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孙妈妈和玲珑站在后面。
付天谐是个男人,最不喜欢掺和内宅的事,偏偏康氏刚才因为庙会上的事正在气头上,因为余念娘的到来,一群人坐在屋内,竟没有一人说话。偏余念娘神定气闲的样子没有丝毫不自在。
他只得放下茶盅,关切的询问余念娘:“……一路上可安全?住的还习惯吗?”等等。
一番问话后,付天谐起,道是有事,去了外院。
付天谐走后,屋内又静了下来。付锦业在府衙当差,人际关系复杂,早些年跟着付天谐在生意上行走,见识,心均比付锦雪沉稳。
康氏可以不说话,他们不能这样晾着余念娘啊。
“表妹以前没来过太原府吧?有时间让雪儿带着你到处逛逛,太原府玩的多着呢!”付锦业道。
付锦雪立马瞪大眼睛不满的看着付锦业。
凭什么是她啊!
“是。”余念娘道。
付锦业不紧不慢的瞥了付锦雪一眼,那意思在说,你是姑娘家你不去谁去?
“表妹既然到了这里,就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娘说,别客气。”付锦业比付锦雪会做人,至少这面子功夫做的好。
“嗯。”余念娘道。
“表妹从小在伊州长大,不知道府上的厨子做的菜合不合口味,若是不合口味,就跟灶上的说一声,好换着花样做试试。”
“可以。”
“看表妹平应该很娴静,有时间让雪儿带着你多出去走动,多交些朋友。”
“嗯。”
……
一个没话找话,一个回答简单明了,不是一个字就是两个字。若不是见余念娘一幅认真的样子,谁都会以为她这是在敷衍付锦业呢!
最后别说付锦业了,就是付锦雪和康氏都满脸弧疑!
难不成余念娘只会说这几个字。
两人心中暗自笑起来,脸上好不容易没表露出来,不过,嘴角还是弯了起来。
康氏轻轻咳了一声,把自己儿子给打发出去:“……忙你的去吧。”
然后就见余念娘站起来,很认真的目送付锦业出了屋子。
康氏一脸古怪。
家里两个男人都出去了,这是到算帐的时候了。
站在余念娘后的孙妈妈和玲珑神色变得冷淡起来。
“念娘啊!”康氏淡淡看向余念娘。
余念娘端坐的子转康氏,认真的道:“舅母。”
“我今儿一早不是让樊妈妈告诉你了,让你待在府里别出去吗?”康氏绷着脸,声音不缓不急,谁都能看出她不高兴。
“是。”余念娘回道。听到吩咐是一回事,要不要遵守是另一回事。
康氏瞪大眼睛:“知道那你还出去?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太原府权贵功勋人家多的是,若是不小心冲撞了谁,连我和你舅舅也保不了你……再说了,一个姑娘没有长辈应,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是。”余念娘认真的道。
康氏一噎,一口气憋在口。
“敢我是瞎心了!”然后又气又伤心的样子,拿帕子痛苦的抚着额头,并一边道:“……你小时候瞧着多听话的一个孩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你爹娘不在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祖父把你拉扯大多辛苦……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不经家里大人许擅自出去闲逛,今不同往,若是遇见那地痞流氓怎么办……你让我跟你舅舅怎么活……”
余念娘想说,你没见过我也知道我小时候听话,你可真神了;祖父将她扯拉大有多辛苦她心知肚明;至于没有得到大人的许那是对小孩子的要求;最后关于舅母你和舅舅怎么活,那不关我的事,而且我也想问问你们,这十多年来你们拿着我外祖父的家产是怎么自在的活着的?
第30章借机发泄
不过,余念娘一个字儿也没说,也不想说。
因为她说不出来,她有暂时语言障碍。
她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垂眸。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认错的态度,可孙妈妈知道余念娘在想什么,她心里急得不行。
康氏气得口一起一伏,樊妈妈又是抚又是替她捶背,康氏青白着脸,气得手哆嗦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能倒下去。
只不过是丁点小事,搞得像余念娘犯了多大的错。
康氏能真这么倒下去吗?孙妈妈可不信,可她就怕康氏这么倒下去了。
还好,没一会儿,康氏数落够了,觉得余念娘只虽然恩恩两声,态度也还算好,至少没有顶撞她!心中的怨气也散了,她对着余念娘无力的挥挥手,然后由樊妈妈扶着躺在榻上闭眼开始休息。
余念娘朝榻上的康氏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孙妈妈和玲珑出了康氏的院了,回了静园。
余念娘一走,付锦雪这才走到康氏边,拿过樊妈妈手中的美人捶替她捶腿,温声喊道:“母亲!”
康氏睁开眼,朝屋内扫了眼,发现余念娘真走了,绷着的脸这才慢慢缓下来。
她哪里是要真休息,只不过是发泄完自己在大庙会上受到的羞辱后不想再看到余念娘。
“今起得早,你也回去歇会儿吧,午膳就让小厨房替你做些吃的,晚上再过来吧。”康氏无力的道。
“是,那母亲您也好好休息。”付锦雪知道康氏心不好,只得乖乖的道,将美人捶递给樊妈妈,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内烧了碳盆,暖烘烘的,樊妈妈替康氏将头上的首饰取下,又换了一件家常的衣服,重新躺在榻上闭上眼。
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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