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怡多有照拂,必是有原因的。”她轻轻叹了口气,“如若我没猜错的话,褚宗主想是在令怡的身上,看到了小九的影子。令怡与小九一样,是杀修,是以,褚宗主才会不忍看她陷入危险。”
容清瑶道:“这容佩玖又何尝是个甚么好货色了?大师姐,你难道忘了,褚宗主原本要娶的就是你。只不过,她容佩玖不顾礼义廉耻,抢先一步,将原本是自己姐夫的人据为己有。这些杀修,真是欺人太甚!怪不得宗主一直厌恶杀修。”低头对容佩玖道,“容令怡,待我回了龙未山,定要禀明宗主,让他废了你的灵根。”
其实,不用容清瑶告黑状,容令怡修习杀修之事,也是瞒不住的了。关于容令怡将来何去何从,容佩玖心里早已有了定夺,便朝容清瑶一笑,懒懒道:“师姐请随意。”
容清瑶自己正经惯了,最看不得这些懒散的作态,当下就伸出手,一把抓住容佩玖的手腕,用力一扯,“容令怡,你起来!”
容佩玖现在是个封了灵力的孱弱初阶,被一个高阶这么用力一抓一扯,便有些受不住,只觉得手腕处像是要脱臼,一股刺痛袭来。初阶禅修的身体,对于疼痛几乎是无法忍耐的。当即,容佩玖便白了脸色,双眉紧皱。
忽然听到容清瑶“啊”地惨叫一声,倏地松开抓住容佩玖的手。一切发生得太过迅疾,众人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容清瑶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掼了开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落在另外一位禅修的脚边。
那位禅修愣了一愣,才蹲下身,将容清瑶扶起。
褚清越走到容佩玖身边,看着疼得脸色煞白的人,冷冷道:“你自找的。”扔了株灵草到容佩玖身上,转身朝容清瑶走了过去。
褚玄商看了看褚清越扔给容佩玖的那株灵草,不禁百感交集。与堂兄的这株高等灵草相比,自己给晏侬的那株灵草简直就是……草……
景璇则看得羡慕不已,这株高等灵草要是给她疗伤多好,她才是真正需要灵草的人好么?
褚清越走到容清瑶面前,凤眸深眯,目中寒光迫人,“容氏禅修,果然都是些自视甚高之辈。”
容舜华快步上前,护在容清瑶身前,“褚宗主,还请息怒。清瑶方才多有得罪,但请褚宗主看在她与小九也是同门的份上,不要责怪。”
看在容佩玖的面上?为何不是看在她自己的面上?褚玄商看着这一幕,心中诧异不已。容舜华与褚清越之间,哪里像是即将要成婚的男女?还真是奇怪。
容佩玖此时已将灵草服下,抬了头,也颇为不解地看着俩人。
“你们做甚么我不管,但是,她,”褚清越伸手,指向容佩玖,“不论是谁,都不能动。若有下次,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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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褚清越说完这句话,将身一转,朝第三层入口处走去。
众人都还有些懵然,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颇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褚玄商满心好奇地看了看容舜华,她正在温声安抚颜面尽失的容清瑶。褚玄商并未在她面上见到丝毫难堪之色,仿佛片刻之前当着众人的面袒护其他女子的并不是她的未婚夫。不知为何,褚玄商总觉得,这种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假,很假,且让人不适。所以,他还是更喜欢与性情中人打交道。
晏侬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褚清越似乎与容舜华并无情愫,忧的是,前门拒虎,后门迎狼。褚清越对容令怡这个讨人嫌的小妖精存的又是甚么心思?
小时候,她曾听她爹晏孔阳讲起过褚清越在朝露台,当着容氏一族的面,将自己作聘求娶容佩玖的惊世之举。她虽未亲眼见证,却是已将当时的画面想象得柔情万千又豪情万丈,每每想到,小小的心中便会止不住激动。因而,在她心中,褚清越与容佩玖是这世间无人能够比拟的神仙眷侣,褚清越这一生便只能是属于容佩玖的,即便容佩玖早已不在人世。
几名紫衣禅修相互对视一眼。褚清越如此公然地驳了容舜华的面子,他们不能就此作罢。容氏一族,最重名声。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容家舜华的脸面要往哪儿搁?容舜华自来大度,不计较,他们却不能任由龙未山的明珠被人如此踩在脚底践踏。这样美好的女子,他褚清越不珍惜不稀罕,自有数之不尽的人稀罕。
当下步出一名紫衣男禅修,对着褚清越的背影高呼一声,“褚宗主,且慢。”声音之中,是压不住的怒气。此人名叫容青峰,暗中仰慕容舜华多年,眼见自己心中不容亵渎之人被羞辱,便觉一腔愤恨难耐,一心只想替她讨回公道。
褚清越顿住。
容青峰便又道:“褚宗主身为一族之长,说话做事之前,可曾考虑过自己的身份?有道是,好男不与女斗,君子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可依在下看来,褚宗主方才这一番所作所为,却是担不起君子二字的。”话语之中不无嘲讽之意。
容氏禅修养尊处优惯了,爱说教,也爱逞口舌之快,其实是一群最为天真不过的人,总是妄想让对方屈服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下。
时人重礼仪,讲规矩。这种情形之下,但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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