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越和南吴紧邻,并在南吴东边,若是东越出兵助寰朝,那南吴危矣,司马抚儿想到,只是东越国主钱翊虽奉寰朝为正统,年年进贡,但这个时候,他不会有唇亡齿寒之感吗。
少痕道:“看来陛下早有成算,只要卢林有了挟制。润州就不难攻克。只是钱翊那边——”
“湛兮放心,他会答应。”
君臣二人又细细的将整个攻打南吴的步骤计划好,君臣商谈至深夜。
少痕离去时早已过了三更天,源流闭目捏了捏鼻梁,只休息了一会儿便又让夏怀忠换了杯浓茶,自己展开地图又看起来。他刚要拿过茶杯,司马抚儿便抢先一步夺了下来,“陛下,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别再喝浓茶了。”
源流抬头,笑道:“抚儿累了吧,那先去睡吧,朕再看会儿。”
司马抚儿义正言辞道:“陛下既然说臣应该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陛下身边,那臣又怎么能在陛下休息之前就去休息呢,药圣叮嘱臣要多多提醒陛下,少喝浓茶就是一项,今晚陛下都喝了两杯浓茶了。”
源流还没说话,司马抚儿就又将御案前的地图给卷了起来,“陛下跟丞相都部署一晚上了,若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明日再说也不晚,现在都快子时了,陛下还是顾着点身子的好,药圣说您要完成大业也得要有那个身体才行。您天天这么熬着,就算打下了南吴又能怎样,您能接收几天?”
“朕再看会儿就去休息。”
司马抚儿不肯妥协:“陛下要么现在就判臣犯上,要么现在就去休息。”
源流轻笑:“抚儿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陛下发过誓不杀士大夫,臣有什么怕的,还有,臣所说的都是药圣的嘱咐,陛下要怪罪也怪不到臣身上。”
源流咳嗽了两声,缓缓道:“朕那是代子孙后代起的誓,不包括朕,朕不受誓言约束的。”
司马抚儿闻言皱着眉头把那个誓碑从头到尾又回忆了一遍,这才发现竟然有此猫腻,帝还是太老奸巨猾了,原来是子孙后代不准杀,但他可以杀,“但您也曾下过诏,士大夫不以言获罪,君无戏言,臣这可是在向陛下进言。”
源流瞧了瞧她,笑道:“抚儿既然自称士大夫,但进的言都是丫头该说的。”
丫头?把她一个士大夫比作丫头,陛下这是在笑话她呢,“臣是起居注史官,不是史馆史官,本就应该多多注意您的起居,药圣让臣不仅要如实记载,还应该多加劝诫,自然是指的这一方面。臣才疏学浅,于国事上难有中肯的意见,只能遵守药圣的嘱咐。”
源流只好起身,背着手轻笑,“有个士大夫给朕当丫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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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朝和南吴就一江之隔,长江北岸属于寰朝。
这日,寰朝军队沿着长江北岸顺流直下,南吴还以为是寰朝在例行巡江,所以并未出兵阻拦,池州守将还准备了很多犒劳品准备慰问寰朝军队,没想到寰朝军队到达池州对岸的时候竟然横渡长江打到南岸去了。
池州守将这才意识到寰军不是巡江而是南征,他之前未做准备,此时急得手足无措,又见寰军来势猛烈,也就失去了抵抗的决心,最后竟然带着家小弃城逃跑了。因此池州城不战而降,少痕入城后,未杀一人占领池州。
兵贵神速,拿下池州后,少痕没有停留,立即沿着长江南岸一路往东打到马鞍山,这里有南吴的两万军队镇守,但南吴军队没有料到寰军这么快就打了过来,足足有两万人的南吴军队就在毫无准备的状态下被寰军一阵驱杀,竟然很快就溃败了。
寰军火速占领马鞍山后少痕便下令将已经在北岸石牌口修好的大桥顺着长江整个的移到采石矶,然后用缆绳固定住,按照若水和尚绘制的《长江图说》上的方案,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寰军便在长江上修建好了史上第一座浮桥。寰朝的陆军也得以平平稳稳的渡过了长江。
在寰朝刚开始在江面上搭浮桥的时候,南吴国主周煌便接到战报,周煌召群臣商议,清辉殿学士张姬进言说他遍览古书,从未见过在江上造浮桥的事情,想必是寰朝用来扰乱南吴军心的谣言。
周煌闻言也笑道在江面上搭浮桥实在是千古未有之奇事,定是哄小孩玩的,因此也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再次接到战报说寰朝陆军已经顺利渡江,周煌才非常惊讶的开始着急。
寰军既然已经拿下了马鞍山,再一路往东很快就能打到金陵了,周煌赶紧派大将汪勋作为都城金陵的总指挥,又派遣心腹爱将牛仁前往润州援助润州守将卢林,以保润州不失。
且说现在这位金陵的总指挥汪勋,此人也是将门之子,其父汪安身前是南吴名将,当初还是吉朝的时候,源流带兵攻打江北,汪安誓死不降,最后身受重伤被俘。
而他儿子汪勋在他爹受伤的时候就想弃城逃跑,汪安气极之下一剑扔过去就想杀了这个临阵脱逃的儿子,但没打中,最后他儿子跑了,他被寰军俘虏。源流敬他忠义,劝其投降,并找大夫为他治疗,但汪安为了不投降拒绝治疗,最后不治而亡。
因为汪安为国捐躯,所以其子汪勋被南吴加官进爵,此次还被提拔为防守都城金陵的总指挥。
再说周煌的心腹爱将牛仁,他在去润州前将家中金银全部装载入车,扬言这些金银全都是国主所赐,此次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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