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驴肠、猪牛羊下水,这会日产量,大概是一千斤”
“才一千斤?那厂子里养着多少人?”
卢卫平思考了会,“这我还真不大清楚,大概有百十号人,这还是裁了一批呢”
“你妈不亏的嫁妆都栽进去,是她幸运”
唐晚叹口气,那么大的厂子,最起码肉类品种得多点啊,猪羊牛鸡肉、禽类和野味,卤鸡蛋和下水,这口味和加工特点,最起码得有:酱卤、烧烤、白烧、糟制、干制、腌制、熏烤、灌肠吧?
单单那几类,谁能见天的吃?
以前是肉票紧张,但往后了,肉票不限制了,经济再稍微发展点,交通再发达点,外来物资再多点,谁还要吃你肉联厂出来的东西?
就算你能比别人多点进货渠道,那也抵不住时代的进步,被时代淘汰下来的必然。
“行了,你妈要是不忙的话,这两天我们见个面,先说好了,只是提点建议,别拉我下水啊”还是抵挡不住卢卫平的眼神攻击,唐晚妥协。
两个人谈了下来,差不多也有小俩钟头了,张爸张罗热情的招呼卢卫平在这吃饭。
那家伙脸皮厚的可以跟城墙相媲美,这会听到他留饭,乐的一溜烟的去朱屠夫家买肉去了。
“爹,留他在家做啥,每天晃得我头疼”
张爸坐在椅子上编鸡笼,这会夜里越来越凉了,隔壁有两家都冻死了几只鸡,他编点鸡笼,晚上抓了鸡往屋子里放,这样鸡都能暖和些。
张爸仔细盯着唐晚的脸颊,“你看那后生怎么样?”
“谁?卢卫平?”唐晚坐在张爸旁边,捡着晒好,一剥皮就露出金黄色果肉的柿子,一口一口吃的正欢乐,脑子慢了半拍,最后才反应出来他说的是谁。
“我觉得他人不错,对你也好,要不你俩处处?”张爸一直想要快速的把她推销出去。
“爹,你别闹了,我跟他没可能的……”
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卢卫平就进来了,“啥事不可能啊”
“没事”唐晚把最后一口柿子送到嘴里,环顾一下周围,疑惑道,“哎?二哥呢,你们谁见二哥了?”
“这早上还在这呢,谁知道去哪了?”张爸也惊讶起来。
不过,想到他可能只是单独的出去溜达一下,父女俩也没在意,直到晌午送走了卢卫平,二哥还没回来,父女俩心里顿时涌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让二柱哥去唐家外面露个头,看看是不是被唐家人抓回了家。
二柱哥回来的时候却说,整个唐家院门关的紧紧的,他根本进不去,更不要说,看看唐小军是不是在里面。
张爸看女儿太着急,安慰着她,“没事没事,小军从来不乱走,这会没回来,肯定也是回唐家了”
唐晚对他再好,那也是个没血缘关系的妹妹,唐家就不一样了,那是人家正儿八经的家庭成员,这事,确实是他们不占理。
就这么担忧了两天,唐家还是没动静,唐晚夜里睡觉的时候,心一直突突跳,最后没了法子,亲自上门去找人了。
这次开门的是孙寡妇,她睡眼朦胧,脸上却还带着些许娇艳的红润,扣子没系好,隐约能看到吻痕,这种含春带魅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方才在干什么。
唐晚扭转了脸,暗骂了一声白日宣淫。
“呦,这谁啊,这不是唐晚吗?今个咋有空来唐家啊,真是稀客稀客,娘,快要看啊,这不知道哪阵风把贵人给刮来了!”
唐晚听出里面的讽刺,咬牙装作不知,“我问你,我二哥呢,你们把我二哥弄哪里了?”
“呦,你二哥呢?我们咋的知道你二哥的下落?你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吗?咋来找我们要人了?”
唐桂花端着一盆脏水泼过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跟孙寡妇同仇敌忾,“你个扫把星还敢回来?是不是想通了要跟孙喜才回去啊?”
唐晚不管两人冷嘲热讽,支身就往里面闯,一边闯还一边叫着二哥的名字。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不管是从唐家人此时的说辞神色,还是唐家此时安静的气氛,都跟往常不一样。
她被关在门口后,心里一琢磨,不甘的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的大门,扭身走了。
“走了?”李翠霞靠在门框上,声音木然的问道。
唐桂花撒极道,“娘,还是您有主意,既能一下子弄的唐晚那死丫头提心吊胆,咱们往后还能摆脱一个累赘”
更关键的是,能拿钱啊,听说那傻子足足值四百块呢!
孙寡妇皮笑肉不笑的望着那对母女,她自个虽然有的时候爱耍小心思,但不至于有她们两个人恶毒,这有血缘关系的,都能往火坑里推,那往后要是对付起来自己这个门血缘关系的人,那岂不是……
孙寡妇想起了现在还在大牢里的田招弟,后背起了一阵冷汗。
王二柱夫妻俩平时人缘好,平时有个啥事,从来不推脱,唐晚托两人帮她打听二哥的下落。
前三天一直没啥下落,直到第四天,才看到他俩的身影。
“是不是打听出来什么了?”唐晚焦急询问夫妻俩。
嫂子面色有些难看,支支吾吾许久,看唐晚急的快哭了,才心软道,“唐晚,这事,还没弄清楚,但是是唯一的线索了,我跟你哥打听了几天,后来才从买柱叔嘴里听出点门道来”
原来,唐小军还真是被唐家人给卖了的!
唐晚他们这个省市,算的上是一个重工业城市,这会煤炭行业悄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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