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刚刚病好,这两天也没怎么吃。”她破罐子破摔又想着博取同情给他道出实情。而顾淮阳也如她所料,“你去吃饭。”低沉开口的话里也没有过多的温柔,不过是敛去了平时的清冷,遇安想他一定是最近累了,才会这样。
遇安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喜,面上故作镇定:“行啊,你和我一起,我就去。”其实她不过是随便一说,还在仔细琢磨该怎么让这个人听她的话,毕竟她觉得,要让一个食古不化的人听她的话可没那么容易,却见顾淮阳突然抬步走了,遇安着急拦住他,问:“你要去哪?”
“去吃饭。”他语气透着她猜不透的无可奈何,顾淮阳看出她前一秒的害怕,但是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而遇安却是疑惑不解,她还在想怎么劝服他呢,怎么这就跟她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食堂,徐弈博看到宋遇安,忍不住赞叹:“还是只有你搞得定他。”
遇安欲哭无泪,不知道这算不算安慰。看着顾淮阳不怎么吃,宋遇安强行用筷子敲打他的餐盘,发出低缓的砰砰声,对上他那寡淡的瞳孔,她强硬而霸道地说:“大口吃,饿病了,可没人照顾你。”
“……”
“不吃,我就直接塞了。”她趁机又夹了菜故意要往他嘴里灌,他有些吓到了似的终于扒了两口饭。遇安见着他那副恐慌模样,勾了勾嘴角,也低头吃起饭来。
“以后老顾再不听话,我就叫你,他拿你没有一点办法。”落在后头的徐弈博一脸精光朝遇安建议,遇安扯出一个苦笑,破罐子破摔道:“我反正在他心里就是这个坏形象,也不在乎再差点。”
徐弈博摇头,望着前头笔挺的背影,低声说:“你是可以治他的人。”
遇安:“……”是他治我,不是我治他。
杜小芝依然是那样的姿势趴着,没有变化。无论宋遇安说什么,她也不理。
遇安蹲下去,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女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杜小芝没有半点反应,遇安放低声音轻柔道:“杜小芝,你该清醒点,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
杜小芝始终呆若木鸡,眼神游离,遇安又耐心地劝说:“你这样,刘诚也活不过来。”也许是听到刘诚的名字,杜小芝突然抬起了头,望向遇安的眸间涟着淡淡的泪光,又带着些迷茫,半天她问:“如果换成顾医生突然死了,你还会这样说吗?”
“……”宋遇安有些哑言,原本想要劝诫她的话顿时堵在了喉咙,两人相顾无言。
顾淮阳站在窗边,思绪胡乱的漂移,连带眼神也游离散漫,怅然若失之际,偏过头,便看到刚刚大脑里想起的女孩正在他面前。她现在也学会了徐弈博的那一招,不请自来,大剌剌推门而入,她站在窗边,和他并靠着,外头是通往新街的路,再是深夜,淮安也总是有人,暖黄的路灯蜿蜒曲折,通向漫无边际的黑夜,万家灯火,缤纷绚烂,放眼望去,高楼大厦,灯火阑珊,糜烂着淮安低奢繁华的夜色,而就只看着近处,那夜空的月柔和洒下,又给大地拢上一层清冷静谧,两种迥异的美,又恰到好处的融合。
遇安看着外头的夜晚景色赞叹:“你这还真是好地方。”她连连赞叹,偏头便看到一旁的顾淮阳眼神也望着窗外,轻抿着唇,那白帜灯的光和那月光都融合了,散落在他侧脸上,凉薄又凄冷。要是平时,那是他的常态,可是当下,遇安觉得他满怀心事。她想了下,突然神秘兮兮问:“要喝酒吗?”她莫名其妙的问题让他费解地偏头看她,虽然还是不说话,可是至少看她了。
遇安迎上他那看不出情愫又分明有几分好奇的眸,好心解释:“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最棒了。”
顾淮阳听她说完话,毫不知趣地打击她的好心:“这是医院。”
这便是拒绝了?遇安闷闷说:“医院又怎么样?还不许人干点想干的事?反正你不是也无心工作?”说完便从白大褂里变魔术一样拿出一灌酒,朝他眨了眨眼,一脸的促狭:“我第一次这么喜欢白大褂,它的口袋深。”
“医院不能喝酒,会被投诉。”他没有接过她递来的酒,反而是双手抱臂,毫不客气地和她说教一番。
遇安瘪了瘪嘴,听他说教完,又不满地说:“这不道德,喝酒也影响不了别人。”
顾淮阳被她堵的哑口无言,见着她那副刚刚还眉飞色舞的模样,突然就没精打采起来,沉吟片刻,决定换一条思路:“你病才好。”
遇安听了他的话,立马捕捉到关键字眼,喜滋滋地说:“你也知道我病好了!”
顾淮阳无语于她的断章取义,遇安又不放弃地补充了一句:“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最好了。”
宋遇安见着无动于衷的顾淮阳,颇为嫌弃,打开易拉罐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口,感慨说:“都下班了,你好像总是习惯拒绝我。算了,你不喝我喝,反正我也只有一罐,刚刚好。”
她连喝了几口,手里的易拉罐便被抽走,遇安偏头望去,顾淮阳握着那罐酒仰头喝了一大口,柔和的灯光下,静谧的夜晚,连同他也变得柔和了不少,好像伸手也能安心触碰。
“你干什么?”顾淮阳感受到一股炽热的触感,低头便看到搭在她肩头的手,遇安这才反应到自己做了什么,匆忙收回手,神色飘离,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底气不足地解释:“我只是……醉了。”
良久,她头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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