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林如海写给老太太的信,贾申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
千古傻爹呀,贾敏是给你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让你如此信任这不着调的荣国府,不仅要把自己的家财任人处置,连闺女将来的大事都放心地听之任之,不仅不要一纸婚书,连说辞都替人想好了,说什么如今两个孩子还小,太早说破怕孩子不好相处,你闺女没告诉你已经有个宝姐姐虎视眈眈了吗。对了,以林仙子目无下尘的性子,恐怕人家还没把宝姐姐放在眼里呢,可惜咬人的狗不叫,人家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贾政正在荣庆堂和贾母说着贾琏不听招呼的事儿:“这琏儿也回来几天了,昨天还听人说他和大哥出门了,今天却说是水土不服。”信他才怪!肯定是老大又出妖蛾子,可是做为方正的二老爷是不能口出恶言的,这话自有人替他说。
果然贾母怒了:“贾赦(从此为了说话方便,贾申正式更名贾赦了)这个祸根,自己不思上进不孝顺长辈,好好的琏儿也让他带歪了。”想想贾琏回家先是给了王熙凤一脚,接着就伙着老大把王熙凤扫地出门,听说今天还有闲心收拾迎春的n_ai娘,一个庶出的丫头也值得上心,她的元春才是有大造化的。
“去,再去人连老大也叫来,就说我说的,娘娘的事儿是大事,一刻也怠慢不得。”
可惜他们没等来贾赦父子,倒是王夫人有点荒乱地走了进来,还一下子挥退了下人。贾母本就心中有火,见王夫人对她屋里的丫头指挥自如,而丫头们也对她言听计从,目光不由一暗。
王夫人却顾不得贾母高兴不高兴,只是压低了声音说:“刚才宫里传了消息,说是今天圣上去了娘娘宫中。”娘娘受宠是好事呀,可下一句就让二人不大好了:“本来圣人就有点不欢喜的样子,不知怎么就说娘娘不知约束子侄,可惜了贤德的封号。”
就是这么小心眼!
皇帝在大明宫里被张老太爷好一顿上眼药,张老太爷走了后又让太上皇嘲讽他起封号无能,自然把火撒到了凤藻宫。
先是挑剔贾元春娘家无用,没听说别的妃子家的省亲别院都有动静了吗?接着挑贾元春父母吃相难看,听说她大伯都被逼得要变卖家产了,难道你是你大伯的亲闺女吗?又挑贾元春兄弟无法无天,听说那个龙禁卫侄媳妇竟然敢用义忠亲王定下的棺木......
那个话唠劲呀,都对不起他一边话唠一边板得冷冷的冰山脸。元春好歹在深宫里摸爬近十年,那养气功夫是练出来了,除了低头认罪其它和一字不辩,皇帝还要让她省亲好摸清贾家家底,也不好太过只能拂袖而去。只是任谁被当今挑得体无完肤,也得心里掂掂是不是家中有什么事触怒了皇帝,让他亲自来敲打自己。还好只是在自己宫中,要是再让太后或皇后代为敲打,那自己也不用见人了。
等皇帝走后,元春忙打发心腹人深夜传话回荣国府,一是让他们谨慎行事,再是让他们加快修建省亲别墅。关于大伯变卖家产的事儿她倒是没说,因她本也和父母一样看不上这个只知喝酒玩丫头的大伯,只以为是皇帝为了增加她的罪状随口加上的,生生让荣国府失去了将功赎罪的机会,还加了一条不尊圣训的罪名。
贾母三人商量来商量去,觉得皇帝可能还是嫌自家对修园子的事儿动作太慢,对皇家多有不敬。
“明天老二你不要上朝了,亲自去把那个孽障叫过来。娘娘省亲事关全族脸面,把珍哥也叫过来。再和琏儿悄悄说一声,凤丫头的事儿我知道他受了委屈,必不会让他受他老子的辖制,迟早会把凤丫头给他接回来。”
贾政和王夫人都觉得接王熙凤的事有点扯。那天贾母早早回内室歇着了,他们可是从头看到尾,当时贾琏哪有一丝受人辖制的意思,怕是他自己对休妻的事儿欢欣鼓舞呢。只是贾政一惯是孝子嘴脸,老太太说什么是什么,王夫人更愿意王熙凤回来。
一是建园子势必需要人手,也要有人在她钱不凑手时主动奉献,这是王熙凤一直以来做惯的。再说也好和娘家交待,没见那天嫂子走前脸是青的,要是接凤丫头回来,谁不得说是自己出了大力能把老太太劝得回心转意,就是哥哥知道了也得再高看自己一分,宫里的元春、宫外的宝玉也能得了王子腾的真心扶持。于是二人都默认了贾母的话,准备明天把建园子的事儿正式敲定。
第22章
皇帝从凤藻宫拂袖而去,不消一刻就在宫中传遍了,张皇后立时让人准备好水果点心,甚至让人上了瓜子花生,也就是栖凰宫的宫人早被锻炼出来了,要不这么接地气的东西还真一时拿不出来。也不知道皇后是什么口味,只要皇帝来宫里说话(八卦),她一准抓着爪子、捧着茶水,听得那是津津有味,让人以为皇帝是来给她说书的。
等皇帝不负众望来到栖凰宫,就见皇后满眼亮晶晶地深情地注视着自己,还拍拍身边的床榻,皇帝自然知道是让他快到身边坐好的意思,本想顺了她,却又想起还有宫人,忍不住皱眉咳了一声。皇后这才不甘不愿地起来见礼,又一挥手让宫人退下,见宫人衣角已经不见了,马上兴奋地抓住皇帝:“说说、说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昨儿不是告诉你那个混蛋却说了你伯父家,今天不知道怎么撺掇的老爷子,进宫向父皇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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