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就知道得说件大事让宋宜打起精神。
南康道:“宜儿,姑父来了。”
宋宜懒懒道:“知道了。”
这么蹩脚的谎言别想骗她,她舅舅和她老爹不通书信多年,这会会因为宋宜破例
南康道:“真有事,我爹遇到麻烦了。”
一封信难住了宋宜。
以前她在家的时候,能安静就躺着,能低调就装死。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得让每分每秒都有价值。这会来了曲靖,怎么反过来了
信上说南阳的破虏军有姜国奸细出入,让南阳务必留意。还说十日内奸细必行动,限南阳十日内找出细作。若泄了军情,以违军令论处。
要砍头呀!
吓得南阳一夜没合眼,忙交待后事。
让宋宜意外的是,南阳一半的家产给了宋宜,他说宋宜就像他的女儿,他的家业自然有宋宜一半。
宋宜可感动了,拉着南康让出南府院后的樱花树。
一番争执后,宋宜得到了樱花树的主权,正色道:“舅舅莫忧虑,宜儿知道办法。”
南阳道:“舅舅也怀疑军中有细作,否则天水怎么会被白奴占了但调查许久,没有眉目,不敢妄动。”
宋宜道:“舅舅调查了多久”
南阳道:“三个月。”
三个月够久了,没有眉目的话应该是查的方向错了。
宋宜道:“细作潜伏前应该想到舅舅会以为细作会混在将士中,所以必反其道而行之。”
南阳道:“你是说……”
宋宜道:“舅舅仔细想想,破虏军除了将士,还有什么最有价值。”
军营,马房。
“苦啊,活做不完,马喂不尽,我真希望这马群早点死光。”
阿布埋怨了几声,换不回对面人半句回应。如传闻所言,就是被打死了明哲也放不出个屁。
阿布道:“明哲,我去接手,你帮我把马喂了。”
明哲性格软弱,向来不会拒绝拳头硬的人的请求。
明哲淡淡道:“你去吧。”
“还有洗桶刷马铲粪,一并做了。”
“好。”
昏黄的烛火照映出明哲脸上诡异的微笑。
宋宜一个人在房间,铺了宣纸,本想写封信回家的,可是一落笔,竟然不知道要写什么。
要写什么我很好她很好,那其他人了
宋宜去了益州,知道的人只有南湘和尹知秋,宋宜来不及和许多人告别,匆匆离去,宋宜还是有些愧疚的。
南康沉吟许久,柔声道:“怎么了?”
宋宜慌忙擦去眼角的泪水,笑道:“有些想家,但没事了,我有好多地方没去,不会那么快回去的。”
南康道:“傻妹妹,要不要陪你出去走走”
宋宜道:“不了,你和旬姐姐去吧。”
南康道:“痢疾的事她还没忙完,我不敢去打扰。”
神色间有些萧索,恍惚如被遗弃。
宋宜放下笔,笑道:“表哥,你可得学学旬姐姐,前程为重。七尺男儿,哪能只想着风花雪月”
南康无奈道:“你这丫头,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宋宜道:“反正不是正经人。”
夕阳如血,宋宜迎风而立,任风吹得衣袂飘飘,鬓发散乱。
南康道:“会冷吗?”
宋宜摇头道:“表哥,我想骑马,骑马就不冷了。”
南康道:“要入夜了,骑马危险,明天吧。”
宋宜道:“好吧。”她指指身前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脉,仰慕道:“这就是靖山吗?”
南康道:“是,靖山将我们与鲜卑人隔绝,曲靖才有长久的太平安宁。”
宋宜敬畏道:“怪不得叫靖山。”宋宜甜甜笑了,眼波流转:“那靖山后是什么”
南康道:“敕勒川,鲜卑人世代居住的地方。”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夜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靖山后竟然是鲜卑人的家园,宋宜有些激动了。《益州志》上说敕勒川雪山围绕,牛羊成群,有无数美人珍宝,勾起了宋宜游玩的yù_wàng。
起风了,估计不久后有大雨,南康道:“我们得赶紧回去,雨大了路可不好走。”
宋宜道:“好。”
南府。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宋宜感觉南府乌云密布,愁云惨淡。
宋宜让南康走在前头,小心翼翼进府。
宋宜躲在南康身后,有事她能第一个跑。
南康道:“今天来了个贵客,我从没见老爹这么谨慎过。”
宋宜道:“是旬姐姐的父母吗?舅舅帮你提亲了”
南康道:“她父母早亡,不可能。”
听起来有一段故事,宋宜想问清楚,可南康让宋宜安静一会,他要亲自去看看是何人装神弄鬼。
“外头是二小姐吗?”
熟悉的声音,可听起来已有物是人非。
早说了,怕人门口偷听是不道德的,这下被发现了,多丢人。
宋宜扭头走人,她不要陆敬风看见她这狼狈样。
南康紧随其后:“妹妹知道里头何人?是何人情郎吗?”
宋宜故作神秘道:“你猜。”
门被人推开了,只见一双玉手纤纤,来人含笑道:“二小姐,好久不见。”
宋宜回头,:“杜若,你好。”
屋内亮堂如昼。
宋宜有些紧张,陆敬风是知道自己是逃婚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大嘴巴,把消息告诉她舅舅。
陆敬风笑道:“二小姐,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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