是谁的命,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沈彦钦不解,除了中书令公子的命,还能夺谁的命。见他眉头蹙起,余竞瑶敛了笑容,正色续言:“圣意不可违,就怕他暗地里做手脚,怀着侥幸心理办些欺君的事了。”
像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余竞瑶的话激起了沈彦钦的思绪,他明白了。
余竞瑶见他展眉,便放心下来。不清楚沈彦钦的心思,也不知道祁夫人会不会冒这个险,所以她没办法把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给他。不过话说到这份上就够了,沈彦钦那么聪明,只要能提起他丝毫注意力,那么他就一定会发觉中书令一家背后的手脚,所以接下来就看他的态度如何了,到底是视而不见,帮助中书令;还是一举揭发,让中书令永无翻身之日。他的态度,也决定了余竞瑶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宁王府的事一夜间便传了开,太子酒后失德,闻者啧嘴喟叹:这太子也太放肆了,若是让他做了皇帝,怕也会是个贪恋女色的昏庸之君。
皇帝知道此事,更是怒火中烧。放荡之罪便不可赦了,那陈缨铒倒好说,毕竟还有个沈怡君,堂兄妹,这岂不是**?皇帝气得这两日夜夜不能眠,可却一直没做决定,不是因为不想做,只怕是他心里酝酿着更大的筹谋。
太子躲在东宫不敢出来,只对外道自己是中了计。他的性子谁人不知,干出这种事,竟也没有几个惊讶的,对他的辩解一笑而过,觉得他不过强词夺理,为自己开脱罢了。
陈家女儿遭遇此事,且不说吃了亏没有,这漫天的流言蜚语,一个姑娘家的哪里受得了。不过有皇后压着,也不敢发作,皇后无奈之下,也只得求皇帝将这陈缨铒许给了太子。这样一来,陈缨铒顺理成章地和宁王取消了婚约,二人再无瓜葛,也算成全了陈缨铒,她不是想嫁太子吗?如今不就嫁了。只是此嫁非彼嫁,心里白白窝了口气。
怕最惨的便是沈怡君了,被这么一刺激,疯病犯了不说,这**的名声,压得整个珲王府都被压得阴霾不散,透不过气来。毕竟这事发生在宁王府,珲王恨沈彦钦恨的牙痒齿切。可这事虽是发生在沈彦钦的家里,却和沈彦钦半点关系都没有,怨也只怨自己这女儿不争气,自投罗网。
外面都乱翻了天,唯独事发地,宁王府安静得不得了。皇帝不是对沈彦钦一点疑心都没有,可包括睿王,余靖添和陆勉在内,再加上宁王府上下,都为他作证,宁王也是为了言和,才请太子来的。
对陈缨铒和沈怡君的事,余竞瑶不觉得她们值得同情,于是也不愿多想了,只要沈彦钦安好便放心了。
陈缨铒一走,院子又安宁下来,像似剔走了莹玉上的一个瑕疵,余竞瑶心里不用总是别扭着了。自己的家,依旧是自己的家,干干净净的家。
沈彦钦不再忙了,日子好似又回到了两人在珲王府时。二人寸步不离地在一起,要么沈彦钦陪着她准备新年,要么她陪着沈彦钦在书房看书。余竞瑶心里像似被糖浸了,甜甜的,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依赖他,有他在身边,感觉真好。
余竞瑶坐在书房的床榻上,偏头盯着书桌前凝神写着字的沈彦钦,目光错也不错。窗布滤过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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