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周身发寒,不禁打了个哆嗦。
沈俊杰的三角眼微微抬了抬,闷声说道:“风儿,我找你来是有一事要问你。”
密室原本是在一块巨石中凿出的一间屋子,四面都是石头,在外面看来却与山连成一体,极其隐蔽。沈秋风不喜欢这个地方,他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他不明白父亲怎么喜欢在此练功。小时候他每次被带来此处必定要大哭大闹,浑身疼痛,回去后惊恐啼哭,生一场病,季夫人很是心疼,沈俊杰却不以为然,还说他娇气。
沈秋风刚踏进这间密室,惶恐和种种不适就悄然附上他的身体,沈秋风感到头一阵疼,接着是腹痛,沈俊杰看他龇牙裂齿地皱着眉,顿时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道:“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于是沈秋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答道:“谢谢爹关心,孩儿还行,不知爹这么急找孩儿有何事?”
他其实是想问,碧剑阁那么多僻静的地方,为何单单选这个密室作为他们父子说话的地方,石壁上四处都是火把,把密室照得如白昼般亮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油脂烧过的焦味,比起沈秋风房中淡雅的花香难闻了许多,沈秋风不禁皱了皱鼻子。
沈俊杰眯成缝的眼睛里闪动着犀利的光,他盯着沈秋风,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沈秋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低下头避开父亲的双眼。
沈俊杰顿了一顿,开口道:“今天你和韩蕊为何要去龙脉?”
沈秋风答道:“是孩儿一时兴起,说碧剑阁有龙脉,她听了觉得新鲜,我就带她去了。”
沈俊杰问:“不是她主动提出要到龙脉去看的?”
沈秋风一愣,原来父亲还在追究他和韩蕊到龙脉的事。想到父亲当时什么都没说就让他们走了,他还以为父亲不会再责备他了,现在看来他这是要秋后算账呀!
沈秋风小心翼翼地答道:“是孩儿主动跟她提有龙脉这事,也是孩儿擅作主张带她去的。”
沈俊杰突然问:“那守关的弟子为何不知道你们上了山?”
沈秋风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父亲是在追究这件事,沈秋风答道:“孩儿不想被人阻拦,就带她走了那条小路。”
沈俊杰“哼”了一声,道:“你胆子倒不小!不知道这条路除了你和我,谁都不能告诉的吗?”
沈秋风“噢”了一声,道:“对不起,爹,孩儿忘了,以后我再不带她走便是了。”
沈俊杰冷笑一声,道:“我倒是很好奇这姑娘的来历,刚才的晚宴上她好像心神不宁,分明是有事瞒着我们。”
沈俊杰踱着步子在打磨的十分平坦的石地上来回走着,说道:“她一来碧剑阁就来看龙脉,紧接着苍龙就现了身,她失踪了后又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而苍龙在她走后也不见了,你说我能不怀疑她吗?”
沈秋风打断父亲的话说道:“爹,韩蕊她身体不舒服,又是头一次来碧剑阁,哪里懂那么多规矩,是您多虑了。对了,苍龙是谁?先前您不是说碧剑阁有刺客吗,抓到了吗?”
沈俊杰道:“没有什么刺客,苍龙就是你看到的那条黑龙,他一直被我关在蛟龙潭,今天居然逃脱了!我现在正在找他!”
沈秋风“噢”了一声,又不解地问:“这么说来苍龙不就是我们碧剑阁的龙脉吗,为何会被爹关在蛟龙潭呢?”
沈俊杰不耐烦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你也不准把这事告诉任何人,总之,苍龙今天逃走了,他肯定还藏在碧剑阁,说不定就被那个叫韩蕊的姑娘给藏起来了。刚才当着众人的面我不好下令搜你的房间,不过我已下令派人紧盯着,要是韩蕊有什么异常,我绝不放过她。”
沈秋风辩解道:“爹,你就别为难韩蕊了,她要是知道你这么怀疑她,她会怎么看我,何况她明天就要走了,等她走了您再找苍龙不行吗?”
沈俊杰道:“她不是今天才到的碧剑阁吗,为何明日就走?”
沈秋风道:“她后日要到武大夫那里看病,我带她来碧剑阁时,她叔叔就特地嘱咐过让她明天早点回去的。”
沈俊杰冷冷道:“没抓到苍龙之前,她的嫌疑最大,不能让她这么快就走。”
“爹,你怎么能这样呢?”沈秋风大吃一惊,上前拉住沈俊杰的衣袖,“爹,你要干什么?”
沈俊杰道:“我现在就去把那姑娘带来审问。”
“爹,不可!”沈秋风总算明白父亲要做什么了,父亲向来冷酷无情,他决不能让父亲这样对待韩蕊。沈秋风情急之下突然跪倒在地,脱口而出道:“爹,孩儿和她已经有了盟誓之约,您这样做会毁了我们的,孩儿愿用性命作赌,韩蕊对此事毫不知情!”
沈俊杰愤怒地推开他道:“放肆!你竟然敢忤逆我!还敢和她私定终身,休想!实话告诉你,宁雪刚刚来报,说她听见韩蕊房间里有男人说话,不是苍龙还会有谁?还有,她为何要采草药,这分明是要替人疗伤,种种迹象表明韩蕊她最可疑,我抓她来来问个话有何不可?”
沈秋风摇摇头说道:“爹,您怎么能相信宁雪的话而不相信您儿子的话呢?此事我已经和宁雪解释过了,她听到的是我和韩蕊在房中说话,至于草药,韩蕊受了伤,不想麻烦我们,自己采点草药又有什么错?爹,你就是疑心太重了!”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沈秋风粉白的脸上,顿时印出五指清晰的巴掌印,沈秋风顾不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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