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发黄弯曲,远处看起来像是染了色。
“我操卢承奕你有没有事?”婴儿肥认真看他的脸,好在除了毛被燎了之外,没有其它皮外伤。
“有没有什么地方疼?”
卢承奕完全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呆呆地说:“没,没。”
柏一干愣愣地站在对面,咬了咬下唇――妈的刚才火喷出来的那一秒,她都快吓死了!
或许是觉得愧疚,或许是害怕惹到麻烦,回去的路上,柏一对卢承奕的意见不像之前那么大了。
她骑自行车走在前面,他在后面。先到她家院子,柏一没着急着进去,停了一下,却还不见卢承奕过来。
柏一愤愤地往后看,卢承奕还停在三米之外,打算等她进去了再骑车过去。
“你磨蹭什么,过来啊!”柏一看了她三秒,见他还没有想动的趋势,心底那股气又沉不住了。
卢承奕骑过去。
柏一清一声嗓子,眼睛看向别处,说:“那个……你妈要是问你,眉毛和睫毛怎么回事?”
“跟同学去野炊,不小心被火熏了。”卢承奕摸摸脖子,看着她的下巴。
“那就行,记得不要说我知道吧?”
卢承奕乖乖点头,“知道。”
柏一摆摆手,推着车进去了。
晚上回家,卢妈妈和卢爸爸在书房讨论学术问题,哥哥在家复习,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问题。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上课的时候,柏一眼睛无意识飘过对面的教室,莫名其妙跟他的撞上了。
柏一面无表情地挪开。
有毒啊!
因为教导主任和卢妈妈是同学,她特意拜托主任宽容柏一一些,所以柏一才能安然无恙地顶着一头粉红色的头发招摇过市一学期。可是这学期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挑战了教导主任的底线,他才不再管同学情,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育柏一一番。
她居然在厕所吸烟。
听说是被女老师抓个现行,直接惊动了教导主任。一下午的课也不让她上了,就待在主任办公室,接受满天唾液飞。
主任说到情动时,将柏一的罪状一条条列出来,尤其她的头发,主任限令一天内给染回来,并且要求家长来学校一趟。
“这小孩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屁点大好的不学专门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天晚上放学,柏一走的很晚,出校门的时候学校都没几个人了。正值春天,温度刚回升一天,吹风的时候还是有点冷。
卢承奕走在她后面,一会快一会慢,但就是没鼓起勇气走到她身边去。
他知道她被冤枉了。
他知道她绝对不会抽烟。
因为柏叔叔。
可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或者说,如果自己说相信她没抽烟,她会稀罕吗?
他太害怕看到她那种眼神了。
他始终没有勇气追上去跟她说这句话。
第二天课间,他起来站会,顺便瞥瞥对面班级。
柏一在睡觉。
前桌是两个女生,这会正在八卦学校的帅哥哥。
“我特别喜欢初三一班的那个小哥哥,长得好白啊,学习又好,简直太喜欢了!”
“切,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我倒最喜欢六班的班草,哇那双眼睛,简直像星星。”
“他?跟柏一关系好的那个?”
卢承奕想起走廊的那个大高个。
“是啊,只可惜,人家只喜欢柏一那种类型的。”
“柏一那种……”女生咋舌,“听说她有很多男朋友,每个都只玩两天,就把人给踹了。而且,我跟你说,”女生凑到同桌耳边,说:“听说她已经跟别人睡过了!”
“你胡说什么呢!”卢承奕听不下去了,将水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样子。
两个女生连接着一愣,莫名其妙地问:“你那么激动干嘛?你喜欢她啊?”
卢承奕平时安安静静的,有些内向,很少看到他情绪激动的情况。说起来,在学校这还是第一次。
他被问的愣愣的,默了两秒,才说:“我是说,自己不太清楚的事,不要乱传。”
“乱传?”女生仿佛听见了笑话,“这事可是六班那本人亲口说的,我才不是乱传!”
大概是从这时开始,关于柏一的谣言越来越多,做传越离谱。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初中,虽然里面的孩子最大不超过十六岁,但卢承奕第一次感觉到流言蜚语的可怕。
外面的人把柏一描述成一个不要脸的□□,还煞有介事地说那些他们口中的有关她的浪荡。
卢承奕跟人据理力争,人回复说:“这可是初三那个当事人说的,柏一的前男友,知道吗?”
卢承奕真的要气炸了,他不允许别人这么说柏一。在他心里,她就是任性了一点,自我了一点,那些事她不会做不可能做!
他去找那个初三的干了一架,要他做出声明,还柏一一个清白的名声。
虽然很自不量力。
初三的身高一米八,劲儿大下手狠,卢承奕没能打赢。
他脸上都是伤,嘴里流着血,全身痛的跟要散架一样。
他抱着初三的腿,死也不放。
肋骨被踢得生疼,他咬着牙,忍着痛站起来咬了那人一脖子血。
柏一闻讯赶来,初三的倒在地上哇哇叫,他趴在那人身上,牙还没松。
柏一真不知道该是哭是笑,她在心里想,他真是一个超级超级大的笨蛋。
她过去拉他,他早就没了力气,只能沉沉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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