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像呢?只不过是运气好,眉眼间有些影子罢了!
“大人?”师爷进门,毕恭毕敬的行礼,“李姨娘请大人过去一趟。”
“小公子又犯病了?”刘敬仁问。
师爷颔首,“小公子病得越来越厉害,大夫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是以……大人,您看这如何是好啊?大夫人不知所踪,会不会是带着大公子离开了良州?”
“不会!”刘敬仁深吸一口气起身,“她不会走的,如果她要走,根本不必等到现在。”
“那大夫人到底去了何处呢?”师爷不解。
刘敬仁也不知道,她只说自己是孤女,他也曾问过她的出处。但她总能绕着弯把话题给岔开,是故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她的事情。
他们也曾幸福过,可后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蓦地,外头传来一声喊,“大夫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刘敬仁已夺门而出。
黄秋娘面色惨白的站在院子里,看上去十分憔悴。她站在那里,身子有些摇晃,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里透着少许迷茫之色。
她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了?”
刘敬仁站在台阶上,他伸出手,然后又缩了手,“既然你走了,又何必再回来?”
“我回来杀人。”黄秋娘转身朝着外头走去,“刘敬仁,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我信过你,是你不肯告诉我实话。”刘敬仁疾步追上,“你要杀谁?黄秋娘,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疯了?”
“我来杀冷漠无情之人。”她脚下很快,快速的出现在李然的院子里。
下一刻,刘敬仁一把拽住她的手。
黄秋娘的手很凉,凉得透骨。她冷笑一声,“我曾经以为一味的退让能让我好好的留在你身边十年,老爷,你知道十年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十年,对你们来说是很漫长的,但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只是眨眼间的转瞬即逝。我用自己的一切,换了陪你的十年。可你不懂,你始终不懂。”
“你到底在说什么?”刘敬仁骇然盯着她。
黄秋娘甩开他的手,缓步进了门。
“秋娘,你到底想干什么?”刘敬仁凝眉不解,“秋娘,有话好好说,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进了院子。
李然就站在台阶上,唇边浅笑,瞧着黄秋娘面色惨白的站在院子里,“姐姐的脸色这样白,可是哪儿不舒服?你不顾太守府小公子的病,擅自离开了太守府,到底意欲何为啊?”
“我拿自己的命给你儿子续命,可你儿子的亲生父亲却要我的命,你说我意欲何为啊?”黄秋娘毫不客气。
李然冷笑,“我听不懂姐姐到底在说什么。”
刘敬仁顿了顿,“什么意思?”
蓦地,刘敬仁发觉黄秋娘的袖子上有嫣红之色微微透出,“秋娘,你是不是受伤了?你的胳膊——有血!你出血了?”
“这笔账得跟李然算,跟你的李姨娘好好算清楚。”黄秋娘眯了眯眼睛,瞳仁狠戾,“李然,一直以来你害景山,害我,我都无话可说,毕竟我们之前有所协议。但是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卑劣,那无辜的百姓下手,还单方面的撕毁了协议。”
“你跟无明县的百姓有仇,想借助太守府的力量来报仇,但你们不该动我的儿子!景山再不济,那也是我的儿子,你们竟敢动他,我岂能跟你们善罢甘休!”
李然面露惧色,“老爷,夫人这是怎么了?景山不是她捡来的吗?难不成这孩子是她跟外头的野男人生的?”
“混账!”刘敬仁一声厉喝,“你再敢污蔑秋娘,别怪我不客气。”
“从我入府,老爷就一直护着夫人。不管孰对孰错,挨骂的总是我。”李然冷笑两声,“老爷明面上对我宠爱有加,可实际上一颗心总是在夫人身上,夫人又何必因为嫉妒而污蔑我?刘景山不是老爷生的,这是人所皆知的事儿,而君玉可是实打实的太守府小公子。”
刘敬仁蹙眉,“秋娘,你到底怎么了?我让人给你找大夫,你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我这伤都是拜李然所赐,人间的大夫根本治不好我。”黄秋娘站在原地,突然手一挥,大门随即合上。顷刻间光罩从天儿降,将整个院子包围其中。
“怎么会这样?”刘敬仁骇然,“秋娘,你……”
“老爷,你可看清楚了,她根本不是人,她是妖怪!”李然快速跑到刘敬仁身边,拽着刘敬仁就王后退,与黄秋娘拉开了一段距离。
“秋娘?”刘敬仁定定的站在那里,面上有少许惧色。
黄秋娘长长吐出一口气,“如今老爷可明白,为何我不愿说自己的来历?老爷害怕吗?”
刘敬仁没有吭声。
害怕是对的,人对于妖怪的认识太浅薄,总停留在吃人的阶段。黄秋娘苦笑两声,“害怕也没关系,该做的还是要做。”
下一刻,黄秋娘张开五指,指甲快速变成了锐利的爪子。在景山回来之前,她得铲除所有可能危害到他的威胁。若不是感应到太守府的妖气越甚,生怕刘君玉会闹得人仰马翻,她是断然不敢丢下刘景山跑回来的。
回到太守府门前,看到太守府上空的妖气已经开始破开了自己的结界,她便知道刘君玉已经褪去人性,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妖童。
妖童,是要吃人的。
“你是说,君玉……”刘敬仁终于回过神来,身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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