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发脾气。
晋国公之前正看着司马抚儿,既然她身边有大夫有二叔,他觉得他还是不说话的好,因此只是看着,冷不防有人猛的把他推开,让他差点摔了个跟头,心下奇怪伴随着惊恐,等他站稳了,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样,皇兄来了,他尚未定神,源流已经抱着司马抚儿往缘斋去了,后面还跟着几名侍卫和太监,司马诩和慕容华颜也紧跟在后面,他赶紧失声喊了声皇兄,便也跟着进了缘斋。
一进缘斋,源流便让人掌灯,缘斋虽久未有人居住,但十天前他心血来潮带人来打扫整理了一番,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虽然又落了些灰尘,但很快就能清理干净。
他将司马抚儿抱进一间房间,轻轻放到一张床上后便赶紧给她把脉,把完脉后问她怎么样了,司马抚儿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直摇头,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有点沙哑,也有点紧张:“要生了,现在不宜再挪动,只能在这里生。”
司马抚儿点点头,她现在疼得也不想再挪动了,只是,产婆他带进来了吗,她刚扫了一眼他身后,没看到啊。
源流让慕容华颜准备,又对司马抚儿道:“我先回一下华胥阁······”
还没说完,司马抚儿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他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她这才点点头,知道他是要去取一些东西过来,本来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她生了,但人却转移到这里生养,其他东西却还没转移过来。
他果然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一些人过来,产婆,平时伺候的宫女都来了。
这件房间很快便布置成了产房,由慕容华颜和早就找好的很有经验的产婆来接生,司马抚儿虽然疼得晕头转向,但并不是很担心,只是没想到源流一直没有出去。
她喘了口气,忍着痛请他出去,产婆也说男子不能呆在这,不吉利,更何况是陛下。源流没有搭理,只说自己也懂医术,又不是外男,关键时候他能帮得上忙。
他在这产婆都束手束脚的,陪着笑还是想他先出去:“这里哪需您帮忙啊?”
源流看她一眼,语气淡冷道:“你的意思是朕来接生你来打下手?”
产婆一噎,不敢再说话,司马抚儿现在可没力气跟他争辩,只有气无力道:“你在这我怎么生,产婆又怎么接生?”
他走到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让我留下来吧,我看着也放心。”
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但她话还未出口就疼痛的叫了出来,她现在真是没一点力气管他了,只能随他去。
生孩子真是很痛苦的,她之前曾协助慕容华颜给木紫茉接过生,亲眼目睹过这种痛楚,现在是自己亲身经历到了,分娩之痛原来是这般的撕心裂肺,一阵阵密集的疼痛,让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疼,浑身都湿透了,不管怎样做都缓解不了疼痛,她只能紧抓住床上的栏杆,这时候已经没有毅力和力气维持尊严,只能大喊。
房门外,晋国公站在司马诩身边道:“皇兄竟然一直都没有出来。”
司马诩没有说话,也没心思跟他说什么,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喊声,他也比较担心,第一次生产总是很危险的,尤其她刚刚还差点摔了一跤,受了惊吓,不知有没有影响。
“男子怎么能进产房呢,晦气、不吉利,皇兄也真是的,毕竟是一国之君,也该注意些。”
“想是陛下、娘娘夫妻情深,陛下担心娘娘不愿离去吧。”
“那也不能如此啊,皇兄可是一国之君,岂能沾染晦气。”
里面的喊声不停的传出来,司马诩已经听不见晋国公的话了。可晋国公还是在喋喋不休:“你不用担心,慕容姑娘医术高超,娘娘肯定能母子平安的。”
他见司马诩依旧不搭理他,便也不再自讨没趣,背着手踱出了缘斋。
他越走越远,尽量走到听不见生孩子的地方,虽然他依旧走不出这一格。
他儿时曾经好奇,偷偷溜进西花缘,走到这里就怎么都出不去了,他只能呼救,但却没有一个人,幸好这里有个小木屋,他能住上一住,但却没有吃的,不过有一口井,所以有水喝,他在这里到处乱闯了三天,精疲力竭后依旧出不去。
本来以为要死在这里了,不想这时父亲来了,叹了口气说这次是给他的教训,让他以后记住这个教训,然后给他吃的,把他救了出去。
他不敢跟父亲开口要破这迷阵的方法,私下里曾偷偷问过母亲,可母亲并不会,而且她对这些毫无兴趣,从未问过父亲,还说祖训是只传嫡长子,让他别问了,免得被父亲知道,又是一顿训。
他心中冷哼一声,嫡长子,什么都是嫡长子,他这个同一个爹同一个娘生的却什么都没有。
今日他自然是故意把慕容华颜带过来的,他知道这里有个小木屋,他虽然出不去,但能进得来。
之所以今天,是因为今天皇兄正好要出城,很晚才会回来,他至少能把她困在这至晚,再加上他今日看到慕容华颜进了司马诩的墨庐,所以就更加坚定了自己把她困到这里的决心,只要能把她困到晚上,即便过不了夜,这以后要是传出去也会有损她的名声,到时候他再向皇兄请求赐婚,皇兄必定会应允。
只是没想到,天还没黑,司马抚儿就带着她那个二叔来了,他当时真的很意外,皇兄这个时候不可能回来,她一个人是怎么走到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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