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晟递了一根,点燃烟,抽了两口,烟雾缭绕,对上那人充满恨意的眼,“这你就要查查了,他对我跟赵乾和恨之入骨,你查一下他的名字,我想想是不是有哪里出了纰漏。”
曹晟也回头看了眼,“行。我回去查一下。”
……
蒋川回到家,秦棠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
一看见他,眼睛便亮了。
蒋川走过去,摸摸她光洁的脚踝和脚丫,冷透了。
他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秦棠抱住他的脖子,轻声问:“你怎么才回来?”
蒋川低头看她:“等我很久了?”
“嗯。”她点头,“你电话打不通。”
蒋川摸出手机,之前关了静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他把手机放下,“抱歉,我没注意。”
秦棠摇头:“没事,你回来就好。”
“让你担心了。”
秦棠抬头看他,平静道:“以后,你出任务可以直接告诉我吗?我不问你出什么任务,但不要瞒着我。”
蒋川看着她,抿紧了唇。
秦棠眼睛湿润清亮,看进了他心里。
她的眼睛总是这样,能让人心动,也能让人不忍。
“好。”蒋川答应她。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秦棠脑袋贴过去,挨着他的颈脖,唇贴在他耳边,“我相信你,你出任务告诉我后,我可以为你祈祷。”
蒋川的心就像泡在水里的海绵一般,柔软,湿润,沉重。
他吻她的唇,嗓音低哑:“好,我答应你。”
“你不告诉我,我会更害怕。”她错开脸,看着他说。
蒋川捏住她的下巴,低头贴过去,“嗯。”
秦棠看着他,仰起脸,去吻他的唇。
……
第二天一早,蒋川接到曹晟的电话。
他飞快套上衣服,对还窝在被子里的秦棠说:“我要出去一趟。”
秦棠坐起来,掀开被子,弯腰捡起地板上的胸衣,手指飞快地扣上暗扣,只穿内衣裤走过他面前,一身雪白的肌肤晃过他的眼,蒋川眼色一暗。
秦棠打开行李箱,取出一套衣服,快速穿上。
不到一分钟,她已经穿好衣服,站在他面前,手指抓了几下头发,看着他:“我跟你去。”
蒋川盯着她几秒,说:“好。”
两人挤在卫生间一起刷牙洗脸,很快收拾好。
上车后,蒋川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昨晚我抓到一个人,在榆林遇到的那个抢劫犯,我猜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踪你,你在北京有没有发现过?”
那个抢劫犯?
秦棠很惊讶:“没有。”
这一点她很确定,她对这方面很敏锐,不然上次也不会发现那个抢劫犯一直在暗中盯着她,当时不确定,只是觉得像而已,没想到真的是他。
“他跟踪我做什么?”
蒋川舔了下门牙,眯着眼睛道:“他打不过我,也拿我没办法,应该是想从你下手,用你来威胁我。”
对付一个女人要简单容易得多。
更何况,秦棠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秦棠看向他:“你跟他有什么恩怨吗?”
蒋川说:“具体还不知道,等会儿就知道了。”
秦棠就不问了。
曹晟约见的地方很近,就在一个小平房的院子里,距离警局不远,那人被关在车上。
蒋川跟秦棠下车。
曹晟招招手,示意他们上车。
蒋川跟秦棠上车,那人被拷上手铐,动弹不得,经过一夜的审讯,人比昨晚憔悴,黑眼圈很重,看见蒋川还是挣扎了一下,想扑过来打人,根本不顾手上的伤。
秦棠皱眉,蒋川短暂地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她。
曹晟坐在旁边,把门关上,说:“他叫杜元,二十九岁,榆林市佳县人,妻子五年前去世,死于白血病。六年前,他在网上求助公益基金,希望有好心人能帮一把,筹集昂贵的医药费。”
一听这个名字,蒋川就记起来了。
曹晟看他的表情,挑眉道:“想起来了?”
蒋川捏紧手中的打火机,“嗯。”
当年杜元求助的正是赵乾和建立的用来洗钱的公益基金,那笔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共筹集到几十万,相比庞大的黑色交易数据,只能算很小的一笔数目,甚至不被警方和赵乾和等人看在眼里。
这种公益诈骗,赵乾和干过不少。
后来赵乾和被抓入狱,手下人有几个逃了,不少这类求助捐款如数被卷走。
杜元求助得来的几十万捐款,真正到杜元手上的只有三万块,那时候杜元不懂这些,以为真的只有三万。
三万块远远不够支付昂贵的手术费和后期化疗费用,过了一段时间,他妻子的身体越来越差,没有医药费,医院不收,他只能带着妻子回家,熬着过日子。
等他准备再次求助的时候,赵乾和的公益基金倒了,赵乾和入狱。
也不知道杜元听谁说的,他说原本筹集给他妻子的医药费,全部被赵乾和和蒋川吞了。
杜元上当地警局去举报。
当时蒋川跟林昊刚出事,林昊死了,他住院,加上秦棠那边伤了四个人,案子所有线索截断。
杜元的事被警方搁置了。
再后来,杜元的妻子不幸去世。
杜元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到赵乾和跟蒋川身上,赵乾和入狱,他没办法,蒋川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那次在榆林,偶然看见赵乾和掳走秦棠,赵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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