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步行,如果有钱,在村头等个过路车,可以省上一倍的时间。车钱高,一般人都舍不得,因此,村民很少出去,要卖草药、猎物或多余的粮食时,才成群结队出门,回来时带些日用的柴米油盐。
村人有田有地,生活自给自足。因为是大村,有百来户人家,因此,每周会有货郎到村里收购货物,顺便买些绣品、丝帕和头饰之类的小玩意,这样,人们出门的机会就更少了。
村里有个大祠堂,王家、李家、陈家等先祖共同供奉,祠堂大,各家各占一块,也不碍事。祠堂门口有面大铁锣,如有重要事情,村长就敲响铁锣召集大家,开祠堂大会。
村长主要由王家和李家两个大户轮流选人担任,陈家是小户,地位低,没他们什么事,因此,行事风格没什么约束,经常会干出些损害“大家风范”的事。如前段时间,阿雅的爷娘又成了大家日常唠嗑的下酒菜。
卖老虎,有了钱,盖新房、买新衣、送儿子好剩下的钱是留给儿子娶媳妇和养老用的。谁知,陈老爹去了几次镇上,学人家喝起了花/酒,喝着喝着带回来一个风骚的娘们,名为妾室。
哎呦我的妈呀!妾!他们这永安村,穷山辟野的,大部分人家能吃饱饭都不错了,谁还想着这档事。
永安村民风淳朴,每家每户都是夫妻二人,没听说有二房的,那是贵族人的玩意,他们消费不起。
现在可好,陈雅她爹,不但娶了二房,还是个风尘中人,这不是败坏门风,伤风败俗吗?
自从这二房进门,阿雅家就没安生过,两个女人成天吵闹,声音大得整个村都能听到。
这不,乒铃乓啷,又开战了,村里好事的齐齐跑去凑热闹。透过篱笆看着庭院,哇塞!战况正热啊!
“你给我站住,下三滥的娘们,敢顶嘴,今天看我不撕了你。”矮个的女人在后面追,正是阿雅娘。
“来呀,姑奶奶可不吃你那套,叫你声大姐,还真上脸了,我呸,当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呢,也不撒泡尿照照,寒不寒碜。”陈老头带回来的冬二娘也不是吃素的,边跑边回头对骂。
“啊!”冬二娘的头发被拽住了,杀猪般喊叫,回身,也拽住对方的头发,顿时,陈家两个女人从屋后一直扭打追赶,跌跌撞撞,滚到了庭院的井水旁。
“跑啊,我让你跑,我让你跑,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你个杀千刀的狐狸精,我让你抢我相公,让你祸害别人家庭,今天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阿雅她娘个人小,但常年干活,力气在,一开始占了上风,将冬二娘死命压在下面。
二房是风尘中厮混的人,泼辣得很,听到对方骂自己“狐狸精”,气血上涌,她冬二娘平生最恨人家骂她“狐狸精”了,她可是正经营生的,你才狐狸精。
“你这个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的黄脸婆;挨千刀的老妖婆;也不撒泡尿照照,老褶子都上脸了,谁还敢要?半夜起床,还道是什妖魔鬼怪,相公早就腻烦你了,雄抖什么,敢打老娘,看老娘不灭了你…”冬二娘个子大,镇定下来后,屈膝顶脚一拱,将阿雅娘绊倒,翻到了上面,同时,手大力一扯,一撮头发生生拉扯下来,发根还带着血丝。
“啊…你这万人/骑的sāo_huò,我杀了你。”阿雅娘吃痛,捂着头大喊大叫,小小的身子像麻花一样扭起来,冬二娘压得吃力,一边手被挣脱,头发一紧,也被猛力拽下一撮头发。
“老不死的,臭不要脸的,敢动老娘,看我不把你的脖子拧下来当球踢。”冬二娘重新箍住对方手脚,抬手就给了对方两个耳光,杀猪般的啊啊声顿时响破天际。
“杀人啦,杀人啦,有人杀人啦…救命啊!”阿雅娘左右闪躲,挣脱不开,一害怕,头猛的一抬,撞向对方,对方惊吓往后退,手一松,阿雅娘胡乱朝前抓,一把抓到对方脸庞,用力一划,冬二娘脸上马上出现两道血痕。
“啊!你这个早死早超生的破落货,敢抓我脸,我抽死你!”冬二娘回神猛冲过来,骑在对方身上,巴掌啪啪抽得更响。
“阿雅她娘,起来啊!打啊!别丢了我们永安村的脸。”围观的村民吹着口哨,呼呼出声,拍着手掌,火上加油。
按理,阿雅娘是正房,又是永安村的,村民应该帮衬着,可这阿雅的爹娘名声历来不好,卖女求荣,为人尖酸刻薄,有钱就趾高气扬上脸,大家很是看不惯,陈老头花天酒地,带回这个腌臜货,惹火上身,每天上演掀砖上瓦的戏码,众人恨不得拍屁股大笑。
“阿雅,阿雅,你家又打起来了!”王家表姑娘飞奔过来报信。
“你快去看看,你娘跟冬二娘正干架呢,打得可凶啦!”
谁知,正在窗台摆弄花草的阿雅眼都没抬,“知道了。”一句话,没下文了。小姑娘愣住了,这村里人干架,不都是一家一户全体上阵的吗?农村人养男孩,就是防着对干时受欺负。
能有什么下文,阿雅继续剪着丫枝,那对忘恩负义,賊眉鼠目,恨不得半夜就将她扫出门的父母,阿雅可没有什么感情,再说,这又不是她真正的父母,她才懒得费神。
前辈子,看种田文,穿越女爹不疼娘不爱,女主坦然面对,冰释前嫌,带着一家人风生水起,共赴美好生活,每每看到这,阿雅就觉得自叹弗如,让她,还真她做不来,也不想强求。
阿雅是自私的,是睚眦必报的,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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