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最近总是心不在焉?”
被他一凝视,庄清研更是局促,往湖面一指,“没什么,在看风景呢。”
怕被陆澹白察出异常,她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说:“不早了,晚上我还要加会班,回家吧。”
……
庄清研故作镇定地回了家,然而夜里,却做了个古怪的梦。
梦里的她回到了那一夜的郊区山庄,古香古色的院子里,幽静的夜,朱红灯笼蜿蜒排开,紫藤与清风中,他的双臂环搂著她,他的脸一点点向她靠近,伴随著他清冽的气息,如陈年花雕……而她竟然没有拒绝,迎合地闭上了眼。
梦到这庄清研猛地便醒了,发现自己耳根滚烫。此时窗外的天,已从鱼肚白中透出灿然曦辉。
晨风微凉,她坐起了身,拍拍自己的脸颊:“瞎想什么呢!快起床工作!”
……
盛春的天,阳光温煦,清风拂面。
庄清研走在鸟语花香的小路上,想著今天的工作安排,寻找新影院合作的事有些眉目了,她得继续加把劲。
而凌晨那个让她面红耳赤的梦,被她深深压到了心底,不敢再回想。
二十分钟后到了公司大厦,路过三楼后期部时她扫了一眼,谢挚还在那,看样子是加了一夜的班——虽然与影院合作的事磕碰不顺,但电影拍摄工作却相当顺利,在谢挚高效率的带领下,不到一个月,拍摄工作便完美杀青,影片正式进入繁忙的后期制作。
而谢挚一如既往的敬业,从片场回来后,蹲在后期部加班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庄清研感动不已,在和煦的暖阳中,走进办公室,将手中汤包往桌上一放。
谢挚闻声回头,瞅著汤包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的汤包?”
庄清研戏谑道:“你可是我的大导演,我要不把你伺候好,对得起你这么拼吗?”
谢挚反问:“如果我不是你的导演呢,你还会记得我爱吃什么吗?”
庄清研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见她说不出来,谢挚笑著替她圆了场:“瞧我说什么呢,你记得你那未婚夫就好了,还要记得我做什么!”
这句话落,庄清研脸一热。
或许情愫这东西本身就存在魔力,一个人一旦晓得了自己的心,再想对方,都与从前的心境在不一样了,很多东西再无法控制,譬如,脸的温度,心跳的速度。
“庄总,想什么呢?”直到谢挚的话响起来,庄清研才回神,扭过头去不让人看到自己发红的面颊,若无其事地继续说:“总之这次真谢谢谢导了,要不是你仗义出手雪中送炭,我这片子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谢挚咬著汤包,不假思索地回,“谢什么,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话落他一顿,似是怕泄露了什么,立马又补了一句,“我是说,我本来就欠你人情啊,而且你的剧本合我的口,我既然接了这个工作,那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他解释合理,庄清研便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离开了后期制作办公室,继续出门去磨那几位影院老板。
她不知道的是,她离开房间后,谢挚还往向她背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头。
春日的阳光明媚温柔,他的影子落到墙上。风中像有什么情愫,长年累月地发酵,又被他理性地沉默。只在这寂静之时,向著心之所在的方向,留下一记深深的凝望。
只是,远远离开的她,从不知道。
……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庄清研忙碌了几天,又花了不少力气找了些人脉后,影院的事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终于有院方愿意跟她坐下来谈合作了。
成败就在今晚的饭局,只要她能跟两家影院负责人谈拢,把合同签了,一切万事大吉。
为了给商务会谈增添筹码,也为了表示诚意,庄清研特意在最好的酒店订了豪华包厢,还带了几个圈内前辈去作陪。而谢挚听了这消息后,也跟著一起来了。
临行前陆澹白知道了消息,打电话问庄清研:“要不要我陪著一起去?”
庄清研抿唇笑,“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的工作自己干。”
陆澹白默了默,说了句一切小心。
彼时庄清研还在想,有什么需要小心?一场边吃饭边进行的商务会谈而已。
很快,她就见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
夜里六点。
一群人准时抵达酒店。果然做了准备就是不一样,庄清研请来的前辈都是父亲的同学朋友,在圈里都有些名望,主宾们相见甚欢,气氛还算和谐。
经过一番觥筹交错,双方终于谈妥,庄清研以为hd了,掏出合同正要签字,没想到对方拍板前居然话语一顿,表情微妙起来。
最左侧的影院高管当先笑起来:“要我们签合同也行,那要看庄总有没有诚意。有,跟咱哥几个每人走一杯!”
庄清研愣住,58度的白酒,三个影院负责人,每人一杯,一小杯是二两,这三杯下去可就是大半斤。哪个平日里不沾酒的女人,一上来能喝大半斤白酒?
几个影院负责人显然预料到这种后果,但他们仍是笑眯眯地看著庄清研。这是陆澹白的女人,他们不敢正儿八经动,但冠冕堂皇灌点酒还是可以的——又或许,在龌龊男人们的眼里,能让貌美的女人醉酒狼狈,是酒局上的乐子。
这时谢挚拦了出来,举杯对向老板说:“庄总不会喝酒,我替!”
庄氏这边的几个老一辈也跟著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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