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罚也罚过了,纵有什么错处,你看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担待她一回,”曾氏喝了口参茶道,“你二兄那孩子,也着实可怜,罢了罢了。”
钟荟本来也没指望仅凭三言两语将季嬷嬷发落了,这种积年的奴婢,没有真赃实犯的把柄是治不了罪的。
钟荟不过是礼尚往来——你用这刁奴膈应我,我便教训你的人打你脸。曾氏与她对视一眼,立即就看懂了她的意思,几乎能称得上心有灵犀了。
第20章卫郎
催花雨一场接着一场,转眼到了三月头上,钟荟的小院里已染上了轻黄嫩粉的早春颜色。
三月三日大清早,钟荟就叫阿枣从床上连哄带骗拽了起来。
她脸颊上带着薄红,揉了揉惺忪睡眼,声音比往常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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