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腿一下,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握住他的手,软声道:“好了别闹了,我真要歇下了。你有气,回头跟皇上算账,嗯?”
“苏兰。”头顶的声音清冷飘渺,缓缓道:“我素来不喜玩闹,你应该清楚。”
*
红色的肚兜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悄无声息地覆在墨色长袍上。
红与黑,凌乱的纠缠。
“嗯……不行了,真的不行……”
锦帐后,少女攥紧被褥的手渐渐松开,双目刹那无神,望着上空,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沉溺水中许久的人,终于浮出水面,急迫的需要空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夜……真的太闷热了。
透不过气。
身下一声低笑,埋首于下的男人抬起头,双臂撑住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水眸迷蒙如烟雾的少女。
缠乱的黑发散开,如玉如雪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色。
少女看见他,脸色更是红得厉害,闭上了眼睛,有些懊恼。
于是,他又笑了,低下身,舌尖探入粉唇中,一阵温存和纠缠后,潮湿的吻落在她微红的耳后,调笑道:“……也是甜的。”
苏兰脸涨得通红,瞬间有无地自容之感,咬牙道:“姬沉楼,你说过……不……不戏弄我……”
“不喜欢?”他心情极好,耐心地舔吻小巧的耳垂,呼出的气息炽热:“你自己的味道,我可是喜欢的紧。”
苏兰心里气得牙痒痒,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姬沉楼闷笑了声,又缠了上去,堵住少女柔软的唇,模糊道:“方才……舒服么?”
苏兰紧紧闭着眼睛,不肯说话。
他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舒服么?”
隔了好久,芙蓉帐中响起少女轻轻软软的声音:“……嗯。”
夜深了。
芙蓉帐暖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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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宫门紧闭,如临大敌。
深更半夜,小绿背着人,偷偷摸摸抱着沾了血的褥子去后院,胆战心惊地烧了。回来后,见苏兰披着长发,坐在梳妆镜前,仿佛心情不错,一会儿试试玛瑙耳坠子,一会儿拿起一根金钗比了比,不时还哼一段儿小曲。
小绿提心吊胆地走近。
——完了,娘娘受此奇耻大辱,莫不是疯癫了。
她小心翼翼开口,唤了声:“娘娘?”
苏兰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问道:“烧了?”
小绿沉默地点头。
苏兰又问:“有人瞧见了么?”
小绿摇头。
苏兰噗嗤一笑,转过身道:“这是怎么了?变小哑巴了?”
小绿站在原地,静默片刻,忽然抿紧的唇边溢出一声呜咽,蓦地扑上前来,抱住苏兰的腿,悲声泣道:“娘娘,你的命好苦哇!那个杀千刀的阉人……呜呜,总有一天要叫皇上把他碎尸万段——”
“喂!”苏兰捂住她的嘴,瞪了她一眼。“你骂他作甚?”
小绿不住地抽泣,哀哀戚戚道:“上回听那几个小丫头说了,我还不信,原来……原来都是真的。死太监当不成男人,断子绝孙了,就……就挖空了心思的折腾别人,娘娘……您可是后宫之主,他……他简直该死!”
苏兰心里纳闷,一个个的,都恨得跟什么似的,被睡了的分明是她,可恨得咬牙切齿的却是这丫头。
她无奈叹息,捏捏小绿的脸,道:“别动不动骂他,我不爱听的。”
小绿死死咬住嘴唇,松开的时候,伤口流出了血,含泪道:“娘娘,您的苦,奴婢都知道……您默默忍受如此折辱,一切的忍辱负重,还不是为了保全皇上!呜呜……娘娘,皇上却被那姓肖的狐媚子迷了眼,苍天无眼啊!”
苏兰:……???
过了半天,她长叹一声,用帕子给小绿擦脸,慢慢道:“你这丫头,不去写话本,留在宫里伺候人,真是被耽误了。”
*
称病太久,总会引人怀疑。
苏兰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早上绣绣花,读会儿书,晚上盼着梁上君子夜半相会,只可惜不能就这么装病装一辈子。
病好了,便要去毓秀轩看看肖常在。
现在还是肖常在,等孩子一出来,就算不能当个肖妃,总也会是个肖嫔之类。
凤辇到了半路上,前头一阵骚动。
小绿上前打听,回来后,对苏兰说道:“是德妃……还在养心殿前跪着呢,皇上不肯见她。也是怪可怜的,家里的父兄,仅有几个在流放路上,剩下的……秋后问斩。”
原作中,德妃活到故事快结束了,才终于领了便当。
后宫里的女人斗来斗去,暗地里多少的勾心斗角和争风吃醋,可一旦涉及前朝,不过姬沉楼的几句话,便定了生死。
苏兰摇了摇头,道:“改日再去看肖常在,回未央宫。”
小绿道:“是。”
可还没动身,就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从她们身旁踉踉跄跄经过,径直冲到了养心殿前,往跪着的那人身上扑了过去,扭打在一起。
“毒妇,你还我儿命来……还命来!”
尖利的声音,撕心裂肺。
后面好些人追了过去,喊道:“怎么让香贵人跑了出去?快把她拉开!”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苏兰意兴阑珊,道:“别看了,走了。”
身边有人叹息道:“是没什么好看的。”
苏兰转头,见到不知何时上前来的肖婉。
肖婉看见她探询的眼神,笑了笑,道:“妾见过皇后娘娘。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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