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燕飞飞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摇头一声叹息,在转眼望进放在妆台的那一面铜镜,她的脑子方才有了几分明了。
她的仪态,好像不是特别好……
不过,她都没觉得害羞,他程大公子怎么就这么匆忙回避呢?
燕飞飞又感慨地摇摇头。
富贵人家,就知道穷讲究。
不多时,那个在她身旁照顾的小丫头才终于端着一盆热水回来。
小丫头没给她说自己的名字,燕飞飞也没办法,看她长得水嫩,年纪挺小,只得小丫头小丫头地叫她。
因为燕飞飞是左肩受了重伤,行动不便,所以只得由小丫头在一旁细心地伺候她洗漱穿衣。
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不曾洗过脸了,在洗过脸后,燕飞飞总觉得自己的脸上像是脱了一层皮,触到空气的皮肤都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小丫头看着洗好脸的燕飞飞,略有些愣怔,不过这出神的时间也不过片刻,等燕飞飞再转眼看向她的时候,小丫头还是那一副沉默寡言的沉静模样。
燕飞飞无奈地耸耸肩,继续任由她帮自己穿好宽松的衣裳,绾了个简单的发髻。
因为燕飞飞肩上的伤尚未痊愈,所以她穿的衣服还挺宽大舒适,肩上的伤口也没有收到丝毫的压迫,她也不会受到更多的疼痛。
因为这件衣服,燕飞飞对小丫头的好感蹭蹭直涨。
虽然小丫头是个小哑巴,但是人家细心又体贴呀!
“小丫头,你真好!”燕飞飞整了整衣袖,想要展开双臂给她一个熊抱,然而这却扯动了她的伤口,燕飞飞疼的直抽了一口冷气,连带着整张脸都拧得变形了,显得十分喜感。
连带着冷面具的小丫头,看着她滑稽呢模样也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笑意虽浅,可燕飞飞还是看的分明,心中一喜,伸出手便指向她的唇边,惊异道:“你居然笑了!”
然而话一出,冷面具又被戴回了小丫头的脸上。
燕飞飞直摇头:“小姑娘可不能一天都板着一张脸啊,你应该多笑笑。”
回答她的,是小丫头冷着脸的沉默。
燕飞飞嘴边的笑意不由得凝固了,顿时间,她感到十分的尴尬。
对她这般冷漠,她能不尴尬吗?
之后,小丫头就没再和她说过话了,闷着头就带着燕飞飞往外走,燕飞飞一边在背后跟着一边嚷嚷:“小丫头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呀?是不是去领钱呀!”她对她受了这么大代价得来的酬劳,很是放在心上,这钱要是一天没到她的手上,她就一天放不下心,毕竟她现在对这个程公子的人品,还有点怀疑。
但是任由燕飞飞在自己的身后怎么嚷嚷,小丫头始终都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往前走,穿廊过道,把她给带到了一间通明宽阔的屋子。
虽然燕飞飞身体挺好,但此刻她也是受了重伤的人,走了这么长的路,不免有些虚脱,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条咸鱼一般,要死不活。
程家人果然很不错。
对待自己的恩人,竟是如此的周到!
燕飞飞想想程景寒那装模作样的清贵模样,不由得咬牙切齿。
好歹她也算是程景寒的恩人,按理说,他应该是好生将她伺候着,钱也应该乖乖的给她送到手边,可是呢,不仅没有,还让她带着伤走了这么远的路。
燕飞飞越想越不爽,有气无力地问站在一边的小丫头:“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呀?”
这下小丫头终于回答她了,一开口就差点没把燕飞飞给气断气:“我只是前来告诉少爷一声,你醒了。”
原来她走了这么远的冤枉路。
燕飞飞卒,垂头丧气懊恼不已地一下子把自己的额头磕在桌面上。
她就该早点问问小丫头是来干嘛,而不是傻乎乎地一直跟在她的后面!
不过这么长的冤枉路她还是给走了,她也没办法,只能把心里的一口老血给憋着。
就在燕飞飞捂着胸口费力噎下涌上喉间那一口的老血时,程景寒不急不缓地从侧屋走了出来。
一般的有钱人家,都是阔手阔脚地把屋内布置地金光闪闪,庸俗至极,可没想到这个程公子倒还是有那么几分附庸风雅,这个屋子宽阔通明,布置简洁大方,却又不失精致典雅。
曦光擦窗的窗沿翻飞而入,将整个屋子映的格外明亮。地铺天青石砖,案摆紫毫徽墨,书香四溢,雅致至极。
一如眼前的这人一般。
可燕飞飞是断不会因他温和翩翩、fēng_liú儒雅的无害外表就觉得他的本性也是如外表般谦和的,毕竟她可是亲身体会到了这位程公子真正的“谦和”。
程景寒今日依旧是着了一身白衣,暗银绣竹,难得一见的华贵之气,真正的矜贵公子。
他看见燕飞飞的时候,略是一惊,秀挺的眉微微蹙起。
“说吧!”燕飞飞抱手胸前,故意别开眼不去看他,省自己的心烦,“什么事?”
她这样的一番话,方才让程景寒惊过神来,收回了目光,他的声音清冷,却又带着一股温和,好似春雪初融之时的冷暖交合:“棠溪,去找一面铜镜来。”
程景寒的话音一落下,小丫头就屁颠屁颠地离开了。看着小丫头远去的身影,燕飞飞不由得有些忧伤。
没想到小丫头的名字,她居然还是从程景寒的口中得知的。
棠溪,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个什么意义。
棠溪离开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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