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而凄楚,她欣赏到了它的美。
于是,她改了自己的姓,从那天起,她叫叶朦。
来到这儿是幸福的,没人知道她的过去,那令所有人生厌、令自己难以启齿的过去。
但也有苦恼,没人肯给她提供工作,她太小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刷盘子的工作,在油腻的餐馆里。
餐馆里一个师傅,小拇指甲相当奇特,长越3至4个厘米,呈弯勾状。指甲很美,却很恶心,如果端出的汤里出现了苍蝇等昆虫,弯勾状指甲便会派上用场,轻轻伸进去,然后熟练地捞出来。
这个师傅,不仅指甲恶心,人也恶心,叶朦的屁股被他揩过油。
叶朦不明白,自己这几乎没有屁股的屁股,有什么好摸的?
不过只是一次,叶朦就离开了那儿。
义无反顾。
她开始了流浪,乞讨。
一连几天的发烧后,她终于撑不住,晕倒在了一家酒店的外面。
一个好看的姐姐救了她,给她提供穿,给她提供住。
但她早已明白,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果然,姐姐是要介绍她做那种工作的。
姐姐说已经注意到她好几天了,姐姐的眼睛像要看透她:“我们和别人不同,没人疼,没人爱。干这个,自己养活自己,自食其力,不丢人。反正阴.道就在那儿,闲着也是闲着。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是啊,反正阴.道在那儿,闲着也是闲着。
就连qín_shòu都可以进入,其他拿钱进的人为什么不可以?
她走上了这条路。
从跟着姐姐干到自己独立,一直没有回头。
直到她认识陈文道之前,直到她认识陈文道之后。
直到她认识齐波之前,直到她认识齐波之后。
直到现在。
直到此刻。
她提前下了出租车,她想一个人慢慢走走,慢慢走向她的揽客酒吧。
路过一所中学。
正值下午学校放学时分,一个个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或徒步或脚踏自行车,鱼贯而出。
那么有朝气,那么有活力。
叶朦看得有点痴,直到所有同学都走完,剩下整个幽静的学校,她才缓缓朝大门走去。
夜幕袭来之际,一个女孩,顶着大波浪,化着烟熏妆,烈火红唇,握住中学大门的铁栏杆,傻傻地望着空荡荡的校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如梦初醒,离去。
还是那所酒吧,她坐在熟悉的吧椅上,像个纸片做成的小鬼,抽着一根烟,晃动着那双纤弱的小细腿,不合脚的高跟鞋再次被她甩掉。
一切仿佛都未变。
只是她点的不再是果汁,而是一种叫做酒的液体。
也再无一个叫陈文道的男人在她的背后注视她。
不,或许她错了,也许自始至终,都从未有过那个真正注视她的男人。
她深深吸了口烟,朝天空吐了个大大的烟圈。
今夜......还会有老男人上钩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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