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药物。
精通此道的人,自然能够闻出来这路上洒了什么东西。
趁着这个机会,江素蹲下来,掏出帕子将自己小腿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主要是止血,然后将伤口裹住。结果她才撩开裙子,赫连辙忽然在身后道,“原来夫人受伤了?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夫人可需要用?”
江素转头一看,便见赫连辙丝毫不知避讳的往这边看。
她蹙了蹙眉,有些不悦的道,“赫连将军祖上是胡人吧?”
这讽刺实在是有些拐弯抹角,然而赫连辙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江素是讽刺他不知礼仪,这种时候没有遵守非礼勿视的避讳呢。这些东西都是中原人弄出来的,草原上的胡人,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但即便是猜到了,赫连辙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不悦。对于自己的身世,他心中有一种既骄傲又自卑的奇异情绪。这会儿被江素如此嘲讽,赫连辙非但没有转过身去,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夫人慧眼。在下是个莽夫,若是有什么唐突的地方,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江素被他气笑了。这人如此赖皮,也不知道李长庚究竟是怎么会看重他的。
她索性伸出手,“金疮药。”
赫连辙也没有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下意识的掏出装药的瓷瓶放在她手心里,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懊悔起来。本来是打算逗一逗江素的,结果倒反过来被她给拿捏了。
所以等到江素真的开始处理伤口时,赫连辙故意不转开头,就一直盯着她看。
江素也不在意,三两下将伤口裹好,然后把瓷瓶递还他,“赫连将军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赫连辙眯了一下眼睛,总算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在这之前,掌握主动的人都是他。虽然未必就能压制住江素,但到底一直跟着自己的节奏走,所以他十分怡然自得。然而就从刚刚开始,江素试图抢夺掌控权,要将事情的发展和节奏掌握在她自己手里了。
所以赫连辙笑了一下,道,“夫人博学多闻,何不自己来试试看?”
“不必。”江素悠然一笑,“就是不看,我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引蛇香罢了。这时节蛇从冬眠中醒来,吃饱喝足,正是繁衍之际,闻到这种香味,自然会被吸引。”只是恐怕连对方也没有料到竟然能够引来这种剧毒的蛇吧?
赫连辙见她果然猜到了,这才觉得自己方才的动作有点儿傻。不过他其实误会了,若不是他闻过了又是这种态度,江素也未必猜得到,说不准还真的要亲自去闻一闻才行。
既然知道这条路上被人布置了陷阱,还不知道前面是不是也有,江素自然不会继续走。
她提着篮子站起来,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朝着另一边走过去。
赫连辙本来在一旁看好戏,见她竟真的能够找准方向,不由一惊。因为那个方向,正是行在所在,即使对方胆大包天,也不敢在这条路上动手脚。——谁知道那些贵人们会不会心血来潮,出来狩猎?万一伤了他们,自然就要有人承担责任。
能够在这林子里动手的人,多半是负责守卫和养护行苑之人,这里出了事,他们也是要受责罚的。
直到这时候,赫连辙才真正对江素刮目相看。这女子比他所想的要聪明多了。
他立刻跟了上去,笑着道,“夫人可知是谁要对你下这样的杀手?”
江素不理他,他自顾自的道,“我可以替夫人除去这个对手,夫人觉得如何?”
“你要什么?”江素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之前这赫连辙虽然没脸没皮,但也不会纠缠不休,怎么这会儿忽然就变了?
赫连辙道,“我希望夫人同我联手。至于我要什么,以夫人聪明才智,不可能猜不到。”
“不需要。”江素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也不会碍你的事。但我的事,也不需要你动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对大家都好。好了,赫连将军就送到这里吧,请留步。”
“夫人误会了。”赫连辙笑了一声,“我可不是在送你,我也要去行在。”
这回是真的顺路了。
江素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只是加快步伐往前走。
不过她才刚刚受了伤,走路的时候难免会扯到伤口,走得越快伤处便越疼,很快额上就见了薄薄的一层汗。
赫连辙见了,暗道她居然这般倔强,真是不识时务,然而心中到底没有逼迫的意思,便加快了脚步,三两下越过江素,走到前面去了。
江素这才放缓了脚步。
她从来都是骄傲的性子,除非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低头,否则她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妥协的。即使只是装出个样子来,除了自己辛苦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江素也仍旧放不下这种面子。
总算赫连辙自己识趣……这么想着,江素微微失神。其实也就是看出了赫连辙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他,否则的话,也只能如李长庚那般,跟他虚与委蛇了。
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句古话:君子可欺之以方。
江素忍不住笑了。君子?就赫连辙那个样子吗?无赖还差不多!如果他都是君子的话,那这世上想必已经没有小人了。
☆、17
远远看见行在的时候,江素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日之事,是她没有料到,不过,对方动手杀人,都只能偷偷摸摸用这样的手段,江素心中也根本不怕。只要等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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