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搜检出来的时候,里面就已经空了。太医还是向瓶内注入药汁,才确定是曾经装有酥清风的瓶子。”
明武帝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巧的瓶子。已经下了两次毒了,想来也应该用完了。或许正如他的猜测,这次也不过是孤注一掷罢了。
“将此人的过往全部查清楚。凡有可疑,一律不许放过,全部拘禁审问。一经查实,诛-九-族。”
明武帝冷冷的声音带着一种狠绝。帝王之怒,不流血千里,又何以平息?
等人全部退下,明武帝把玩着手中的玉瓶,心里浮起了一个疑虑。
萧含玉是只对这种毒药有反应,还是对所有危险有反应?这种反应,是单单因为她是破军星吗?
若真是如自己所想,那她的作用太重要了。
明武帝手指抵在下颌,陷入了沉思。
“奴婢参见娘娘,娘娘金安!”********魏直英恭敬地向贺兰嘉懿行礼。
贺兰嘉懿面含微笑,抬手:“魏总管不必多礼。此次前来,可是皇上有事吩咐?”
魏直英弯着腰回道:“回娘娘,皇上吩咐奴婢前来,请玉小姐去宣政殿一趟。”
贺兰嘉懿心里暗暗一惊,不知为何,有种不踏实的预感。
只是面上却分毫不露,语气依然温和大度:“哦?魏总管稍等,我让人去后面将玉儿抱过来。”
然后话音一转:“只是不知皇上要玉儿去宣政殿,可是有什么事?”
魏直英笑得一脸卑微恭敬:“娘娘恕罪,皇上未曾交待,奴婢当真不知。”
知道魏直英是明武帝的心腹,他若是不肯说,问再多也没用。即便以她皇后之尊,也不可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丝消息。
贺兰嘉懿只能眼睁睁看着,奶娘抱着萧含玉,跟在魏直英身后,向宣政殿走去。
“嬷嬷!”一抹忧虑袭上贺兰嘉懿的心头,秀挺的蛾眉深深蹙起。“你说皇上将玉儿叫去宣政殿,到底所为何事?”
曹嬷嬷不知,所以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娘娘且放宽心。皇上一直喜爱玉儿,将她看得这般重,想来不会为难她的。”
“正是看得太重了,我才会这样不安啊!”贺兰嘉懿的声音很低,低到曹嬷嬷用心去听,也只听到个模糊。
萧含玉重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离开凤仪宫。
天色阴冷,她身上包着一件织锦大毛领的斗篷,从头裹到脚,只一对乌黑清亮的眼睛留在外面。
萧含玉饶有兴致地盯着路上的风景看。虽然这段路前世她熟得不能再熟,今生却还是第一次。与十几年后相比,到是改动不大,不过是略有些不同罢了。
想想一生被困在这后宫之中的嫔妃们,萧含玉不由得生起一股同情。十几年啊,这景色都没什么变化,换她早就腻味得不行了。
明武帝站在窗前,看着雪地里那个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小人,越走越近。幽深的瞳孔里闪烁着不明的暗芒。
“破军星……天乙贵人……呵呵……”
等萧含玉进了宣政殿,明武帝早就换了一副表情,笑呵呵地从奶娘手里接过了她。
不等奶娘行完礼,便挥退了她。
“玉儿还是第一次出你姨母的凤仪宫吧?朕可是准备了许多好玩的东西给你,你可不要令朕失望。”
萧含玉迷茫地望着明武帝,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失不失望的?
看着乌黑清亮的眼睛上蒙上一层迷雾,明武帝“哈哈”大笑了两声,大声吩咐下去:“将朕给玉儿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萧含玉好奇地看向鱼贯而入的宫人们,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样东西,不过都用锦缎给盖住了,让她心里痒痒的。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偏偏要单独将自己带到宣政殿来看?
等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到临窗的描金雕龙的大榻上,明武帝便将萧含玉也放了上去。自己则侧坐在一边,等着看她的反应。
萧含玉对目前所处的环境有些摸不透,一时间也犹豫了起来,行动间便没了往日的随性,多了几分拘束。
“不要怕,去吧!这些可都是皇姨父为你准备的好东西。”
明武帝半是鼓励半是诱惑地哄着萧含玉。
萧含玉左右摇摆不定,看看那些东西,又看看明武帝。最后把心一横,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懂,做错事也很平常。
离她最近的一件物品,大概有一尺来高,左高右低呈倾斜状。萧含玉好奇心上涌,爬过去伸手将遮盖的锦缎给扯了下来。
竟然是一颗春带彩的翡翠白菜。下面的底座是紫檀木透雕灵芝。翡翠摆件集椿、翠、白三色于一身,工匠们因材施艺,按翡色之深浅,巧施雕刀。叶上浅浮雕叶脉纹,层次分明,更显真实生动。
萧含玉默默地垂涎了一会,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明武帝,又伸长脖子往后看了看那一排,还未曾揭掉面纱的神秘礼物。这次下这么大的本,明武帝到底所为何求?
这么大的馅饼砸在她前面,她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第15章试探,君恩
第二件是一盆颜色鲜亮、质地通润的红珊瑚摆件,枝丫曲张有力,如一盆熊熊燃烧的火焰。
第三件是成人巴掌大的图纹玛瑙,橘黄、明红、深褐系列的颜色组合,令整块玛瑙如一块流动的岩浆,只要看一眼,便如身临其境地感受到那灼热的气息。
第四件是象牙雕十二层的玲珑球,表面花纹繁复美丽,雕工极为精细。十二层,层层都能独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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