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燎的身上带着伤,是被苍鸮的爪子所伤,血痕斑驳。早前为了救她母亲,他的修为就损耗得差不多了,后来虽然疗伤调养,但这么多的修为一时间是不可能恢复的。
而今入了这无明县,他又不断的保护她,不断的交战,自然是虚弱无比。
“没事!”他知道她在看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这些该死的苍鸮!”楚羽哽咽了一下。
“蝾螈一族听令,替老祖宗报仇!杀了他们!”江一声令下,所有蝾螈都已经摆开了准备作战的姿势。
“上头的还在跟苍鸮作战,你们却出现在这里,还一身魔性。”霍庭燎冷嗤,“该不是你们自己设计好的,打算要挑起蝾螈的内讧,还有……你们敢沾魔性,就不怕万劫不复吗?”
江冷了眉目,“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是胡言乱语还是据实陈述,你自己心里有数。”毫无聚焦的眸,却掠过冰冷无温。他冷哼,“吞吃梧桐村村民的,是你们这帮蝾螈吧!上面的那些都听命于老祖宗,所以并未沾染魔性。你们这些却背叛了老祖宗,还在这里叫嚣着要为老祖宗报仇,不觉得脸红吗?”
江站直了身子,笑得微冷,“如今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老祖宗死了,你们就是凶手,都得死!”
“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霍庭燎嗤冷。
江微微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仔细听一听,外头的动静吧!”霍庭燎将楚羽拥在怀中,面色无温。
闻言,江当即屏住呼吸去感受外头的动静。蓦地,他面色一紧,“你们盯着他们,若是他们敢轻举妄动就吃了他们!”语罢,他快速消失。
楚羽已经感觉到来自于霍庭燎的力不从心,但这么多蝾螈虎视眈眈,他哪敢表露分毫。身上的力量有半数靠在楚羽身上,外头瞧着是他抱紧了楚羽,实际上却是楚羽在撑着他。
此处,已陷入僵局。
等着江冒出了地面,他才知道霍庭燎的意思。
何止是蝾螈与苍鸮一战,如今还有不少黄皮子搀合进来。但是早前的首领并不在,江侧耳听了很久也没听到有关于黄秋娘的动静。
黄皮子与苍鸮展开了决一死战,估计这一次是打定主意要剿灭苍鸮了。
山川的日子并不好过,方才与霍庭燎对战,霍庭燎负伤逃离,山川也没占着便宜。双翅被折断,如今正气息奄奄的立在崖壁处,冷眼看着黄皮子大军和蝾螈大军与苍鸮对战。
苍鸮的愤怒,悉数写在脸上。
江突然厉喝,“蝾螈一族听令,老祖宗被楚羽杀了,咱们要为老祖宗报仇,都别再为楚羽卖命了!”
音落,别说是蝾螈一族,便是在渊和狐小步也跟着愣住。
“这蝾螈不会是傻的吧?”在渊道,“小丫头会杀人?哎呦喂,可长见识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好!”
狐小步蹙眉,“老祖宗死了吗?”他环顾四周,冲着墩子喊,“方才你们谁看到老祖宗了?”
墩子躲在岩壁的山洞里,守着洞内的楚英和刘景山,听得这喊声当即应道,“俺木有看见!”
站得那么高也没能看到老祖宗的身影,那便是真的没看到。这老头即便身处人群之中,也当十分好认,那么大年纪又白须白发的。
“你看到了木有?”墩子问刘景山。
刘景山一直蹲在洞口,凝眉摇头,“没有!”
“那就是木有,真当木有。”墩子又冲着狐小步喊道,“你的小徒弟也说木有看到。”
狐小步与在渊对视一眼,“看样子是出事了!”
蝾螈悉数归于一处,竟真的退出了战争,只剩下狐小步等人与黄皮子一道对付苍鸮。
苍鸮折损无数,这一次是真的大伤元气。三三两两的归于山川脚下喘着气,极不甘心的瞪着突然间两极分化的对手,只等着调整一番在此突袭。
苍鸮好斗,这是毋庸置疑的。
然则此刻,也是倦怠了。
黄皮子也觉得奇怪,本想趁着蝾螈吞噬苍鸮之际把苍鸮一网打尽,怎么突然就不打了?上次为了对付苍鸮,黄皮子折损不少,是故这一次真当无法再单独作战,只能在旁等着静观其变。
在渊与狐小步退在了墙角,“这是怎么了?”
狐小步摇头,“抽风了!”
在渊点点头,“如果形势不对,就跑!”
狐小步颔首,喘着粗气握紧了手中的驱魔剑,双眸盯着那个山洞。梓桐和徐绍都进去很久了,也不知在里面遇见了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真让人担心。
江站在那里,长长吐出一口气,一脸的愤怒与怨恨,“那凡人女子,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来消灭苍鸮,可是掉过头来就杀了老祖宗,咱们不能放过他们这些人。人都是刁钻都是可恶的,他们嘴里说着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今日咱们帮了他们,明儿他们就会把咱们全部都杀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狐小步厉喝,“我们什么时候说一套做一套了?你少血口喷人,楚羽那丫头是什么脾气,我们还不清楚吗?杀人?宰鸡宰羊都不敢,拿什么去杀人?”
在渊哼哼一声,“若是能杀了你们老祖宗,咋不连你这嘴碎的一起杀了,留着你出来在这儿瞎胡说?你以为咱们是三岁的孩子,能听你瞎扯?”
墩子也在上头符合,“你说啥嘞?小羽啥时候杀人了?你们老祖宗那么大年纪,道行又嗷嗷的高,小丫头片子是把他气死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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