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武器的太行山,如同无牙的老虎,毕竟战争可不是靠肉搏的,如此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计策,绝不可能是那个愚笨的李县令想出,定有高人坐镇,真是天要亡他们太行山。
“这武器没了再造就好,我们大把铁矿……”话未说完,大当家脸色一变,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贼人既然定下此计策,必然不会给我们再造的时间,他就是要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如我所料不错,他们就要收网了。”二当家一说完,老人脸露绝望,身子一软,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爹……娘……您二老别担心,我们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你们周全。”是他们不孝,从没让老父老母过上一天安生舒服的日子,父母是老实人,从入山后,种地干活,粗茶淡饭,他们这是不想认这山匪的身份,那会辱没祖宗。
“呜……呜……”谁知话还没说完,山下传来了阵阵号角声,一声高过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厅中众人勃然变色,寨子外也传来了杂乱的奔跑声。
“大当家、二当家,山下围满了衙役和捕快,足有百来号人。”“报……两位当家,山下官府正在擂鼓劝降,他们说……给我们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若不投降,就要攻上来。”传报的手下一个接一个。
“爹……娘……时间不等人,后山有座小道,你们先行离开吧。”这后山小道在天堑之上,极为隐蔽狭窄,每次只容一人行走,时间紧迫,只能走一个算一个。
“那你们呢?”老人老泪纵横,神情哀恸。
“我们……还要守护山民,我们不能走,恕孩儿不孝。”老大老二互看一眼,最后齐齐跪地,歉意看向父母。
“好,好,这才是我们的好儿郎,记住,务必要保住乡民。”两个老人伸出粗糙褶皱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两个儿子的面颊,浑浊的双眼闪过安慰,惨然一下后突然同时转头奔向大厅上浑圆柱子,砰一声,顿时血溅当场、气绝身亡。
“爹……娘……爹……娘……”悲恸的哀嚎声冲破云霄,震人心肺,山寨众人齐齐下跪磕头。
太行山下。
英武不凡、芝兰玉树、粉雕玉琢三个各具风格、仪态万千的男子并排站立,正是前来督战的铁生、陈雅和柳瑀,面对即将到来的胜利,三人神情各异,心情不一。
两个月了,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只要过了今天,五百两就归自己了,真是太好了,阿雅是其中心情最激动澎湃的一个。
柳瑀的心情是复杂,他原本是盼着早点结束福清县的事情,好投身军营,可想到一旦胜利,他就要与陈雅分离,回京复命,他又心生不舍,实在不舍与如此投缘之人就这样分道扬镳。
铁生,是三人中最低沉的,脸部的忧郁伤感浓重得连兴奋不已的阿雅都注意到了。
“铁生,怎么了?”轻扯衣袖,心神领会,两人退到一旁,阿雅关心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初上太行山的那位大娘。”铁生抬头看向树木浓密的太行山,今天过后,这里应该就会生灵涂炭吧?那位开朗勇于面对生活的大娘,众人眼中正直、道义、爱护下属的三位当家也都会烟消云散吧。
“铁生……这是他们的命数,从他们踏入这山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今天的命数。”铁生心地善良,定是内心不忍,这段时间,他跟着自己上山下山、东奔西跑,全都是为了自己。
“阿雅,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他们亲眼看到了山民的亲切和快乐,那种愉悦是发自内心的,而能让子民如此惬意生活的三位当家也绝不可能是坏人。
“铁生,我只负责剿匪,我只关心我的五百两,匪盗的青白如何是官府的事情,再说就算我不出面,也会有别人出面。”阿雅从来不会悲天悯人。
“不过我答应你,我会把伤亡降到最低的。”男子脸上写着不解、迷茫和震惊,阿雅觉得刺眼极了,不由出声安慰,她要的是匪盗不战而败,当然前提是她对这传说中的三位当家人格、品性的判断没有出错。
还好……
“报……世子,兵马调齐,一切准备就绪。”“好,大家准备,辰时一到,马上进攻。”见匪盗未有投降之意,柳瑀只好举手发令,这次出动了县衙的全部的兵力,旨在一举消灭匪盗。
“遵命!”兵士们应声嚯嚯,纷纷挥舞着手中大刀,大刀在阳光下映照出耀眼的光芒,透射入山。
辰时。
“冲啊……”前锋号角再次吹起,众兵士嘶吼一声,拔腿就准备冲锋陷阵,“报……报……”说时迟那时快,山上及时冲下一个兵士,挡在众人面前,正是是前方查探敌情的兵士。
“报……报……敌人不战而败,这是请降书。”兵士掩饰不住的喜悦,急忙捧上淡湘色的请降书,真是英雄出少年,当县衙大厅堆满了太行山收购的刀剑时,他们对陈雅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好……结束了。”阿雅所料不错,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开始就看到了结局,没有流血、没有死亡,完美落幕。
山上众人手无寸铁,一旦动手必定伤忙惨重、血流成河,三位当家如果真的爱民如子,定不会让民众白白牺牲。”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阿雅赶忙看向铁生,铁生神情回暖,也正看向她,两人对视不由会心一笑。
阿雅做事从来不考虑别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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