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的去打听了紫宸大帝的行进路线,悄悄的去见紫宸大帝。原本还以为这仙人就算发现了也无妨,神仙不都是庇佑人的吗?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祸害?”
“他们住在那客栈里,我就在外头等消息,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了天黑。天黑之后我在外头迷迷糊的睡着了,无意间竟然被我撞见了一桩秘密。”
到这儿,金燕又灌了几口水,面色青白交加。
“你歇会!”墩子道,“嗓子还木好嘞,别累坏咯。”
金燕摇摇头,她得,得把秘密出来,否则若是自己出了事,就再也没有人能戳穿这紫宸大帝的真面目了。
忍着喉间刺痛,金燕继续低低的开口,“我无意间听到有人,又在秋田县里干了一票,给紫宸大帝打打前锋。一开始我没听懂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我听到他们把人还是放在宜阳县的老地方,这青楼妓馆越发抠门,知道是黑货,给的钱越来越少。”
她绷直了身子,“我这才知道,这秋田县的女子失踪一事,怕是跟他们逃不了关系。可我没敢吭声,我想看清楚那人是谁。可我一个弱女子,终究还是势单力薄。我被发现了,抓我的就是那紫宸大帝的大弟子,好像叫莫山。”
楚羽点点头,“这人我有印象。”
墩子想了想,“就是那个放火烧你的人?”他记得当时好像看到那个男子跟金燕过话,至于什么倒是没听清楚。
“是!”金燕嗓子烧得厉害,疼得厉害。喉间泛起丝丝腥甜,只能靠着凉水来压制,“就是那个防火要烧死我的莫山,他给我灌了哑药,然后威胁我——只要我答应跟他在一起,做他的女人,他就会放过我。”
“我娘从让我发过誓,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所以我断然是不会答应的。就因为我不答应,他们就昭告天下我是妖,秋田县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我跟妖精联手所为。”
她咳嗽着,有血溢出唇瓣。
“不要嘞。”墩子忙道,“你好好歇着,不要话。”
金燕已然不出话来,面色惨白如纸。
“果然人心比蛇毒。”在渊来了一句总结,“如此看来紫宸大帝真是坏到了极致,这般歹毒之人简直连妖都不如。若是落在我的手里,定教他尝一尝虿盆之苦。”
所谓虿盆,传言乃昔年商纣,狐狸老祖妲己所创。挖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大坑,然后将蛇蝎蜂虿之类丢入穴中,以百虫嘬咬而死。
“那这背后之人呢?”楚羽问,“必定还有人在幕后操纵。”
“不如去县衙!”狐步道,“咱们来秋田县那么久也没见着县衙有动静,这县太爷到底是管事呢?还是不管事?”
楚羽顿了顿,“原本的县太爷死在了上京的路上,那么现在的县太爷是谁?”
金燕在地上写了一个字:李。
“李大人?”梓桐问。
金燕颔首,又写了一个“一”字。
“李一李大人?”楚羽蹙眉。
金燕点点头。
王寡妇幽幽醒转,金燕赶紧迎上去,将母亲搀坐起来。瞧着跟前这一波人,王寡妇无奈的苦笑,“我迷迷糊糊的都听见了,敬神怕鬼了一辈子,到头来人不如妖啊!”
四下万籁俱寂,只听得王寡妇虚弱的开口,“燕子有伤在身,你们想知道什么还是来问我!我闺女的命是你们救的,那我这条命也是你们的。就算此刻让我去指证那紫宸大帝,我拼死也会去。”
楚羽俯身蹲下,“王大娘,我想问一句,一开始出现的那两句尸体后来是如何处置的?”
“烧了,什么都没了。”王寡妇道,“都是妖孽作祟,谁还敢留着啊?早就烧成灰,什么证据都不复存在。那些人很聪明的,不会给你们留下证据,否则也不会白白骗了我们这么多年。”
“那你知不知道秋田县此前有一户饱受压迫的孙家?”楚羽问,“那对夫妻后来真的跑了吗?”
王寡妇愣了愣,“孙家的事……这秋田县里,已经很多年没人敢提孙家的事情了。孙家大女儿出事的时候,儿子才十岁,幺女才三岁。第二年发生旱灾,后来就全家搬走了。你们无端端怎么问起这种事?”
“孙家幺女的坟冢还在吗?”楚羽问。
当时没能跟土地公问清楚,如今得好好的问一问。
犹豫了一会,王寡妇点点头,“当日姑娘被弃尸荒野,当天夜里也不知是谁收敛的尸骨,后来东头那乱葬岗上就多了一块碑,估计就葬在那儿了。”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楚羽瞧着王寡妇神色不太对。
金燕推了母亲一把,示意她这个时候别吞吞吐吐的。
王寡妇一声叹息,“不是我不肯,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起,你们真的想知道,那我带你们去找。”她勉力站起身来,然则头晕得厉害,根本无法行走。
墩子蹲下身子,“来,俺背着,俺力气大!木事!”
见状,蛇君双手抱胸,见其成。
狐步挠了挠头,他可没气力背这壮实的老女人。
也就是墩子是个老实人,能做的事一点都不推辞,尽量抢着做,毕竟他的力气是最大的。
王寡妇趴在墩子的背上,众人避开搜寻的衙役去了乱葬岗。折腾了那么久,天早就黑了,夜里的乱葬岗更是透着一股阴森可怖的氛围。
有夜鸟齐飞,不知名的虫子在低低的叫着。
夜风呼啸,如同安魂曲。
妖都有妖火,光亮足以着凉四周。狐步则提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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