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相同的目标!”
“是么?”话音未落,半空里箭矢连发,最外层的弓箭手接二连三地到底,一彪轻骑如旋风般驰来,撕开包围的缺口,军刀挥起,劈出一条血路,杀到面前,为首之人金发过肩,双瞳异色,神色凌冽肃杀:“屡次三番,对古格唯一的皇族狄蒂丝女士下毒手,这又解释?!”
“亚伯特?”安瑟斯一惊,但见马上金发少将一身风尘,军装染血,等他勒住马僵,众人方才开清他怀中还有一个柔弱的白衣女子。
安瑟斯对上他的金银妖瞳,嘴角不经意地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亚伯特少将?”托斯特终于从惊愕中缓过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托斯特阁下?”亚伯特甩蹬下马,然后伸手扶着狄蒂丝从容下马,“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重新拥立狄蒂丝女伯爵为帝吗,现在你的主君就在面前,怎么就认不出了呢?”
“你说什么?”托斯特露出惊骇的神色,打量一眼面前的白衣女子,但见三十出头的雍容女子端庄立在众人中央,身上的白衣历经一路冲杀已经有好几处沾染血迹,宛若盛开的鲜花,臂膀似乎受了伤,草草用一条绷带扎起,大概是受了许多惊吓的缘故,脸色显得十分苍白,但仍然维持着高贵端庄的仪态。
托斯特沉吟了一阵:“当年狄蒂丝女皇只有十二岁,你现在随便弄个女子过来,我便要相信了吗?”
“古格皇族最标致的特征,便是那双青金色的眼睛。”安瑟斯朗声,“阁下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托斯特眼底微动,仔细打量了许久,方才微微耸了耸肩,仿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单膝点地,跪在女子的裙角之下。
“女皇陛下!”
仔细听来,竟然有了几不可闻的啜泣之声。
狄蒂丝望着匍匐于自己脚下的壮年男子,一时怔忡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托斯特兰姆……上校吗?”
“是,陛下。”
“你曾经派人前往帝都与我会晤,商议复国之事吗?”
“是,陛下。”
“那么你是否曾经命令他们,如果我不同意复国之事便当场刺杀我呢?”
狄蒂丝这样问的时候,托斯特的肩头猛地颤动了一下,抬起头时满脸的震惊:“不,下官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呢!”
狄蒂丝没有说话,安瑟斯与身边众人只是稍有讶异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亚伯特看在眼里,只淡淡地开口:“狄蒂丝女伯爵曾在自己的庄园中遇刺,柯尔特阁下为了保护女伯爵而受了重伤,行刺的人自称是受托斯特阁下委派的古格遗族。”
“不可能!”托斯特断然否定,“女皇陛下是我等希望所在,我又怎么会对她狠下杀手!”
“下官奉命一路互动女伯爵到此,沿途不断有刺客暗中下手,甚至刚才下官前来时,阁下的手下对她也毫不手软,这又作何解释?”
托斯特愕然,似乎嗅出了不寻常气息,站起身来,目光犀利的望向对面的刀疤男子:“维克多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矮个子的刀疤男人身上,而后者只是慌乱了片刻,便又镇定下来,出乎意料的笑了一起来。
“托斯特阁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你们的女皇陛下早就忘记了国仇家恨,贪图安逸,无心复国,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她为我们的大业而死,试想一下,如果狄蒂丝女皇死在帝国手中,古格的臣民会是什么反应?只有当他们真正被激怒,团结到你的身边来时候,我们才有力量去反抗帝国的□□!”
“所以,你就不经我同意,擅自对陛下出手了吗?!”托斯特咬着牙,眼中已有了杀意。
路西尔?埃利斯轻笑了一声:“果然是如此,托斯特阁下,你和你的部下被这个人利用了,他不过是帝国的叛逆,煽动古格的遗族向帝国复仇,不论你们能否成功,他都能从中获得好处!”
维克多到了此时,竟也无所畏惧:“不愧是修格枢机卿的公子,看得倒是清楚,不过到了此时也晚了,托斯特阁下,你既然已经出手,就没有回头的地步,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拿下这位皇子殿下,不然的话,你以为他们事后会放过你们这些古格余孽吗!”
“托斯特阁下!”安瑟斯抬高了声线,“我有话在先,已经说得很清楚,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托斯特?兰姆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周遭持刀的部下和弓箭手已经开始面面相觑。
狄蒂丝叹息了一声,走上前去,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托斯特上校,可以让我说几句吗?”
“陛下?”
“我自十岁起在弗雷安元帅的扶持下登基为帝,可是说来惭愧,对于古格子民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建设,实在是愧对古格的人民。”她缓缓的道来,声音轻柔,青金色的眸子扫过在场每一个古格的遗民,有苍凉柔和的气息,“所以当十二岁时亚格兰大军兵临城下时,我想我唯一能为古格百姓做的,便是让他们少受一些战乱之苦,而不再为了丝弗札一姓的荣耀无辜陪葬。我感谢你们,至今在心中仍然感怀着故国想要为之而战斗,可是,时代已经不同,我不想,再因为我的缘故,而让故土再受战乱之苦,也不想再让你们作出无谓的牺牲。古格的衰落,是在我父皇在位时便已开始,几位兄长为帝位争夺不休,而各大贵族门阀又明争暗斗,早就耗尽实力,致使弗雷安元帅当年失去了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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