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正低头想得起劲的司马史官冷不丁撞到了帝的身上,刚刚帝走在前面,自己便也低着头跟在他后面,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入迷了竟然没发现他已经转过身来了,所以就这么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陛,陛下——”月光下,司马抚儿见他眼神晦暗不明,心里实在拿不准,本来还以为他是想回宫了,怎么突然又转身了?他这是要回晋王寝居?
源流只是低头看着她,尚未说话,夏怀忠便一路小跑的上前请示,问帝是不是先回宫休息,现在时辰不早了,晋王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寂然片刻,帝才说再等等,他要看看刚刚那碗药的药效如何,暂缓回宫。
夏怀忠不敢置喙,只道夜间凉,请陛下先回内室。
现在虽然已经入了春,但对帝来说还是颇为寒冷的,尤其现在还是晚间,因此司马抚儿也道:“陛下,还是先回晋王寝居吧,外面风大。”
源流没理会,只说还想在晋王府转转,等时候到了再进去看晋王。
夏怀忠没辙,只得给后面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会意,很快便拿来一件披风,夏怀忠接过,又呵着腰上前道:“陛下,晚间风大,让奴才给您把披风披上吧。”
源流这次没有拒绝,接过披风自己披上,之后便又继续在晋王府里转悠,司马史官这次不敢再走神,但看他的面色,又不敢先开口,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在晋王府转悠。
直到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又往晋王寝居走。此时,太医们也都过来查看灌下去的药是否发挥了药效,令人遗憾的是灌下去的药似乎没怎么发挥作用,晋王依旧高烧不退。
几名太医赶紧再次诊视,会诊后再度开出药方,很快熬了药便再度给晋王灌了下去,这次的药是否有效自然还得再等一个时辰看看。
帝见晋王喝了药,又再度沉睡。此时夏怀忠再度请示,问帝是不是先回宫,源流想想,看时候的确不早了,嘱咐了太医好生诊治,便回了宫。
第二日源流才将晋王高烧的事告知太后,太后急得要让晋王搬进宫里来,帝言太医说晋王此时不易搬动,太后这才止住了心思,赶紧再次赶往晋王府。
一见晋王依旧高烧不退,太后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帝怎么劝都不成,还要被太后骂,帝无奈,只得请来慕容华颜,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晋王快速退烧,再不退得烧糊涂了。
太后一见是华颜,愁云惨淡的脸上现出一丝欣喜。
华颜说众太医都没办法的事她基本没办法。
帝道:“尽力而为就是。”
华颜瞧了瞧晋王现在那张狗不理的脸,又给他把了把脉,觉得是有点感染,跟几位太医一合计又开出一道方子,一碗苦不堪言的药硬是给晋王灌了下去,奇迹出现了,一个时辰后,晋王竟然逐渐退烧了。
太后喜不自胜,握住华颜的手赞了又赞。
烧是退了些,但难保就不再烧,药还得继续喝。但现在面临更严峻的问题——接骨。
太后这才知道晋王还断了三根肋骨。
太后再次扑倒在晋王身上,儿啊肉啊的叫着。源流赶紧上前安慰太后,让她不用太担心。
太后悲怒道:“都伤成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连骨头都断了?为何昨日不告诉我?蜀王下这么重的手陛下一定要严惩。”
源流尚未答话便又挨了太后一顿骂。
一直等太后骂完了,他才又轻声安慰:“都是儿子的不是,可母后一定要多多注意身体,可别伤了身子。”
此时已经退烧的晋王头脑也清明了许多,听见太后正伏在自己身上一边哭泣一边骂皇帝,便勉强睁开他那还剩一条缝的眼睛,虚弱道:“母,母后,这事怎么能怪皇兄呢,皇兄也是怕您担心才没告诉您的。”
太后见晋王醒了过来,这才转怒为喜:“儿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头还疼不疼啊?”
晋王说已经退烧了,现在头已经不疼了。
源流见晋王已经清醒了,便又对太后道:“还是先让太医给袭予接骨吧。”
太后这才止住哭泣,起身将位子让给了太医。
太医中有一人会接骨,华颜也会接骨,因此愿意协助老太医,二人开始合计为晋王接骨。
接骨是件大事,要花点时间,源流恳请太后先行回宫休息,太后虽然不舍,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回宫前她握住华颜的手直言自己把泽儿交给她了,有她照顾泽儿自己也放心。华颜称自己一定尽力而为。
华颜确实很尽力,那日开始接骨之后,晋王的嘶吼响彻了整个晋王府。
太后回宫后依旧坐立不安,一想到晋王的惨样就悲痛欲绝,但一想到现在华颜陪在泽儿的身边,就又开怀了不少,想这应该就是缘分,让他们有近距离的接触,有她照顾泽儿她也就放心了,她那么细心,温柔如水的姑娘,想必泽儿也会很喜欢的。
隔天就传来消息,说是接骨成功,晋王也没再发烧,太后喜不自胜,赶紧再次去了晋王府。
晋王依旧只能躺着,脸上的伤也没见有太大好转,但骨总算给接上了,而且现在头脑清醒没再给烧得不清不楚的。
太后握着晋王的手问长问短,确定晋王现在真的无大碍了,便含笑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完了还问:“儿啊,你觉得华颜这姑娘怎么样啊?”
“慕容华颜?就是昨天那个女大夫?”晋王皱着那张乱七八糟的脸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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