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老犹如什么厉害的感冒病毒,直叫人感叹岁月之无情。
她进来以后,被灯光骤然一照,好像照花了眼。她行过礼后,站在那儿,老眼昏花地瞧着我们,她那痉挛颤抖的手指不停地在衣袋里摸索着。
华生不由得看了夏洛克一眼,暗自在心中玩笑似的感叹一句:我是不是遇到假侦探了,这跟说好的差别未免也太大了吧。
只见夏洛克显得怏怏不乐,他也只好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来。
这个老太婆掏出一张晚报,用手指着我们登的那个广告说:“我是为这件事来的,先生们。”
说着,她又深深施了一礼:“广告上说,拾得一个结婚金戒指。这是我女儿赛莉的,她是去年这个时候才结的婚,她的丈夫在一只英国船上当会计。如果他回来时,发现她的戒指没有了,谁知道他要怎么样呢。我简直不敢想。他这个人平常就性子急,喝了点酒以后,就更加暴躁了。对不起,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她去看马戏,是和——”
“这是她的戒指吗?”华生拿出那枚戒指问道。
老太婆叫了起来:“谢天谢地!赛莉今天晚上可要开心死了。这正是她丢的那个戒指。”
华生拿起一支铅笔作记录状,并问:“您住在哪儿?”
“宏兹迪池区和什么马戏团之间呀。”
夏洛克突然说:“可是这戒指待的地方并不在宏兹迪区和什么马戏团之间呀。”
老太婆转过脸去,一双小红眼锐利地瞧了夏洛克一下,她说:“那位先生刚才是问我的住址。赛莉住在培克罕区,梅菲尔德公寓号。”
“贵姓是——?”
“我姓索叶,我的女儿姓丹尼斯,她的丈夫叫汤姆.丹尼斯。他在船上真是一个又漂亮又正直的小伙子,是公司里提得起来的会计;可是一上岸,又玩女人,又喝酒——”
“这是你的戒指,索叶太太,”华生遵照夏洛克的暗示打断了她的话头说:“这个戒指显然是你女儿的。我很高兴,现在物归原主了。”
这个老太婆嘟嘟囔囔地说了千恩万谢的话以后,把戒指包好,放入衣袋,然后拖拖拉拉地走下楼去。她刚出房门,夏洛克立刻站起,悄无声息地跟到她身后,将她敲晕了,看起来像是用了很大的力道。
“我滴妈呀,夏洛克!你竟然连老太太都打啧啧啧...”华生赶紧围上来,见夏洛克转眼就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结实绳子将其给捆了起来。
夏洛克愤愤不平地说:“什么老太太,咱们两个才是老太婆呢,竟受了人家这样的气。他一定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而且还是个精明强干的小伙子。不仅如此,他还一定是个了不起的演员,他扮演得真是到了无可比拟的程度。”
“为什么要夸他...”华生看着伪装被强行卸下的所谓老太太,竟然真的就是一个小伙子假扮的。
“他演技再厉害也不能忽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还记得前阵子邀请哈德森太太去跳广场舞的苏珊奶奶吗?她都快九十多了,行动比你还要富有青春的灵活劲儿。”
“谢谢,你提醒我现如今就连一个老奶奶都不如...”华生撇了撇嘴,忽地恍然大悟:“有道理啊,现在的老人家确实很厉害,个个自称大龄青年来着。”
“正是因为他演的太好了才满是破绽,哼。”夏洛克掏出爪机,快速的报了警。
☆、七月半的故事
“没我和小灰哈什么事了吧?我去继续更新...”华生见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了,就又恢复他之前那副颓然羸弱的样子瘫倒在沙发上。
他抱着本本开始啪嗒啪嗒的码,关于这个因为太像老奶奶反而不像老奶奶的嫌疑人以及案子。
根据第二天的报纸可知,死者是一位美国绅士,在伦敦待了数周,而凶手的逮捕归案主要由苏格兰场著名侦探雷斯垂德和葛莱森二人同时进行侦查所带来的收获。
“我早就对你说过,不论情况如何,功劳总归是属于雷斯垂德和葛莱森这两个人的。”
“那也要看结果如何呀。”
“哦,老兄,这才没有一点关系呢。如果凶手捉到了,自然是由于他们两个人的努力,如果凶手逃跑了,他们又可以说,虽然历尽艰辛,但是...不管怎么说反正就这样...”
华生和夏洛克正说着,过道里和楼梯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房东太太的抱怨声,华生不禁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侦缉队贝克街分队。”夏洛克煞有介事地说,说时,只见六个显然上房揭瓦还分分钟玩了几圈地道战似的脏兮兮的熊孩纸冲将进来。
“立正!”夏洛克厉声喝道,于是这六个小家伙就像六个不像样的小泥人似地站立在那里。“以后你们叫维金斯一个人上来报告,其余的必须在街上等着,找到了吗,维金斯?”
一个孩子答道:“没有,先生,我们还没有找到呢。”
“我估计你们也没有找到,一定要继续查找,不找到不算完。这是你们的工资,quot;夏洛克每人给了一个先令。quot;好,现在去吧,下一次报告时,我等着你们带来好消息。”
夏洛克挥了挥手,这群孩子就象一窝小耗子似地下楼而去。接着,由街上传来了他们尖锐的喧闹声。
夏洛克感叹说:“这些小家伙一个人的工作成绩,要比一打官方侦探的还要来得大。官方人士一露面,人家就闭口不言了。可是,这些小家伙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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