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让我劝陛下放弃南征,免除南吴之忧。”
“陛下肯定要南征的吗?”
“早晚的问题,我已催促过多次。要想长治久安必须南征。”
木紫茉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看着他。
他忽而笑道:“他们说现在南吴的国后是少家的,等国后再次诞下王子继承王位那南吴的血脉有一半就是少家的,而我是少家的人,就不能看着甚至助着南吴亡国。”
“真过分,”木紫茉在他怀里轻声不平,一会儿也笑道:“那国后也是你妹妹了。”
“堂妹。”
“要跟陛下说吗?”木紫茉轻声问道。
“明日会奏明陛下,那送来的十万白银正好可以充实国库,免得他天天哭穷。”
木紫茉在他怀里笑着,双手又环紧了他:“这几日就是因为这事吗?”
“嗯,”少痕搂着她,在她耳边笑道:“三叔不是一般的难缠,现在总算把他给打发了,可累死我了。”
她锤他一下:“这么累还不好好歇着。”
他闷笑,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翌日,少痕觐见陛下,奉上十万雪花银,言乃南吴国主周煌遣使密赠于他。
十万白银,南吴又贿赂了,司马抚儿想起来当初吉朝攻打南吴,帝是主将,打的南吴实在受不了便也向主将送钱了,当时送了一万两白银,帝将贿银直接充公,并将书信上交,这事蛮有名的。现在又送了,还是送帝的十倍,嘿嘿,不知帝怎么想。
帝沉吟:“卿可自用,只需回书答谢便可。”
少痕道:“私相授受非人臣所为,臣不敢私受,臣请充实国库。”
帝道:“也罢,先充国库,待朕日后还他。”
少痕迟疑道:“南征之事,陛下易早行。”
帝点头:“朕也在思量这事。”又问:“湛兮,你少家?”
“臣已多年不曾回去过,此次受命来汴京密赠臣白银之人便是臣之三叔。”
“哦,竟然派的是湛兮的三叔。现在南吴国后也是少家的人吧。”
“是,是臣二叔的长女。”
帝思虑道:“朕看发兵一事可暂缓,先召周煌入朝,先礼后兵,倘若他不肯入朝再行发兵不迟。”
帝遂拟诏召南吴主周煌入朝,周煌称病,只让其弟周煊代之入朝,并上表寰廷,请寰朝陛下在对他的诏书上直呼其名,他愿每年进贡。寰帝准其所请,还赐给周煊十万两白银。周煊心下大惊,这才知道南吴的举动寰帝早已尽知。
唉,司马抚儿还是有点失望的,周煌竟然没来,周煌可是海内闻名的大才子大词人,她读过他的词,他还为她的国后做过不少词,他们也是海内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这样用情至深的大词人她可是一直都想见见的。
本以为这次能见上,竟然病了。也或许是装病不敢来?也对,帝要收人国土,傻子才自投罗网。
唉。虽然自己是寰朝人,给陛下干活,但还真不太希望这样用情至深的大才子国主、这样的恩爱夫妻丢了江山。可陛下就是惦记上人家江南那块富庶宝地了。唉。
源流见她唉声叹气一脸失望,问她怎么了,司马抚儿把心中失望如实道出。
源流默了默,喝了口茶,又默了默,才默默道:“写了几首破词就是才子了?”
破词?司马抚儿不忿,正待理论,但转念一想,帝毕竟是武将出身,唉,武将,哪能懂诗词呢,毕竟这是读书人的事。帝可能也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做了武将,虽然他那身体做武将还真够呛,想着想着就乐了,便立马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把此事记了下来,还是少跟他做口头争论为妙。
正乐着,面前一道阴影,抬头,帝已经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
“陛下。”司马抚儿立马捂住自己的小本本把正乐着的脸扯得更开,扯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他就这么无可无不可的瞧着她,瞧得司马抚儿那个笑脸都快维持不住了,浑身发毛,这才听他沉声道:“又编派朕什么呢?”不等司马抚儿回答,他就又转身踱回到了自己的宝座上了。
南吴国主生病虽然只是托词,但南吴国后此时倒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少后为人温婉多才,入宫七年备受宠幸,因能歌善舞,尤工琵琶,在音律上极有造诣,与周煌也是志趣相投。
只可惜好景难长,一年前,两岁的儿子夭折,她不堪打击卧病在床,知道那件事后她的病情更加严重。
少后勉强支撑着身子,让宫女扶着下了床,坐到铜镜面前,自己的雪莹容颜因久病不愈已显得过分的憔悴。人未老,色已衰了吗?心中苦涩,也是自己心窄,他本博爱自然多情,多年来对自己也是温柔体贴,自己贵为国后,锦衣玉食,夫妇和鸣,女子之荣莫过于此。
可,那件事她实难接受。隐隐的,又听到了那一曲霓裳羽衣曲,苦笑一声,是幻听了吗,遥想当年这首残缺的乐谱还是经自己之手才得以新生,他非常喜欢,只是不知现在是谁在跳这首曲子,是她吗?
含香殿内清音婉转,殿内的少女舞姿婀娜,颦笑妩媚。周煌听着这曲霓裳羽衣曲忽而想到了卧病在床的结发妻子,不免生出一丝愧疚,但看到少女充满活力的舞姿,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近来国事家事多有烦扰,他身心疲惫,急需一些慰藉,以为他沉闷的生活增加一些调剂。这里离国后的瑶光殿很远,是不会传过去的,他这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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